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惊眼疾手快地截住他的手，嘻嘻笑了：“暖的。”
    郑惊的手像是冰坨子，审计空下意识要抽手，郑惊死死握住不松手，还得寸进尺把指尖往审计空手腕上摸。
    审计空直接啪啪两巴掌：“啧！”
    郑惊忙松手：“嗷！”他躲开了第三巴掌，不情愿地瞪了下审计空。
    郑惊凑过去，开玩笑：“你知道咱俩这叫什么吗？”
    审计空：“憨批和他哥。”
    郑惊乐了：“憨批的哥不也是憨批吗？”
    “你找打吧！”审计空觉得郑惊越来越皮了。
    郑惊回身倒着走，对助理说：“我是外冷内热，他是外热内冷。”
    “为什么？”助理配合着问。
    “他不给我捂手。”
    助理老师笑着问：“为什么要他给你捂？”
    “总不能让你俩给我捂啊。”郑惊眉眼笑着，一本正经道：“女孩儿不能受凉。”
    “所以呢？”
    “所以…”郑惊笑得像只小狐狸，他突然回身，把双手塞到审计空帽子下面，回头对助理说：“男孩儿受凉！”
    审计空低头玩手机，没搭理捣乱的郑惊。
    郑惊看审计空不跟自己计较，小心思一动，眼睛瞄向审计空的领口，他悄咪咪地把魔爪伸过去，却半道被人给截住了。
    审计空捏住郑惊的手腕，侧脸看着他，
    很有杀伤力地看着他。
    郑惊：“……”
    他反手握上审计空的手掌，乖巧一笑：“你领口翻着，我给你整理一下。”
    审计空嫌弃地听着郑惊蹩耳的谎话，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牵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别乱动。”
    “可我这样走着不舒服。”
    “忍着。”
    两人身后的助理老师一直笑着。
    下到二楼时，他们遇到了从二楼下楼的明烨，明烨看起来也要出去，“呦，你们跑通告啊？”明烨温和地打了声招呼。
    审计空公事公办地应了声。
    郑惊随口道：“明总好。”
    上次明烨在包间门口为他说过话，虽然最后选择了置身事外，但郑惊觉得理所应当，反正合约一到就离开，他跟这些领导就没有什么可交流的。
    眼看到了一楼，明烨突然开口：“小惊，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郑惊不明白地看向他，审计空很自觉地带着两个助理老师先出去：“车里等你。”
    明烨递给他一叠文件，说：“其实应该先跟你经纪人沟通的，但都碰上了，我就直接说了，我很欣赏你。”
    郑惊对这两个字简直后怕，他略微警惕地看着明烨，不去接这份文件。
    “别误会。”明烨笑着解释：“我说的是对员工的欣赏，这是我给你定制的发展路线，说实话，上次在录影棚见你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你经纪人说你队友比较忙。”
    “后来送你们去《进击的舞台》也是我的主意，但公司的其他董事想借你们的名声来给EQ开道，原本公司打算一轮舞台就淘汰你们，但…”
    明烨略一摊手，笑得无奈：“他们低估了你们的人气，所以二轮舞台才那么匆忙。至于你们二轮舞台有没有猫腻，这我就不清楚了。”
    知道全部的事后，郑惊猜想过这个可能，对这个真相并不吃惊。他怀疑的是：“公司那么多艺人，您为什么会看中我？”
    “因为你的处境和人气。”明烨坦白道：“同时也因为我的处境。”
    “我想在这里站稳，就要自己带出不可替代的艺人，重新带人不容易，而你，实力和人气兼具，缺的只是机会。”明烨温和道：“你可以考虑考虑，跟你家人商量一下，年后再给我答复。”
    哦…他这是看中我爹这堵背景墙了啊，郑惊心想。
    “我会考虑的，谢谢明总。”
    上车后，审计空用腿碰了下郑惊：“他跟你说什么了？”
    郑惊趴在他肩膀上，悄声说：“他说要捧我，奇不奇怪？”
    审计空微微蹙眉：“为什么？”
    “因为我具有不可替代性。”
    “憨批的无可替代吗？”
    “怎么说话呢。”
    审计空轻哼一声，低头划拉手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郑惊思索着，自言自语：“但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合约一到，你们是拍屁股走人了，那我嘞？”
    “明烨手下不少艺人，好听话谁都会说，长点心吧你。”审计空不咸不淡地提醒。
    “长着呢。”
    长屁！真长心能在这个破组合受窝囊气？
    审计空侧脸看郑惊，傻了吧唧的，明烨一看就是只圆滑的狐狸，让明烨来捧？还不如他自己来。
    不就是资源吗？审计空暗戳戳地想。
    几人到达直播地点时，直播还没有开始，工作人员把他们带进工作室，“小惊。”一清扬的男声响起，郑惊看过去，之间一个丹凤眼帅哥朝自己走过来。
    郑惊迎上去：“费哥。”
    两人抱了一下，费睦抬手想摸郑惊的头，却发现胳膊要抬很高，他对工作人员惊讶道：“小惊现在长好高哦，起码有五厘米吧？”
    “最近没测过。”郑惊以前比费睦矮了一个头顶，现在明显比他高了一个头顶。
    费睦，郑惊的前队友，爱好挣钱花钱存钱，从男团转型为网红，凭借优越的外貌和犀利的语言成为当今的带货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