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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作者:文月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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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孤零零的小院里,眼看要到晚饭时间,吃了晚饭,太阳落山,初春的天气,晚上气温骤降,本就没什么人出门,更不会有人来看他。安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什么时候能有人发现他?
天色渐渐擦黑,安夏也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剧痛。
所谓的“习惯”,不过是意识终于能从疼痛的折磨中脱离出来。身体还是没办法习惯,不听他使唤,时不时地痉挛。
安夏很聪明,他猜到了,是怨念反噬。
如果不是现在这一出,他自己也快忘了,自己如今能活动自如,都是托了那些真情实感粉的福。他在性别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儿上欺瞒了他们,如今遭到报应,也是活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气温骤降几度。
春雨贵如油。想来村民们都是开心的。只有安夏在心里苦笑,看来自己不被疼死,也要被冻死了。
他忍着疼回想自己这一生。
身不由己的一生。
几乎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除了遇见萧白。
最开心的时候,大概就是做主播的那段时光。萧白搞了那个【骑士团团长】的号,以为他不知道,每天定时定点来他房间打卡,帮他怒喷那些猥琐混蛋。安夏看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还有一次,就是自己设的那个小小的局。对方确实违约了,跟设计的不一样。渗了氯妨的手帕捂上自己口鼻的时候,安夏想他一定要弄死这个人。还好萧白来得很及时,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安夏看着那人被萧白揍成猪头,突然就不气了。
他以为萧白喜欢他。
到头来,萧白对他好,是因为某个人,对他不好,也是因为某个人。
那他算什么呢?
意识又开始断片了。安夏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可能再断片一次,就再也连不上,醒不过来了。
那就这样吧。家仇报了,没有人爱他,全是恨他的,死了挺好,一了百了。
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不甘心……
好想再见他一面。
萧白。圣僧哥哥。
此念刚生,一身白色僧衣,手执透明胶伞的萧白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萧白把伞扔了,二话不说捞起趴在地上、半张脸都浸在泥水里的安夏,把人背在背上,半背半拖地把人弄进屋,扒光,用毛巾擦干净了塞进被窝。
身上疼。被碰一下都疼得要死要活。可是安夏觉得好幸福。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萧白怀疑自己魔障了。
他从2333那听到消息,收拾收拾,带上做灯的东西就出发了。直到坐上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跑去救安夏?让他死好了,早死早超生,去了神面前想起这两世自己的无情无义,许是下辈子就不会来缠着自己了。
可是2333告诉萧白,安夏不会立即死。怨念反噬虽然凶猛,但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啃噬掉安夏的命魂。他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受尽折磨,然后才会悲惨死去。
萧白努力忍下骂街的冲动,问2333另外一个问题:“我给他做灯,能治好他吗?”
他目前只有这一个技能,别的不会。听到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做灯给安夏续命,却忘了确认这种情况,做灯有没有用。
“能缓解,但是不能根治。”2333高深道。
萧白压着怒气追问:“求详解。”
2333说,这个症状是命魂被怨念啃噬到某个界限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反应。别说现在萧白刚做完两盏灯不久,再给安夏做灯,简直就和之前给安夏做灯时的情况一样,只能救他半条命,就算把他命魂续完整了,只要这些怨念还在,就还会持续损害安夏的命魂。
简而言之,现在的安夏,是个无底洞。想根治,只能期待这种大规模的诅咒消失。
安琪的粉丝对安琪是真情实感地爱。安琪“死”了这么多年,安夏还能活动自如,全是托那些对安琪念念不忘的粉丝的福。
可是当时有多爱,现在知道真相后,就有多恨。
长久的爱很难,但是长久的恨很容易。
“你要救他,怕是要做好救一辈子的觉悟。”2333说,“哦,友情提醒,你刚从之前做灯的副作用里缓过来,现在又做,小心一命呜呼。”
萧白本来还有点纠结,等到了地方,看见安夏的一瞬间,就什么都不纠结了。
他要救他。
他没办法看见他这么可怜的样子。
“别害怕。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可以救你,我会救你,很快。”萧白用被子把安夏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声音里有哽咽。
安夏说不出来话,拼尽力气地挣扎。
萧白快哭了。那种垂死的状态让他看了很难受:“别动、别动!好好躺着,等我救你,嗯?”
后来萧白明白了,给安夏稍微转了个方向:“我不走!我不走!我让你能一直看见我,好了吧?”
安夏老实了。
萧白扒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把自己擦干,翻出一套安夏的衣服穿了,坐在桌边开始做灯。
安夏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敢把眼睛从萧白身上移开,甚至不敢眨下眼。他怕自己眨下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所以他看见了,看见萧白拿着针尖反复戳刺自己的指尖,用自己的血去浸透那根编入了自己头发的灯芯,然后点燃,罩上灯罩。
制成后的灯,和般若寺长明殿里那几千几百盏的长明灯,一模一样。
原来,那里边烧着的,都是萧白的血……
萧白很专注,没看见躺在炕上的安夏泪流满面。
灯还没做完的时候,萧白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作死了。可能,又要完不成任务,救不了白月光了……
他问自己,你后悔吗?他听见自己说,不后悔。
已经开始浑身发冷的萧白来到炕边,看见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安夏,笑得有些无奈,捏着袖脚俯身给他擦擦眼泪:“很疼啊?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很……快……”
萧白跪了下去,从安夏的视野里消失了。声音也没有了。
安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现在自顾不暇。
他从没觉得半个小时可以这么长,长得像是过了几辈子。安夏没有为自己突然轻松起来的身体感到欣喜,他满心都在担忧萧白。恢复对身体操控的第一时间,他就爬起来跳下地,将倒在地上的萧白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被褥上。
“萧白?萧白!”
萧白的手脚冰凉,身上也冰凉,没有一处有温度的地方。不管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夏试了呼吸,又试了脉搏,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夏爬上炕,动作轻柔地把萧白带过来,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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