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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 作者:苍横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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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来。”说着已经走进了暗门。
暗道起初还是只容两人并行的宽度,越往里越是宽敞,待拐了个弯,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两边的墙上雕刻着一些武功心法,屋子里放着一个黑匣子。
钟怀远快步走到了黑匣子面前:“姐,这个黑匣子跟送刀大会上,装着惊雷刀的那个相似。”
“还以为你会先看看墙上的武功心法,结果倒好,一来就捧着黑匣子。”
面对钟情的取笑,钟怀远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爱习武,喜欢奇珍异玩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
钟怀远放下黑匣子:“姐,我以后不会了。”
“好了,把它打开。”
仿佛得了赦令,钟怀远心中欣喜,立马打开了匣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把剑。忽然忆起那日,铸剑问惊鸿剑是否在无垢山庄,自己答不上来,后来爹承认了。
送刀大会后,发生了很多事情,爹受伤、去世一系列的打击,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了。如今在密室看到一把剑,心中有了数。“姐,这是惊鸿剑?”
“是,爹曾经嘱咐我,待他去世后,就把惊鸿剑交给你,让你撑起无垢山庄。”
“我并不是最好的人选。”论才情,论武功,他都比不过钟情。
“怀远是不愿意撑起无垢山庄?”
“不是。”
“那是,不愿意让姐姐过几年悠闲自在的日子?”
“不是。”
“怀远,不要妄自菲薄,你不相信自己,难道还不相信爹吗?”
“姐,我怕自己辜负爹的期望。”
“那就好好练剑,从今日起开始闭关,什么时候能把爹传授给你的几百年功力运用自如,什么时候出关。”
钟怀远乞求道,“姐,过几日再开始好不好?”这些天他勤学苦练,就是为了出去找姜禾报仇,闭关可以,但他要先杀了姜禾。
钟情看着弟弟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门心思写在脸上,成天只想着报仇,什么时候眼光才能放长远些?
“钟怀远,你现在是一庄之主,你知不知道无垢山庄已经危在旦夕了?”
“怎么会?”
“爹去世后,别说巫越,就是夏黄泉,整个山庄也找不出能与她抗衡的人。一旦巫越教来犯,无垢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钟情步步紧逼,“你忘了爹的嘱托了吗?”
“我没有,没有忘记。”
“等你出关再要找姜禾报仇,那时我绝不拦着。”
“好,我答应你,今日开始闭关。”
“怀远,你已经是无垢山庄的庄主,身后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等着你的庇护。”
手中的惊鸿剑,尚未出鞘,却隐隐能感觉到力量,钟怀远忽然坚定起来:“姐,我一定让你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
钟情笑了起来,一室温暖。怀远答应闭关,总算聊了一桩心事。自己一定要想方法为弟弟争取更多的时间。
“大小姐,有何吩咐?”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救走姜禾的黑衣人是巫越教的人。”
“是,大小姐。”
“记住,做的隐秘些,别让人察觉消息是从我们传出的。”
“属下明白。”
钟情站在窗前,朝南而望:姜禾,此刻无论你是生是死,是被谁所救,你都有责任牵制巫越教,为无垢山庄争取时间。最好上天保佑,你的命能留到怀远出关的那一天。
届时,惊鸿剑对上惊雷刀,不一定没有胜算。
☆、039
了无人烟,四面环山的无尘谷里,一位中年女子正在翻晒药材,荆钗布裙,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个的农家女,可仔细一瞧,那妇人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背影婀娜,仿佛误入山林的世家夫人。
“娘,你救救她。”一个青年冲出了木屋,拉着妇人的衣袖,目光满是恳求。
妇人不为所动,右手被拉住,左手可没停下,继续翻晒药材。
青年已是跪了下来,“儿子求你。”
“流儿,你起来。”
“娘不答应,儿子就不起来。”
“我已经救过她一次了,临行前你是怎么答应娘的,你自己说。”
青年跪下后依然挺直的腰背忽然垮了下来,“当时儿子答应娘,只要你去救姜禾,我就再也不见她。”
“那现在你在做什么?”
“姜禾仍然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儿子怎么能离开,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妇人哂笑,“流儿,谁都可以,唯独姜禾不行。”
“为什么?”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的爹死于姜迟之手。”
“可她是姜禾,不是姜迟。”
“我不杀她,已是仁义。救她,是看在你跟她相交一场,如今情分也尽了,你与她莫要再相见,也别提什么朋友之谊。”
青年一脸灰败,眼神也暗了下来:“我可以答应娘,但是娘一定要救活她。”
看着儿子的眼中忽然灭了的亮光,妇人有些心疼。这一路走来,他们母子多么不易。流儿从小体弱多病,加上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别说朋友,就是连一个玩伴都没有。
直到遇见曾经的铸剑公子,流儿拜他为师,母子俩才在无尘谷安顿下来,一个铸剑,一个采药,日子渐渐安稳。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送刀大会后消失的铸剑公子。而妇人,是沈年,昔日年城沈家庄的大小姐。
铸剑低着头,自责与无力感交织。当日,姜禾一袖子把他甩出战局,他就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得立刻回了无尘谷,希望娘能出手救姜禾。娘武功高强,可惜自己天生孱弱,就是有师父与娘的悉心教导,武功还是平平。
最后终于得到姜禾要出巫南城的消息,心急救她,就答应了娘的要求,不再见姜禾。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娘救回来的姜禾,全身是血,几天过去,依然不醒。经历过之前的三次药浴,他已经不敢折腾姜禾了,只得求娘再次出手相救。
沈年狠了狠心,语重心长,“流儿,不要怪娘。沈家就剩你这么一根独苗,抛开仇恨不说,跟姜禾牵扯在一起,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危险,娘毕生的心愿就是你能健健康康地活着。”
“是儿子不孝,让娘操心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娘的苦。小的时候,自己多次病危,娘一次又一次把他从鬼门关拉扯回来,若不是如此,以娘的修为,又何至于如今这副中年妇人的模样。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娘年轻漂亮,几百年过去不老,却被他几十年就磋磨出皱纹与白发。如今长大了,还是让娘如此操心。
铸剑回头看向小木屋,姜禾,你可要赶快好起来。
姜禾睁开眼睛,悠悠转醒时,已是好几天后了。整个人趴在一张床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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