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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名媛 作者:焦尾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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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曹延钧已经有许多年,一直陪他在海外任职,周雪梅因为在南洋长大的缘故,英语说得十分流利,早年她和曹延钧关系好的时候,也陪着曹延钧在外交际过。萧四平自然认得周雪梅,以为她是曹次长喊过来的,便将她和吴氏都带了进来。
周雪梅只说去楼上等曹延钧,又说曹延钧事务繁忙,让萧四平先别惊动他,待宴会结束了再自己去找他。萧四平也没多心,便答应了,待着周雪梅去了楼上办公室后便也不再去管。
然后萧四平一走,周雪梅便带着吴氏下楼了,她并不想见曹延钧,而更想见他的那位秘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完全夺走了他丈夫对她的爱,她实在抑制不住这一份好奇。
殷鹤成是和苏系的两位司令一起到的迎宾馆,来的不算迟,但是大厅里已经来了些人了。法国的大使已经到了,几位地方的司令正在和他交谈。殷鹤成随意扫了一眼,便和那两位司令一边走一边寒暄了。
虽然乾都局势复杂,不比他在燕北六省,但是殷鹤成也在这里树立了自己的威望。他和那两位司令进来,不断有人向他敬礼和问候。
殷鹤成只点了下头,视线依旧在大厅中睃巡。大厅里有人跳舞,衣香鬓影来来去去,视线总是被挡住。
殷鹤成原在和几位司令交谈,有侍者端了酒过来,殷鹤成才接过,黄维忠便注意到少帅突然顿了一下。黄维忠顺着殷鹤成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大厅那一边,顾小姐正站在几位司令和那位法国大使中间。她只穿了一身套裙,不比礼服的繁复,显得人格外干练且优雅,在那位法国大使和几位司令面前应对自如。许是她太过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一位司令的目光正上下盯着她看。
殷鹤成皱了下眉,索性和那两位司令道了声“失陪”,往法国大使那边走过去,黄维忠跟在殷鹤成身后。
法国大使普遍都不会说中文,走近了黄维忠才听到顾小姐的法语竟然如此流利,黄维忠没记错的话,她去法国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九个月。
上次她帮他翻译只是将法语翻译成中文,他虽然知道她法语一定说的不错,但算起来,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听顾书尧讲法语,她的语调听起来很舒服。
顾书尧正在替一位司令向法国大使翻译时,突然侍者过来在顾书尧身边耳语。顾书尧听那人说完后,四处张望了一番,才点了下头。然后招呼了一位翻译过来顶替她,快步走到大厅的侧门口,打开门往外走去。
刚才那位侍者对她说,在休息室,有人想要见她,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还与曹延钧有关。曹延钧原本一直在门口接待,却突然不见了踪影,顾书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她往大厅外的走廊上走去,殷鹤成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有些话他觉得还是要说明白,这正好是个机会。
☆、第103章 第 103 章(对手戏,重写)
顾书尧走进休息室, 并没有看到谁在等她。顾书尧还有别的事要去做,曹延钧之前在门口招待,让顾书尧替他负责大厅中的来宾。
这一场酒会很重要, 场面上的情况又十分复杂。那些官员、将领中有的是另怀心思的。顾书尧知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过来,有些人依附于穆明庚,依附于日本人,因此巴不得这次曹延钧和英美法政府之间联合制日的交涉能出些什么幺蛾子。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情,曹延钧居然派人来通知她?顾书尧走出休息室之前, 又仔细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人在。
然而她一转过身,突然看见走廊上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她再熟悉不过的戎装,正盯着她看。不过她一回头,她的视线便从她身上移开了。
走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他又站在她面前,她没办法视而不见。顾书尧看了他一眼, 还是走上前去, 问他:“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她的语气是客气且警惕的, 像是面对毫不相干的宾客。
听她这么问,殷鹤成默了一会儿, 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她:“怎么不回盛州, 跑到乾都来了?”
他这样问, 看来是不打算再陪她演戏了。
她为什么不回盛州?其实除了时间不够外,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他有所忌惮。他在盛州只手遮天,她走的那天他有亲自带人来港口拦她,她不知道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顾书尧想了想,平静地开口:“我毕业就回国了,对我而言,回哪都一样。”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也不想再和他纠缠,“要是没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我外面还有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他的关系早在解除婚约的时候就应该彻底切断了。
顾书尧不知道他的来意,只想早点脱身,因此特意加快了步子从他身边快速走过。然而她从他身边擦肩的那一瞬,他还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没有回过头看他,只听他在身后哑声道:“你姨妈有身孕了,这阵子应该快生了,你知道么?”
听他这么说,顾书尧倒是真的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也不曾想他会知道她姨妈的近况。
她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了,谢谢你。”
他敛着目打量她。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回头然而,她说完这句话后又要走,可他仍没有放手的意思。
顾书尧试着挣了两下,却徒劳无功。她索性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冷静道:“少帅,殷总长,我知道您内心深处并不支持联合制日,我尊重您的政治主张,但这场宴会花费了曹次长以及整个外交部的诸多心血,我希望您也能尊重我们。您看到的,我现在真的很忙,没有时间和您谈别的。”
听她这么说,殷鹤成稍稍一愣。他没有想到,他为了拉近距离刻意跟她说她亲人的事,可她转过头来与他谈的却仍然是公务,是政治主张,还给他扣了一顶刻意阻扰的帽子。
他突然想起他们当初是怎样分开的,她有太多的想法,太多的不妥协,说到底,他从前想娶的不过是个安分的女人。
而如今,她虽然从国外回来,精通两门外语,能做外交次长的秘书,能为总统做翻译。可再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作为呢?他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还没有松手,她干脆与他讲明白:“殷鹤成,虽然曾经的一些事情确实对我有不好的影响,但也是我有错在先,我不怨你。而且你对我有救命的恩情,也帮过我不少忙,所以你从头到尾都不欠我什么。所以还是继续当做不认识吧,对你对我都只有好处。”
有错在先,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就被她用四个字概括了。她突然主动跟他提起那些过去的事情,可她不是想和谁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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