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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那个被我奶大的影帝 作者:五道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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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于是沈丹青这一挑,他就又想多了,眉头为难地一皱,不尴不尬地伸出手,试图按住迟鸣手背,“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我可以给你时间……”
迟鸣果断把手一抽,仰头把酒干了,有了双份烈酒加持,他无所畏惧地叫了声:“哥——”
鬼帅眉宇间云雾化雨,且是春意绵绵的细雨,淋着缱绻的愁绪,“现在既然是一家人了,迟弟,我有事也就不瞒你了。”
迟鸣心里哗啦一声,想说还没完吗?
“姻缘枝——”鬼帅有些颠三倒四,“那天我送你到边界,临时有事,就是为它,那天它本该开花,但还没开好已经凋谢,我那时才知道你出事了,后来送过你,又回去看它……花瓣几乎掉光,只剩可怜的两层包着花芯,我当时非常难过,你懂吗?就是看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无法长久的那种难过。”
“懂。”迟鸣这会儿已经不清醒了,主动倒酒,给鬼帅端了一杯。
“我试了许多方法想留住它。”鬼帅温柔地叹着气,“但最后,花瓣还是落尽了,我当时真的难过,不忍心看它,但转过身去,又不忍心不看它,反复几次之后,我发现……”
他又叹了口气,“你们想看看吗?”
迟鸣也跟着一起叹气,对着空杯念叨:“阎玖……你怎么那么傻的?”
然后,迷迷糊糊地,他跟在鬼帅身后,走过回廊,穿过中院,本以为要去后院看什么树枝和花,结果却被带到一间马卡龙色的寝殿门前。
鬼帅手指在门上一圈,暖玉的门上像开了一扇窗,透出里面的景象——地上铺着一层厚软的云被,许多玩具陷在其中,像被埋在雪里,云被中央有个半透明的帐篷,里面睡着小小一只男孩子,约摸五六岁身形,大字型躺着,虎仔似的打着螺旋的小呼噜,身上的被子早踢没了,裸露的小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惬意得没心没肺。
迟鸣一头雾水,沈丹青“啧”了一声,鬼帅穿墙进去,把被子给男孩儿盖好,又游魂似的飘回来,问门外二人,“他是不是特别可爱?”
迟鸣:“不如小九可爱。”
鬼帅:“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睡醒的样子。”
迟鸣再要辩驳,但被沈丹青拦住,沈丹青问:“这个小可爱是哪里来的?”
鬼帅一把握住沈丹青的手,知音似的用力晃晃,“姻缘枝上结出来的!”
沈丹青:“哦?看他的身形,树枝怎么挂得住呢?”
鬼帅连说带比划,大意是花瓣掉光之后,花芯里流光溢彩地掉出一个豆包大的“果子”,然后“果子”掉在水里,又恍恍惚惚变出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沈丹青点头,“一只树精。”
鬼帅像是才想到这层,略微有些呆愣,树精实在是种非常普通的妖精,“树精”二字轻飘飘的,并不能诠释那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为了他,万年单身狗甚至决定暂时不谈恋爱,优先把他拉扯长大,相当于跳过恋爱婚姻,直接当了单亲爸爸。
沈丹青继续说:“不过从没听过姻缘树成精的先例,既然是姻缘树,自然跟鬼帅您非常有缘,我看他举手投足间,跟您很有几分神似。”看起来都是粗人。
沈丹青马屁拍得圆润,哄得鬼帅当即许诺送他十坛美酒,两人一通鸡同鸭讲,聊到最后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迟弟呢?”
“迟鸣呢?”
第79章 万象泉1
鬼帅的酒不像酒, 简直是一壶迷药。
迟鸣从没试过这种醉法。
整个人都是飘的,但又不是走路不稳那种东倒西歪的飘,相反,他的行动能力丝毫不受影响, 反而比没喝之前更加灵敏, 好像背后长了大翅膀,呼扇呼扇地平衡着地心引力。
周围景物也像在飘, 泥土顺滑、河水蓬松、月亮柔软, 连空气都好像有了质感,粉糯糯的, 浮着一层蜂蜜色的糖霜。
迟鸣顺着帅府水道穿过后门, 一直走到忘川,眼前无路, 只好席地坐在岸边,河风清冽如冰,一层一层堆叠碎裂, 融化出浅淡的草木清香。
思绪也层层叠叠,记忆的片段像堆成厚厚一摞:五号、七号、雪人、奶粉、小九、小纨绔……
少年黑发金瞳,从树后探出头,往迟鸣身上张望,“就是他吧,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他怀里抱着个红色大鸟,一身羽毛火光绚烂,但明显还没长成, 尾巴毛半长不短,尴尬地绷成一条弧线,远没到可以垂坠到地的程度,头顶冠羽三根,两长一短,短的那根才刚展开半截,羽管尚未剥落,像猴子头上的金箍,它不掉,冠羽就不能张开,冠羽不开,则尾羽不能抽长,还有翅膀上的飞羽……总之羽毛一天没长齐,他就一天不能成年,一天不成年,就一天不能幻化人形。
这是辰冥的第七个儿子,到今年已经六百五十岁了,眼看就要刷新凤族发育迟缓的记录,但好在漫长的时间磨没了本就不多的上进心,以前他还每天练飞试图早长飞羽,后来也放弃了治疗,不但不飞,连走地鸡都懒得当,整天被当成暖手炉抱来抱去。
他虽然长得慢,但从不亏待自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里果子熟了他都能第一个闻到香味儿,加上在万象泉泡了那么多年,毛色和毛质在朱雀里数一数二得好,如果凤族需要拍个洗发水的广告,不用选,一定找他代言。
短尾巴朱雀从少年怀里探出头,变声期的嗓音像在搓砂纸,“听说你是演员?”
话音没落,他就自我纠正,“不对,不是疑问句,你就是演员,那我重新问,当演员好玩吗?我能当吗?我觉得我可以表演凤凰,自带特效,给你们后期省钱。”
迟鸣慢半拍地抬起头,觉得朱红色有些晃眼,“你也是凤凰?”
短尾巴朱雀:“也?你是说小九吧?不对,不是疑问句,肯定是小九。”他把脖子伸得堪比忘川特产小王八,仔细审视迟鸣的颈窝,“原来真的可以给人类盖章,一看就是小九的颜色……对了,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吧?也不是疑问句,我确实还没自我介绍,我排行第七,还没成年,所以没有正式定名,小九叫我七哥,我比你大六百多岁,你也叫我七哥好了。”
迟鸣面对一个六百多岁的未成年大红鸟,实在叫不出七哥这种称呼,干脆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问他,“成年了都会正式定名吗?”
“除了小九,他成年的时候临渊不在,我爸不敢做主,就空着没定,听说他在人间名叫阎玖?哦不是疑问句,四哥跟我吐槽过这个名字,意思其实就是阎君家的九儿子,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没区别的。”
迟鸣笑了,这还是出事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来,飘在天上的思绪被震了一半到地上,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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