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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上摆着洗净切好的水果,电视上安静放着一部黑白电影,空气温暖得令人心生美好贪恋。
    裴旖站在门厅看着眼前温馨安宁的小家,忽然有些失神。
    别人觉得平平常常的东西,在她眼里已经是十分来之不易的宝贵。她努力争取和维系,小心翼翼地虔诚珍惜,她实在太害怕失去了,那比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还要残忍。
    怕身后的人察觉出异常,裴旖没有晃神儿太久,低头脱下来他的外套,声音很轻:“我去洗澡。”
    沈晏凛沉默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裴旖关上浴室门,撑在洗手台前深吸口气,皱着眉忍住了眼里漫出的酸涩水汽。
    她弯身打开水龙头,盯着密集水流怔忡看了许久,撩了把泼到脸上,冰冷的液体触感从指尖到鼻息,模糊了缥缈的意识,缓解了发烫的眼睑。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继续重复机械撩起来水,直到指间的冰凉隐隐泛起温热之意。
    窗外夜浓。
    红色出租车平稳停在小区门外,后座乘客睡得迷迷糊糊被司机叫醒,打了个酒嗝后摇摇晃晃推门下了车。
    “真他妈冷……”
    他嘟囔着拽紧了外套,被风一吹脑袋有些清醒,身体感官也疾速复苏,夹着腿前后张望一圈,发现道上没什么人,扭身钻进了小区的树林里。
    夜黑路静。他站在树前面拉开拉链,正准备痛快释放,耳后突然一阵凌厉风声袭来,树前的人毫无防备,后脑倏然一下钝器重击的剧痛——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混音,瞪着眼睛僵直倒了下去。
    第26章 、名片
    隔天裴旖快中午时才到公司。她在工位放下包,?径直敲开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昨天回去没吵架吧你们?”
    里面的人抬头见是她,半开玩笑地关切问道。
    裴旖坐下来,淡笑了下:“没有。”
    提起昨晚叶明声也觉得歉疚:“你男朋友当时是真的很担心你。我还以为昨晚之后他要勒令你换个工作。”
    “不会。”裴旖摇摇头,?没有多说,扫了眼他桌上那两盒印着酒店Logo的礼品。
    “早上他们送过来的。”他抬手指了指,?解释道。桌子对侧的人似乎并不关心后续,收起视线说正题:“昨天你们后来聊得怎么样,?跟常总?”
    叶明声无奈摊手:“昨晚聊得还好,但是我早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说是常总住院了。”
    裴旖意外:“住院了?”
    “嗯。他昨天回去在小区里面遭到抢劫了,?脑袋被砸昏了,?估计得住上个十天半月。”
    有一瞬裴旖静止住了脸色,?盯着面前的人,?漆黑眸底瞬息百转:“抢劫?”
    对方没觉出她的异样,认真答:“派出所是这么说的,?手机钱包都被拿走了。”
    “人抓到了吗?”
    “没有那么快。当时是在小区的树林里面,监控没那么完备,能找出人的几率不大。”
    从办公室里出来,裴旖心神不宁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开机屏幕发呆。身后郑悠然瞄准时机,滑着椅子翩然而至:“哎,?听说你昨晚陪客户的时候被关在酒店里头了?”
    “……”
    这话里面的关键信息都对,但组合起来就莫名升华成了另外一种语境。
    裴旖唇角僵了僵:“嗯。”
    对方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昨天你们那甲方回家的时候还挨了一板砖?这到底是哪位勇士在替天|行道啊?”
    裴旖心里蓦然一沉,?隔了片瞬,忐忑应声:“什么替天|行道?”
    郑悠然扒拉着她桌上的一颗小盆栽:“我有一朋友之前跟那人共事过,?说他道貌岸然,品质败坏,私生活混乱,?老色批本批。”她凑近了压低声音,“据说他往上睡过他们集团女副总,往下骗炮过实习大学生,啧……”
    裴旖紧按在本子上的手指缓缓松开,脸上没有表情:“是挺败坏的。”
    “所以我说这单签不上也好。”对方靠回椅子里,手指绕着头发优哉看热闹,“老叶还追得那么急,呵,为了自己下半年的指标无所不用其极,还把你推出去搞他,也不怕你被辣手摧花。”
    当事人还没什么反应,旁边有听热闹的捕捉到关键信息捧着碗麻辣烫先凑了上来:“谁?悠悠姐?谁要摧你?谁敢摧你?!”
    郑悠然嫌弃那味道,踹了脚他的椅子:“我也配是花吗?”
    “是啊,食人花当然也是花啊!”
    对方说完蹬着椅子迅速遁走,郑悠然追着要打他,裴旖胳膊撑在桌上扶着额头怔神,前台姑娘匆匆快步过来:“裴旖姐,有人找!”
    她恹恹放下手臂以及难明又难宁的心绪,应声站起了身。
    正是午休时间,公司进出的人流最多。裴旖一脸倦色地走出来,前台姑娘朝前面一摊手,对方是位三十多岁的陌生女性,穿戴都是入门级的轻奢,但长相很气质都很一般,面相里有种经年累月的刻薄,抱着手臂上上下下审视着裴旖,神情莫测,嘴角紧闭。
    从昨晚到今天,接二连三的诡异事情让裴旖疲倦又警惕,站定在离对方有段安全距离的位置,声音礼貌冷淡:“您是哪位?”
    对方看着她的脸,终于沉沉出声:“裴小姐,你也是江大的毕业生?”
    裴旖略微皱了下眉,压重了声音重复道:“你是谁?”
    对方又不再说话,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她,在那里面盛着的情绪即将满点时,裴旖不耐烦再次开口:“你到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