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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作者:韩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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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跟地河柳家的暖毒很像。”
据说地河原叫帝河,叫河但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小国。帝河世代由柳家管理,柳家虽不称王,但是有官署有军队征赋税。可能是因为传说中帝河是有灵气的地方,柳家也没有称王称帝,即使四周诸国征战不断,战火却从未波及帝河,柳家也一直对外保持中立。是以,即使中原混战,帝河人却得以安详太平,是以很多逃荒、避战的其他国家人民纷纷涌向帝河,诸国屡禁不止。
可能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从前几代起,帝河柳家就仗着天时地利,各种飞扬跋扈欺压族民,尤其是对外来的人民更是苛刻。可能是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后来族长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前任族长柳权的几个儿子全都死了,只剩下两个孙女,族民也纷纷逃走了,不是来了前朝也就是现在的大赵就是去了明国。
坦白说柳权算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他整顿官府减轻赋税,做了能做的所有,但是到他手上的帝河已经是千疮百孔,形势到底比人强,他无力回天了。柳权把官署解散,带着两个孙女仍旧住在地河,他把“帝河”改成“地河”,不敢再占用这个“帝”字,期望能借此保佑他的两个孙女。
柳家是靠毒起的家,之所以能掌管帝河这么多年也是靠毒。为了维护柳家的地位,柳家家规所有秘技只传男不传女,只是柳家的前几任族长都属不学无术之辈,传到柳权那儿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柳权临终前担心两个年幼的孙女,终是不忍,于是违背族规,教给了她们一些自保的毒术,其中最狠毒的就是制暖的方法。姐妹俩安葬完祖父后,两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向南的去了明国,向北的应该就在赵国了。
徐程挚还未娶亲也没有妾侍,那么能让徐程挚中毒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宫里的人了。
而所谓暖毒,就是中毒后浑身寒凉,即使是酷暑也会觉得在冰窖中一样,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毒一般都被当成风寒来治,而温补的药喝一帖其毒性就更深一分,这种毒有两种解法,一是解药,二是靠熬,只要不持续服用温补的药物,熬过了也就痊愈了。
徐程挚应该就是,不,肯定就是中了暖毒了,不然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还得要披着大氅,而且看他的样子也肯定是被当成风寒来治了。
裴先想了一会儿,“隆平帝有个柳妃,是当初在战乱时纳下的,据说柳妃当时受了刺激忘了自己的家乡在哪儿了,就记得自己姓柳。前些年到处战乱,柳妃的这个说法也说得过去,大赵建国后,隆平帝还帮着柳妃找过一段时间的家人,但是一直也没什么消息,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如果,隆平帝的妃子里真的有柳家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柳妃了。”
“柳妃有孩子吗?”
“有个女儿,今年九岁,还没有定亲。”
“那柳妃和郑妃的关系如何?”郑妃即是徐程挚的母妃。
裴先无奈地看着童雪,“你还真当我什么都知道啊?”
“到底怎么样嘛?”
“好好好,怕了你了,关系不错,应该说柳妃最亲近的妃子就是郑妃了。”
童雪双手托着下巴,“这样的话,下毒就便利多了。”
半晌,她又放下胳膊双手交叠搁在桌上,“不管这毒是不是柳妃下的,徐程挚都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了。”
裴先还有些疑惑,“你那么肯定就是暖毒吗?或许只是严重点的风寒呢?上回你的风寒不也挺严重的嘛,还昏迷了这么久。”
“师父,我肯定,真的肯定。中过暖毒后,即使痊愈了,身体状况也不会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这些年我和你一起游历,身体也算是得到锻炼,但是暖毒的后遗症还是在的,那次昏迷就是。”
裴先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师父,你说呢?”
“按道理来说,我们现为域王府僚属,这事儿我觉得还是要禀告一下域王为好。”
“师父!”童雪倏地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裴先,“师父,您真的决定了吗?”决定了辅佐域王。
裴先微微一怔,然后笑了,笃定道:“决定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舍不得错过。
“那好。”你要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
既然裴先的态度已经明朗,童雪就打算把自己真正当成域王府的人了,那这件事确实应该先跟徐程域汇报。可谁知徐程域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府,问林森,林森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什么时候回。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徐程挚身体的受损程度就会多加一层,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那个手炉的温度,她一直都记得。
徐程挚在花园里晒太阳,只有在大太阳里,他才会觉得好一点,哪怕离开太阳后,等待他的是更大的痛苦。没办法,他需要这个喘息的空档。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域王府的童雪求见。
徐程挚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事实上这些天他一直就没忘过,心里一阵烦躁,“不见。”
“是。”来人刚走两步,又被叫了回来。
“带她过来。”
“是。”
徐程挚的靠椅正是太阳照射的地方,童雪要给他行礼也必须跟他一样站在太阳下,她虽然不畏暑,但这么晒也是扛不住的,很快,汗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脸也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本来徐程挚是打算让她这么晒一会儿的,可是看着她这个模样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了,算了算了,还算她有良心,还晓得来看看他。他把头往旁边一偏,童雪立刻会意,往旁边一躲,站在了树荫里,手也在不停往脸上扇风。手扇的风虽然小,但聊胜于无嘛。
速度之快让徐程挚忍不住发笑,忍住笑,他冷哼一声,“上回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童雪看看四周,没人,然后又往前走了走,走到树荫的边缘,嗯,这是极限了,“王爷,你不要再晒太阳了。”
徐程域抬抬嘴角,“本王在治病,这烈日就是最好的药方。”
童雪摇头,“王爷别再晒了,高温确实可以暂时抑制暖毒的毒性,但是一旦离开高温,暖毒必然会反扑,其痛苦会百倍于前。”
徐程域的表情未变,但眼神却蓦地变沉了,“之秋,回房。”
欸?怎么回事?童雪怔愣地看着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之秋搀着徐程挚离开。
徐程挚停下回头,“还愣着干吗?跟上。”
“啊?哦哦。”
之秋把徐程挚扶到房间里的一张贵妃椅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狐裘。
之秋刚一挪开身,童雪就看到徐程挚刚刚还比较正常的唇色变得乌青。之秋不忍心,把一个手炉放在了他手里。徐程挚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好了点。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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