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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 作者:小豹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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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极为戏谑的事情一般,一副“你别开玩笑”的样子。大朵和小花,这家伙给这俩丫头新改的名字。两人面面相觑,是说错了什么吗?
赵令然花了一月有余来消化自己的相貌是很美,不,极美得事情。初时,她觉得定是赵家的人在骗她。
她打听过了,她是这家主人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小主人,所以一定是下人们联合起来在骗她。但她的新爹爹赵崇,一个教书先生,竟然也信口雌黄,那定然是赵崇担心她再生病,也和下人们联合起来哄她。
无论赵府的人怎么说,赵令然都能用自己的逻辑给圆回来,从未有过失手,辛酸自己长得丑的同时又很得意脑袋是如此好使。
直到外头的冰人上门提亲,赵令然不解,她长得这么丑,娶个丑婆娘对着,那人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不说别的,她自己都不照镜子。
她那开放性的想法终于拐到了另一边,如此,难道,她真的是漂亮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
第4章 危机渐起
许是大病初愈,又许是灵肉融合耗费心神,这一月多来,赵令然多处于沉沉的昏睡之中,醒过来的时候便食指大动,吃相十分喜人,大有把自己喂成一头猪的架势。
赵崇见了十分高兴。往日女儿为了维持纤美优雅的体态,食得比猫少,怎能不生病。
赵宅分为两边,中轴线的正中央是往常待客的厅堂与前后院。赵令然幼时,随父亲一同居住在东厢,长至七岁之后,便独立住在了西厢。赵崇为了方便照顾这掌上独女,特意买了两个丫鬟,一个大赵令然两岁,另一个大赵令然四岁,便是如今被改了名字的小朵和大花。
两人从前的名字,是赵先生这个文化人娶的,甚是文雅,大花原叫侍琴,小朵叫侍棋,赵崇本打算着等以后,再给闺女买两个丫鬟,列满琴棋书画。
但这两个文雅的名字被胸无点墨的赵令然给啃了,言辞凿凿自己取得也甚是文雅,合起来是花朵,多好听。
然实是初醒那日,大花和小朵的形象太过深入赵令然的小心脏了,与其总是一不小心便叫错名字,不如直接给改了。
赵府西厢,院子里多植些精巧小花,环竹绿翠。赵先生爱女心切,在她的院子里给她挖了一个椭圆的小池塘,池子里也养了些鱼,池面上还驾上一座小桥,供她无聊时玩耍。
赵令然见有一个现成的池塘,豪气一挥手,命丫头们去买些虾啊鱼啊螃蟹啊撒下去,届时养大了捞上来吃。
至于这些观赏鱼,想来也不会太味美,毕竟都负责貌美了不必再负责鲜美了,于是丢到正堂后院的池子里去。
那冰人上门提亲的时候,赵令然正在房间中摆弄着几朵状似盛开莲花的糕点左看右看。这是三水镇上生意最红火的糕点铺子的招牌手艺,名唤海棠酥。名字起得真好听。
从前他们那儿,辟谷的辟谷,就算尚不能辟谷要食些五谷杂粮的,也多挑灵谷灵果来食,几乎不经凡火烹饪。
她是早就辟谷了的,但嘴馋,也是日日要进食的。虽说食之无益,但吃了香香嘴巴。吃了赵府的东西,她才知道,以前吃的都是什么东西!
大花和小朵守着他们家大病初愈的小姐,却见这位小姐如见了新奇事物一般,也不吃,就绕着桌子兜来转去,如同一只守着珍宝的小兽。
小朵岁数小些,性子跳脱,却又日日被大花教导要稳重,于是说出来的话便有些不伦不类,“小姐,您别转了,您需。。。稳重些,马上就要嫁人了。”
赵令然素闻人族婚嫁之事,十分热闹,从前也溜下山去看见过人族的婚嫁,着实热闹,兴致盎然地拉着小朵聊起来,聊着聊着便心思活络起来,摩挲着打算去正堂看看。
正堂中,戴着抹额点着媒婆痣的冰人眉飞色舞地介绍着今日提亲的人家,甚至连礼单都列出来了,如今正在赵崇手中。
赵崇笑意吟吟地翻着礼单,对于冰人所说却默默并不认同。这冰人口中之人,他也是知道的。
家中是经商的,原是不能才加科举的,但本朝□□开国后,特许商家后代,只要家世清白,也可参与恩科。此人是迟麓书院男院的,自小读书,未曾参加过科试。三年前不知是和缘由,退学两年,一年前又回到了书院之中,师长们之间有时也会相互交流,只言此人并不是心志坚定之辈。
任那冰人磨破了嘴皮子,赵崇也未丝毫松口流露出欲结亲之意。
冰人也晓得赵家是镇上民望颇高的人家,并不指望探花之师赵先生能一眼看中自己口中的这小子,倒也不纠缠,见主人家流露出倦意,便走了。
自那日在迟麓书院摔倒之后,赵崇就再也没有回去任教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那日山中大雨,书院的石阶本就湿滑,且突如其来一阵头晕眼花便踩空了一个台阶,十分惊险地滚了下去。
赵崇的心降到谷底,就在绝望之时,闺女竟如从天而降般兜住了他!欢喜得老严师恨不得老泪纵横。
迟麓书院的学子们多好奇院首为何多日不见,而这位人人念叨的这位先生,此时正于家中卧房之内,侧塌上小憩。
已是月华芳菲的四月天,屋中依旧燃着火盆,赵先生身着棉衣厚裘,身后有一圆柱状暗紫色锦缎靠枕,双眼紧闭。其脸色,呈轻微地灰败,右手中指缓慢却不曾停歇地敲击在侧边扶把上。这些年来提亲的,多是这样的人家。
门枝桠一声,推开了一点点缝隙,挤进来一人。来人的脚步放得很轻,于案几上轻放下一白色瓷碗,碗内盛满了乌漆漆的药汁。
“先生,”苍老嘶哑的声音很轻,细查之下有微微的颤抖,“该喝今天的药汁了。”
赵崇先生睁开眼睛,不意外地看到了老仆黄而浑浊的眼睛里,蓄着不忍,他伸手,“阿袁,扶我起来。”
老仆阿袁立刻伸手来接,将主家的手握在手里,又不忍一阵难过。赵崇今年不过四十,几个月前还好好的,正值身强力壮,可这病来如山倒,到如今这手,已然只剩下皮包骨,消瘦得连他这六十老汉都不如。
赵崇时日不多了。
老仆右手拉着赵崇的臂膀,左手扶着他的腰,勉强将他托起。只这起身,已经让他气喘如牛,吃力非常,“将我扶到书桌边。”
赵崇的书房就在他卧室的旁边,一门而入。书房的三侧均是书架,有的地方已经十分拥挤了,原先,赵崇计划着家里再腾出一间屋子来安置越来越多的书,如今,却是没有必要了。
赵崇爱兰草,老仆阿袁每日里去摘取新鲜的兰草,寻一细颈白底青纹花瓶,插上,摆于笔架边上,素日里,清香阵阵。即使这几个月赵崇未曾再进书房,老阿袁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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