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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 作者:南烟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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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可左相府门外的误会,让他决定把事情弄清楚再来评断。
原来,她让傅芷安与宁姚住去一处,最主要还是这个原因……
走进屋子,却惊讶地看到惠袅袅已经解下披风,正在开始解衣上的系带,顿时眼睛瞪直了。
“住手!”他脱口制止。
惠袅袅疑惑地抬眼看他,今天的“厉厉”去见一净元大师一趟,竟然不透明了,真好。暖暖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倒生出些暖意来,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制止自己脱衣服钻被窝呢?她又不是脱光,只是去掉外面穿的夹袄和裙罢了,里面还穿着中衣呢!
“怎么了?外面太冷了,我先去被窝里钻着,你和我说说怎么说服的净元大师,我躺着听。”
宁泽蹙起了眉,“你是女子。”
而他是男子……
惠袅袅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平日里,他都已经钻进荷包里或者被她给塞进去了吗?今天因为想听他说事情,才没有马上把她塞进去。
昨天夜里她穿着一身中衣走来走去,也没见他这般在意。
随后又想到,或许是因为昨夜她说了那样的话,在厉厉心里起了作用吧……
于是松开了抓着系带的手,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到一边,对着宁泽拍了拍,“成,我就这样钻被窝吧,你一会自己回去。你不知道那外面的小和尚有多让人讨厌,把我当成吸人精魂的妖精了,让我都没有进去的机会,我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用来劝净元大师的,劝不动就骂他。躲在寺里装清高,倒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你快来和我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说的?”
宁泽看了看惠袅袅,又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荷包。目光回转到惠袅袅身上,沉默不语。
惠袅袅抬眼看他,觉得厉厉有点古怪,似乎是不高兴了。
“厉厉,你在生气?你为什么生气?”
宁泽:“……”
惠袅袅思量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贪心了?还是净元大师和你说了那恶鬼的由来,劝我们顺应因果,不要管这事?”
宁泽:“……???”恶鬼???
她想起来,不曾通发,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拿了梳子坐在椅子上通发。
坐的位置离宁泽不远。
宁泽能在这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露味,是他能接受的范围。
他依旧没有说话,心中翻涌着各种不同的滋味,很想问,“谁是厉厉。”可她说的恶鬼,又在他所理解的范围之外。
他凝视着她,依旧一语不发。他猜想,若是他说话说多了,惠袅袅一定便能认出他不是厉厉。
惠袅袅头上,本就没什么发饰,只有一两根发簪以及几条粉色的发带,解开之后,一头乌发倾泻如瀑,乌黑亮泽,在烛光下反射出点点暗红的光芒。发尾被烧焦的部分早已剪去,那一层头发,较别处短了很多。
她没有再看他,而是一面通发一面继续道:“平日里,你话最多,今天怎么从净元大师那里出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又道:“还是因为那个问题?”
宁泽:“……”什么问题?
惠袅袅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又有可能不是。
宁泽的性子就已经够难让人琢磨的了,厉厉比他多在这世间待了一千年,更难琢磨了。平日里如只小奶狗一般呆萌,说到底,还是宁泽。
思量了一下之后,重新开口道:“是不是净元大师和你说很危险了?他不同意去?”
宁泽蹙了蹙眉,“……”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惠袅袅见他还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觉得,应该就是她猜想的那般,轻叹一声,“厉厉,我不仅想要宁泽好好活着,想要宁姚不受那些委屈好好活着,想要宁王府的人都好好活着,也想要沈笑活着。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还当成不知道,我愧对我了愿师的身份,愧对爷爷对我的教导。即便危险,我也会去做的。至于你问的那个问题,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你。你就是宁泽,宁泽就是你,你们一模一样,哪里有谁更俊的说法。我要是回答了你,你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我更喜欢谁?这样的问题,我依旧没有回答的必要。我不是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了愿,让你,也就是宁泽能安好妥帖地过这一生,让你的家人不被楚元勋所害……”
突然感觉到屋里温度骤降,她抬眼看过去,已然没了“厉厉”的身影,倒是屋门大开着,北风鱼贯而入,吹散了屋里的暖意。
她疑惑了一下,只道厉厉闹起了脾气回了荷包,起身将屋门关上,拨了拨炭盆里的炭,没有再多说什么,解了衣裳,吹了烛火钻入被中,很快便入了梦乡。
宁泽在院中站着,背对着惠袅袅的屋门,任风吹动着三千青丝,衣袂纷飞如雪莲花层层开放。
心中的惊浪久久不能平息。
一直都知道,惠袅袅身上带着秘密,她不愿意说,他便没有细问,可他心中好奇,尤其是在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的时候,随心随意的模样让他心中泛酸。
她的声音,是那种娇软甜柔的。即便生气时冷着声说话,都带着一种独有的娇柔。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是这样的答案,事情是和他有关的。
她不是她,那她是谁?
厉厉就是他,为什么偏偏选中她?
不知站了多久,回头看向惠袅袅的屋门,已经没有了昏黄的光,显然已经睡下。
转过身来,缓缓走过去,推了推门,发现这一次门上了栓。
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他才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消化掉他得到的消息,看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缓缓勾起了唇角,走回自己的屋子。
既然厉厉是他,那必然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而他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一~夜,厉厉便在他的面前站了一~夜,似个门神一样守着惠袅袅的屋门,直到他回屋,厉厉才转去惠袅袅的床边趴着,神色柔和爱怜。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润悦耳,“袅袅,如果我和他只能留一个,你会希望谁能留下来?”
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罢了,我知道的,你多半会说,人鬼殊途。”
微微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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