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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3

      奸臣之子 作者:花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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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朝就老老实实待在何府,皇上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一看他闲着,有事没事就喜欢喊他过去下盘棋,议议事之类的,何钰没法子,干脆假装很忙,连东宫都不去了,还不忙吗?

    如果他一边拒绝皇上,一边跑去东宫找顾晏生,说不过去。

    他不来找顾晏生,顾晏生便过来找他,喝喝酒,谈谈心事,顺便汇报一下对方的行程。

    “我今天一天都在府上待着,哎呀,闷死我了。”为了躲皇上,他只有晚上才能偷偷跑出去玩一会儿。

    “我今天新运来一颗花树,已经栽了下去。”那花树大,他亲自栽的,费了不少功夫,栽完已经天黑,趁着宫门还没关,提前出去,过来找何钰。

    自从他俩那天袒露心声,知道了各自胡作非为,对方会难受,于是便有了一个新的约定,见面汇报一下各自干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最好不要跟人过份亲密,男的女的都一样,以便让双方放心。

    “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无聊?”无聊也有人陪着,爽。

    “不,你就是一个人无聊,我不无聊。”顾晏生戳穿他。

    他跟何钰不一样,喜静,越是静,越是没人,他越舒服,身边有一个爱热闹的何钰已经可以了,再添会烦。

    何钰深深被打击了,“顾兄,我心好痛。”

    原来都是他打击元宝,现在一山还比一山高,变成了顾晏生打击他。

    “行了,别装了。”顾晏生谈起正事,“昨天皇上召你进宫做甚?”

    何钰笑意藏起,“就下下棋,说说话,话题围绕我爹和我娘。”

    皇上真是爱惨了他娘,喜欢听他讲他娘的事,有时他也会说一些三人年轻时候的故事,比何钰讲的还精彩。

    “怎么说?”顾晏生问起细节。

    何钰摸了摸耳垂,“具体我都忘了,只记得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曾经我们也好过。”

    245、心灵寄托

    好到什么地步, 甚至比何钰跟顾晏生的关系还好,何钰与顾晏生的关系是互相帮助, 你来我往的那种,夹杂着利益,和数不清的隐患, 那些隐患炸开可能会影响他俩的感情, 比如说文君的身份。

    但是当时的皇上和丞相,完全没有这些东西, 他们接触, 纯纯粹粹是帮助和被帮助, 依赖和被依赖。

    那时候的顾筝还不是皇上, 是太上皇最小的一个儿子, 上头排了十几个兄长, 他母妃又算不上得宠,日子不太好过。

    何文斐恰恰相反, 有太上皇一句, 只要何家世代出人才, 丞相之位世袭又如何?

    就是这句话, 叫何文斐宛如香喷喷的馒头, 谁都想拉拢,他在书苑里极受欢迎,仿佛是预定丞相似的,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学苑里的佼佼者,不是差一星半点, 是与其他人拉开了极大的距离。

    人都有崇拜强者的心理,你看到身边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忍不住想靠近,诗词歌赋最好的那个,你也忍不住想靠近,剑术最好的那个,又忍不住想接近,很不巧,何文斐全占了。

    他既是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又是诗词歌赋最好的那个,还是剑术武功最好的那个,夫子常夸他,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这样的人丞相之位已经是妥妥的了,深受大家喜爱。

    平时夫子喜欢偷懒,交代下去的功课,考卷之类的,常常使唤班里的学生收回来,这工作不好做,谁做都会被人冷嘲热讽一顿,说什么夫子的小跟班,夫子的跟屁虫,献殷勤等等,说的极难听。

    只有一个人不会,何文斐,只要何文斐一收卷子,各个积极万分,比夫子的话还管用。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吃他这套,顾筝就做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皇子,每次最后交卷,最后交功课。

    倒不是故意的,是他的手有缺陷。

    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被人吓唬成这样的。

    他还小的时候,赢了兄长一场比赛,叫兄长丢了回面子,因为母妃不受宠,他被兄长的母妃叫过去,说要废了他的手。

    半米多长的大刀砰的一声砍下,顾筝以为手没了,当场吓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后来才发现那一刀没砍中他,但是已经击溃了他的心,叫他再也拿不起东西。

    那时他太小了,不晓得妃子是没有权利废他的,因为他是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皇上的种,所以那一刀不可能真的砍中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但他当真了,后来就发现那只手只要一碰东西就会发抖,抖个不停。

    影响到他的各项成绩,每次都是垫底的。

    那天也跟往常一样,留到了最后,大家都去吃晚饭了,他还在写,写夫子交代下来的治水方法。

    每个人都要交一份,晚饭之前给夫子,夫子要呈给皇上。

    显然以顾筝的手速,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一写写到了戌时,大家吃完晚饭都走了,整个教堂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筝自从被那个妃子吓过之后,胆子就特别小,不仅怕人,也怕黑,不敢一个人留,可夫子说了,不写完不许走。

    他害怕极了,心慌意乱更加写不好,写一段就要念一回,否则接不下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教堂的门被人推开,何文斐走了进来,燃了灯坐在窗边看书,跟他位置隔了好大一片。

    一个在前头,一个在最后。

    虽然不是特意为他留的,不过顾筝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没有留他一个人,有人在的话,他会安心很多,手也稳了下来,不至于慌乱。

    俩人互不打扰,一个写功课,一个看书。

    何文斐喜欢看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什么都看,尤其喜欢兵书,看书需要安静的环境,何文斐与另一人同住,那人喜欢热闹,时常会招人过去小聚一下,吵到他看书,静不下心便会一个人出来,到教堂随便找个位置,燃灯看到很晚。

    几乎每次都比他晚,有时候他故意留下来,会发现何文斐还在看。

    有时候他走了,会发现何文斐没多久也会走,这人也是怕黑的吧,不敢一个人在教堂里多待。

    听说教堂以前有个挨打挨多了的书童自杀,吊死在正中,每次他做不完功课,夫子就拿这个吓他,希望提高他的效率,叫他下回不要拖功课。

    顾筝有苦说不出,他并非故意要拖,委实是手抖的缺陷太大,写出来的字不仅丑,还慢。

    夫子的吓唬对他来说非但没什么用,还会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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