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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意不去了。”
    “没事,我就是闲得没事做。”
    陆轻云接过秋画递来的帕子擦擦手,嫣然一笑,“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我不忙了就是。我就待在这里看看,去了外面,我也插不上嘴啊,还不如待在这边呢。”
    宋清秋抿嘴一笑。
    “好,皇婶随意就好。”
    说话间,继续跟着大厨练习忙活。
    小厨房内,两个女子有说有笑,好不欢快。
    殿外迎风而立的那三人,却是半晌挤不出一句话。
    秦瑜背起手,望着满池凋枯的荷花荷叶,眼皮子懒懒一垂,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秦淮言被禁足后,这院子也无人尽心打理,早已变得荒凉,尽管近些日宋清秋也下了番心思,但还是不复从前那般秀美。若不是陆轻云又哄又闹执意拉着他来,他是当真不想踏入这个死气沉沉的院子半步。
    余光微瞥的秦思意,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嘴角一咧,竟突然觉得有些兴趣了。
    唯有秦淮言,温和的视线细细扫过整间院子,眼角染了些许惋惜和惆怅。幸好,这院子不似他,还能有再复生机的那日。一阵秋风凉袭,他拢紧衣襟剧烈咳嗽起来,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能倒下。
    秦思意急忙将他扶着坐下,一脸担忧,“皇兄,外头风大,不利你的身子,不若还是进殿内吧。”
    秦淮言却是含笑摆摆手。
    “无妨无妨,我这身子,进去了也没什么不一样。”
    说话间,他抬眼,望向淡漠地背对他,始终站得笔直的秦瑜,面上竟挂了些感激,“皇叔,此次还得多谢您饶过侄儿,否则,侄儿哪有这几日的欢愉。”
    自打秦瑜安然无恙回盛都,他便知自己时日无多,本以为会一个人孤零零死在殿内,却不想,有朝一日还能亲眼见见这外头的景色,还能再见见清秋,他已然是无憾。
    秦瑜冷哼了声。
    “本王用不着你感激,要谢,就谢你的太子妃。”他回身,冷冷瞥了眼一旁的秦思意,“还有你的好二弟。”
    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秦思意尴尬一笑,忙地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这事还是得多谢咱们的皇婶。若不是皇婶,皇叔怎么能这么好说话,是吧?”
    “皇婶?”秦淮言微微一惊。
    他看向秦瑜,却也未见其反驳,愣怔片刻,终是了然一笑。
    原来,他这个狠戾冷血的皇叔,也遇到了倾心的女子。怪不得,今日的秦瑜虽面色冷然,却反倒比言笑晏晏时更多了些人情味。
    好啊,他秦家也算是有一线生机了。
    “二弟,你皇嫂身子不适,皇兄不放心,你帮皇兄去厨房看看。”
    秦思意一怔,很快知晓他的用意,看了眼秦瑜后,应下便往厨房方向走。
    待人走远,秦淮言才继续望向秦瑜,淡淡出声:“皇叔,您还是不能放下吗?”
    第64章
    “放下?”
    闻得这两个字时,秦瑜的神色,终于不再只有淡薄和漠然。
    望向眼前形如枯槁,时不时咳得停不下,好似一个不甚就能断了气的秦淮言,他缓缓勾起一抹讥笑,揉杂着嘲讽和不屑,还埋了丝丝的怨。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这两个字?”
    从小缩在秦家羽翼下长大,受他人追捧的人,眼下居然敢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责他这个被秦家彻底抛弃和肆意践踏的人放不下前尘往事?
    他一时竟不知,是该笑秦淮言愚蠢,还是该笑其虚伪了。
    秦淮言似是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话的不妥,眼角登时染了些许悲凉。
    他微一垂眸,感伤道:“皇叔,侄儿并非有指责之意。您虽、算得是长辈,可年岁却与我们几个相仿,太后当年是如何待您,还有仪妃之死……我们兄弟几人都、都或多或少亲眼目睹过,您有怨恨那也是理所应当。”
    话一下子说得太长,秦淮言呼吸加促,不得不停下歇会儿,再加上因忆起往事,他神色黯然,看上去更憔悴了些。
    好半晌,才继续往下说。
    “可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再没人能欺辱您,太后、也落得一个疯疯癫癫的下场,算是她自食恶果,就连父皇,也一病不起。您暗中做的这些,还不足以解您心头之恨吗?”
    “您究竟还要做到何种地步才满意?是打算挑拨二弟和三弟的关系,让他们兄弟间兵戈相见,让秦家同室操戈?可您,明明也流着秦家的血……”
    “秦家?”
    秦瑜一声低喝,将秦淮言的话打断。
    “秦家的血?秦家何时将本王当作人对待了?”
    他面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说起当年的事,拢在袖中的拳头微微作响,“皇侄,挨打挨骂挨饿的人不是你,卑贱得连个太监都能上来踩一脚的人也不是你,无妄死在那场大火中的人,更不是你的母妃。本王受的,你都没受过,如今凭什么来劝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