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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傲气的头抬了起来,桀骜不善地扬眉怒目,语气不善地道:“你就是蓝沐秋?”
要不是她的小斯认识蓝沐秋,给她指了出来,否则她就让这人跑了,一想到这,她心里就怒火中烧。
“是啊,有何贵干?”蓝沐秋冷淡静默,耸了耸肩,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围观群众看县长之女来到街上,都纷纷拉着自家夫郎后退了几步,毕竟她们可不想招惹那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而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她们还是决定看一看这县试第一和这县令之女的恩怨情仇。
更有甚者指出,那位解元旁边站的人从前做过小倌,她们立马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一定是那小倌不守男德,从良后仍贪图富贵,所以勾引了那县令之女。
毕竟风月之地的男子嘛,想想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那县令之女也是个沾花惹草的,但是女子嘛,又有哪个不偷腥的?
“妻主,咱们回家吧。”云念初拽了拽蓝沐秋,抓紧了她的衣袖,小声说道。
这倒不是他胆小怕事,只是他实在不想招惹这么一位纨绔子弟。
好歹那县令碍在面子上,还会装一装满口的仁义道德,并且按照法律条文行事,可这位县令之女,真可谓是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好几次把人打伤,都最后被捞了出来,没受一点儿责罚。
按照她不学无术的模样,众人心知肚明,她定是考不上的,可是她却差点榜上有名,只能说明县令的关系实在过硬。
蓝沐秋拍了拍他的手背,直接无视众人的目光,在乱成一锅粥的小街上就要往外抱着他径直离开。
可那县令之女哪肯让她走,于是连忙和众家丁一起拦住了她的去路,奸笑着道:“你犯法了。”
蓝沐秋一挑眉毛,疑惑问道:“不知我犯的什么法条?”
县令之女作威作福惯了,反正她娘都会帮她处理,于是她挺了挺胸脯,跋扈地道:“你碍了我的眼。在这儿,奶奶我就是最大的法律。”
蓝沐秋抽了抽嘴角,道:“恐怕你有所不知。按照我朝法律,皇榜一揭下,名次就立刻生效。朝廷一向有不可私自审理秀才案件的条例,且不说我没有犯法,纵使是犯了法,我身为蓝解元,你又怎有可以审理我的权力?”
“这……哼!你纵是解元又能怎样,还不是娶了个小倌?在场的不知道多少人,都尝过他的滋味呢,哼哼……”
灯火幽微,蓝沐秋的拳头已然攥紧了,怒火在心中不断燃烧,但云念初将手覆盖在了她的拳头上,紧紧地咬着唇,看着她摇了摇头,以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正中了那纨绔姊妹的下怀。
一旦动起手来,那人随便给安个什么罪名,可就容易了。
蓝沐秋阴沉着脸,牵起云念初的手就要走,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但无论她往那个方向走,那些个家丁都嘿嘿地淫.笑着快速移动,偏要拦住她们,甚至一步步将她们往后紧逼。
蓝沐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县令大人好福气啊,教出了这样懂得享受生活、消息如此灵通的人。说他人之干净与否,不如看自己是何颜色?既然是为了生活而沉沦,那么又何罪之有?而有些人呢,哼,不过是假借威名、欺辱他人罢了!”
这时,在场原本小声说着那云念初不干净的女人都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改成了嘟嘟囔囔。
而县令之女也愣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转念一想后便故意露出了一副□□的表情,刻意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贪恋风月之地。我玩过的男人可数不清了,说不定在我之下婉转呻,吟的,就有你的夫郎呢?”
云念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平生注重清白,虽然卖身为小倌,却也决心从良后就从一而终,又怎么受得了在众人面前丢这样的人。
这种感觉,不亚于将他扒光了游街示众,他只感觉天昏地暗,只想杀之而后快,可是却又不想连累他的妻主。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人竟然是在蓝沐秋面前说起的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妻主一向自尊自爱,恐怕以后都会觉得他肮脏至极吧。
“您又在说笑了,我的夫郎当过小倌不假,可却也极度的看人下菜。面对我时自然叫的动听,可从前迫于生计面对粗鄙丑陋之人时,甚至会犯恶心,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叫出声来。而如果真的面对过您的话,恐怕都挺不起来,又何尝会有在你身下婉转呻,吟一说?”
蓝沐秋仍然淡然处之,微微一笑,她捏了捏云念初的手,示意他不要多想,她从没嫌弃过他的过往,只不过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而她的这一段话,无疑是把一堆人都给骂了。
许多与云念初有过沾染的人不由得自主地对号入座,想到从前云念初的确总是给她们冷脸色,从前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千娇百媚,原来是嘲讽她们恶心?
月光皎洁,不知能照透多少人的心,而那县令之女更是脸色一绿,气的肺都要炸出来了。
云念初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