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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醉余生 作者:小包子奶奶

    分卷阅读72

    惊,天母原身属妖、后尊为神,如今坠了魔道,还是悲怆怨念极深,不容小觑了去!

    黎昕松了百里孽,轻声嘱咐道:“别动。”往墓碑那处走近。

    几个呼吸后,流火转身。额间一抹暗红色的魔印,血红了一双瞳孔,目光中全是狠辣:“黎昕,你答应过本宫什么?”

    黎昕心头一抽,站定。神色痛苦:“护好灵犀……”

    枫朗心中掐了剑诀,随时准备幻出慎行,慢慢的朝黎昕走近。听得天母这一句,心中有了些底:神志尚存。却也是脚步不停,不紧不慢的走着。

    百里孽心中有了一丝不快,按下,继续静观其变。

    得了黎昕回答,流火就是一阵仰天大笑,笑声里透着悲怆和绝望。

    又毫无预兆的突然收声,朝这边快走了几步,换了一副神情,对着黎昕笑道:“你骗我的对不对?我的灵儿没死对不对?快告诉我,她在哪?”

    枫朗在快靠近他二人时停下,将一手放在了背后,暗暗的蓄势待发。心中推翻了刚刚的定论:疯了……

    天母犹在一步步走近,脸上带了希翼,直盯着黎昕:“你将她藏在哪了?”

    黎昕心中飞快的思索,如何回她比较妥当。只听身后传来念儿的声音:“她死了!”冰冷一句,带着挑衅。

    百里孽心头火起,想着这都见着了棺材了犹不死心!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天母眼到手到,一道术法打向百里孽。一瞬间恢复了刚刚的阴狠。

    变故发生太过突然,黎昕吓得魂不附体,只来得及侧头去瞧念儿。就是怕天母发狂殃及到他,将他留在了外围,他倒好,自己往刀口子上撞!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百里孽早有准备,只是还没来得及抬手阻挡,一道身影瞬移而来,替他挡了那一下。

    黎昕那厢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百里孽倒是惊住了:只见一个魔卫拦在了他身前,肩膀一抖,闷哼一声,朝后倒下。赶忙上前接住了,不是千面又是谁?

    流火倒也不管有没有打中,神色一转,又是突兀的一阵大笑。“哈哈哈,你们都骗我!骗我!灵儿调皮,定是偷溜出去玩儿了!”复又突然止住,一脸的焦急:“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真就一阵阵用了瞬移之术,越行越远,声音亦跟着渐渐消失。

    “她太善良了,会被人欺负的……”

    第70章 玩笑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天母没了踪影,这琅琊山的阵法应该可以将她送出山门。

    小魔头接住了倒下的千面,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他胸口漫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天不老亦是快步走近,惊得面无血色。才走近一看,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再一细瞧,面色就由白转黑了。

    只见千面倒在百里孽怀中,虚弱的开口:“将你与那人的行踪捅了出来,少主可曾怪过我?”

    百里孽有些慌了,只想叫他闭嘴,不住冲他摇头。

    当年,千面跟了这师徒快一年,意犹未尽,总觉着这二人身上还有了不得的故事。恰巧老头子召了自己回山议事。

    天不老见不得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待一干小头头都走后,独留了他要训斥几句。垮了脸色:“都在忙些什么?也不见回。”

    千面在瑰延宫,位居护法,主要负责收集情报。手下养着一班探子,安插在三界各处,自己无事时,也化了各种形态四处闲逛。

    千护法向来怕他,不敢和他耍滑头。老老实实交代这一年的行踪,一来二去,少不得将话题引到了他们师徒身上:“这二人,师父是个神仙,那叫一个器宇轩昂;小徒儿是介凡人,初见时还是一副乞儿模样!我跟了这么许久,那师父硬是一点马脚也没露。每日在那云山上做做画,看看书,偶尔带了小孩儿下镇来闲逛一番。”

    天不老留了心,多问了几句。千面不知他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答了,孩子多大,他们在哪相遇……

    天不老越听越惊,心中咯噔一下:那小仙女死前提到过孩子……

    这些年因着百里魔君的死,天不老脾气上越发古怪,有些性情大变的意思。心里揣着事,也不明说。前几年魔界报仇心切,日日都有热血的愣头青拍桌子爆发,他一力压了下来,有时也会破口大骂:“你去呀!”一干魔众见了他多少有些小心翼翼。身边亲近的几个更加,千面就不敢惹他。

    要说千面怕他,也因着自己由他一手带大。

    千面,坠魔前身世极苦,跟在一个戏班子中学徒。运气也不怎么好,跟了一个禽兽一般的师父。倒不是那种四处漂泊的游艺,他师父有些名气,在当地有个不大不小的场子。长的人模狗样的,唱戏的功夫也还不错。

    三六九流有些不成文的规矩,要想学的会,要陪师父睡。他那禽兽师父见千面长得细皮肉嫩的,颇有姿色,在身边养了几年,便拿他开了荤。亵玩调教那是常事,小小的一个儿,遭了这些磨难便也罢了;可他师父黑心至极,但凡有些个富贾乡绅多瞧了小孩俩眼,他都会巴巴的把千面送到别人床上。

    一日,千面被一富家公子欺辱得实在是不堪了,突一爆发,失手杀了人。原本也不见得真会死人,只是心头积怨已深,横了心去,受够了这屈辱的日子,大不了一死,硬生生的用玉枕给那色鬼补了几下。

    再又穿戴整齐了跑回戏班,随手扯了一杆戏枪摸进了他师父房中。夜深人静,他师父睡得正香,小孩儿下手干脆利落,倒是便宜了那禽畜。

    小小的孩子也不怕,业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从容不迫的给自己上了妆,要给自己再唱上一段。反正逃不过一死,自己动手许还干净些。

    不想在前院的台子上,自己不过咿咿呀呀的才起了一个开头,台下便坐了一位红衣的看客。

    小孩有些意外,却也坚持把一折子戏唱完。一柄长剑架在了脖子上,要下手时再也动弹不了,这剑自己磨了许久,就想了断时利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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