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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云水成安 作者:重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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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光一转说:“娘,爹要说他的风流韵唔——”

    恐怕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安王会对亲生儿子用锁喉了。

    “小兔崽子。”安王把安朝昀往角落里一塞,咬牙切齿:“还学会埋汰你爹了。”

    “我爹。”安朝昀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亲爹。”

    “掐你两下还来劲了。”安王说:“你跟姑娘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大不了给你娶几房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怎么还跟男人扯上关系了?”

    “?”安朝昀说:“什么玩意儿?”

    “还跟我装蒜,你当老百姓都瞎啊?”安王说:“你跟沈太师家的公子的事半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今儿早上还有人给我塞话本子呢,你要不要看?”

    “要。”

    “要你个大头鬼。”安王气急败坏的抽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真当我要给你看啊,把你给能耐的。”

    “我警告你,不管你怎么胡来,安家香火不能绝在你手上。”安王说:“还有,那是太师公子。”

    “我会被口诛笔伐到坟头草三丈高。”安朝昀抱头道:“爹我知道了啊啊啊!”

    安王丘八出身,发起火来连安朝昀也招架不住,他乖乖的在墙角发了会儿站,突然好奇,趁着安王去哄夫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爹的书房。

    “话本子。”他碎碎念着,在为数不多的几本诗词里翻找:“居然还有话本子。”

    还真给他找到了。

    他将话本子往衣服里一揣,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屋里,把门窗一关滚到床上,这才一脸兴奋的将那皱巴巴的话本子翻出来看。

    “安朝昀把沈溪按在茶肆的窗棱边,用力的扯开他的衣裤,听他低声啜泣,越发兴奋难安,内心如野兽咆哮,只恨不能将他咬碎了立刻吞入腹中,小侯爷咬着怀中人儿白嫩的耳垂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与此同时,另一位主角在宫里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沈卿。”六岁的武襄抱膝坐在床头,用少年老成的口吻小心翼翼的问:“你也生病了吗?”

    “没有。”沈溪鼻尖有点红,他皱了皱眉起身,对武襄道:“九殿下,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武襄乖觉道:“没事,沈卿是为我好。”

    沈溪怔了怔,心中叹息。

    这个九皇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在帝王家,生母虽是皇上宠妃,却早逝,又有虎狼兄长在上,实在是前途多舛。

    御医来看病,武襄又哭又闹,别说扎针号脉,连药也洒了一地,皇上拿他毫无办法,却又怜他是爱妃的病弱遗腹子,不忍责骂,直到沈溪到来。

    武襄三四岁的时候,沈溪曾教他识过字,武襄是记得沈溪的,却也意外的信任沈溪。

    沈溪知道宋蒿不愿进宫,安朝昀又夸下了海口,他思来想去便哄骗兼施的从宋蒿那儿骗来了医治之法,简略的抄录下来。

    无论是用药还是针灸,都是纸上谈兵,沈溪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全无把握能把武襄治好,可武襄在他面前意外的温驯,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看来是九皇子命不该绝。

    而事实上沈溪对武襄这个皇子无甚印象,只记得几年前沈太师对他说,溪儿,皇上觉得你文采斐然,甚是欣赏,令你择日进宫。

    学以传道,他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无非觉得武襄这个孩子比旁人聪明一些,记性好一些,识字快一些,现在想来......

    两根银针扎进头部的穴位,武襄咬了一下嘴唇,细微的发抖,沈溪说:“九殿下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恩......”武襄哆哆嗦嗦的说:“沈卿,我想看山海经........可是父皇让我多看兵法论著,你.....你待会儿给我讲讲好不好?”

    “恩。”沈溪应了一声,他脑子里浮现出皇上听说他要去太医院当学徒时的表情,心里除了释然以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太子师,若是太子说一,莫敢不从,那这师的存在有何意义?

    真是莫大的讽刺。

    而且他怎么也不想日日对着武之虹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朝昀:本子!我跟沈溪的本子!

    怕不是有毒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七十一章

    武襄被嬷嬷哄睡了,沈溪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

    回到家,沈太师疾言厉色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太子师不当,跑去当太医院学徒?你知不知道言官在皇上面前的分量?那是一百个太医也比不来的!”

    沈溪低头听训,父亲当年是凭借科举中洋洋洒洒一篇治国策脱颖而出,又在殿试中受皇上青睐,在和朝建朝以来的几项重大决策中均是站对了立场,因此在朝中颇有威信,也受皇上的赞赏。他在皇上面前尚敢争论,更何况是现在了。

    沈夫人看沈溪被训得可怜,忍不住道:“老爷,溪儿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长在和平的时代,读着天马行空的书,满脑子的幼稚。”沈太师负手道:“现在还学会了任性妄为,你当朝堂是什么?过家家吗?”

    “可是——”

    “慈母多败儿!”沈太师说:“都是你惯的他!有朝一日踏入官场,你看谁还会纵着他!”

    “爹!你说我就说我,说娘做什么?”沈溪抬头道:“我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用不着你担心。”

    “你翅膀硬了是吧?”沈太师怒极反笑:“觉得为父管不了你了是吧?”

    “武之虹如果当上了太子,那所谓太子师不过就是替他歌功颂德的傀儡人。”沈溪说:“爹,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是为了紧赶着去助纣为虐的吗?”

    “满口胡言!”沈太师勃然大怒:“太子之事也轮得到你置喙?你是嫌我们全家人都活的太长了是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沈溪说:“爹,你睁眼看看,皇上现在身边还有几个皇子?除了那个武之虹,皇上还有别的选择吗?”顿了顿他冷笑:“如果武之虹当太子,那这大和朝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你们俩都别吵了。”沈夫人急道:“真是没有大难临头也要被你们父子两个吵到大难临头了。”

    “逆子!”沈太师被气的浑身发抖:“家法呢!”

    沈溪上一次挨手板子还是十岁,长这么大又挨了一顿手板,憋屈的不行。

    于是沈太师前脚打完,沈溪后脚就离家出走了。

    像沈溪这样的人,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从来不知道夜游是何物,他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溜达,没头苍蝇似的撞进了书中常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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