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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游氏双雄,二缺一

      公子不由得一惊,比知道中年人是聚贤庄的二庄主游骥,更为震撼。想不到那青年居然是游坦之,若记得不错,这人没甚么武功,他的父亲和伯父不曾授他,只请个把先生教他一些四书五经和文学之道。此人突然会武,也是因后来一些变故,以及种种奇遇所致。
    想不到在聚贤庄,萧峰和天下英雄一役,公子减低了悲剧的发生率。只才短短两年,这小子的武功精进如斯,居然可以和阿紫斗了那么久,也不曾落败。若不是阿紫使诈,只怕一时间胜负难分。不知这父子二人不请自来,有何目的。
    游骥和游驹两兄弟并称“游氏双雄”,为聚贤庄的庄主,兄弟二人各用一面百炼钢盾为兵器,攻守兼备,二人联手威力更是大增。兄弟二人为人好客大方,过往江湖之人无不倾力结交,但有所求皆尽心尽力,极有孟尝之风。故而虽然二人武艺不算绝顶,但聚贤庄在武林之中却极有声望。
    和他相识的旧交,或是不认识的武林朋友,听说来人便是聚贤庄的游骥庄主,都纷纷上前套交情。武林中人,难免有失意的时候,多结交一些慷他人之慨的朋友,多有益处。百官不晓武林之事,看见对方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不为所动。
    公子心生奇怪,游氏双雄武功平平,怎么教出一个轻功绝佳的子侄来?莫非此人令投名师,只不过若论轻功绝佳,他逍遥派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适才擂台之上,游坦之这小子显露了几招,公子看出,无论他的运气路线,还是步法,都不类中原任何一派。
    这只是疑心之一,还有疑心之二,游氏兄弟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几乎行为一体。就像他们当初所说的盾在人在,盾亡人亡是同一个道理。如今二缺一,反而有些令人质疑。
    群豪闲叙已罢,又回归原位。那阿紫嘻嘻一笑,说道:“老家伙,刚才可是你说我口气大?”说时双目怒横着他,游骥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阿紫生气:“怎么,你不服气?”一招手,“好啊,化下道来,姑娘与你比划比划!”游骥听了,步子一动,就要上去,却不料被儿子游坦之急拉扯住,他压低声音说道:“爹,您不能上去,这是比武招亲!”
    游骥一愕,回望同道朋友,见他等忍俊不禁的表情,颇为尴尬,轻咳一声说道:“老夫今日不便,改日约个日期,请姑娘化下道来,再好好讨教一番。”他这么说,既是和此女卯上了。武林之中,定期约人比武,也是常有之事,只是这庄主一言九鼎,这会一散,只怕又有好戏瞧了,群豪个个都迫不及待起来。
    阿紫笑道:“姑娘我还怕了你不成?”游骥抱拳笑道:“好说,好说!眼下老夫是不能上场了,不过就由小儿代替,上去与你较量如何?”阿紫抿唇,故意说道:“哪一个是令郎?”
    游骥说道:“老夫身旁这位年轻公子便是,以我们的家世,小儿配你如何?”阿紫噗嗤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游坦之极为尴尬,眼见群豪寂然,游骥不解,问去:“姑娘,你因何发笑?”此女不答。
    还是少林派的玄寂方丈仁慈,他上前一步,走到游骥父子跟前,合什说道:“阿弥陀佛,游施主忒也糊涂,适才游小施主明明与阿紫姑娘比试过,不慎败下阵来。比武之中,可没这条规矩,败了的人可以重来一次,这样对其他人很不公平。”
    游骥面上一热,此事他的确不知,心恨:“我只不过迟来了一步。”遂将满腔怨恨发泄在儿子身上,一把扯过他来质问:“玄寂大师所言,可是实情?”游坦之惧于父威已久,不敢反驳,更不敢说假话,垂着首牙齿一颤:“是……是孩儿学艺不济,败……败了。”
    那游骥扬手就要打下去,突见群豪都在看着他父子,恐惹起事端,也惟有作罢,一时又气不过。只得叹一声骂去:“没用的东西!”然后忿然拂袖转身,背向着他不睬。
    游坦之不敢说话,只好恭敬躬立,静等父亲消气,心中却始终放不下阿紫,怕她比武比输了,要嫁作他人妇,时不时偷眼瞧去。
    阿紫面含几分笑意,一一对敌前来挑战之人。这些年轻一辈的人中武功都不大好,三下两下又败下阵来,师门长辈很是丢脸。真恨不得替其上阵,但碍于身份,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底生着闷气,怪自家门人不争气。
    想不到阿紫越斗越勇,不消多时,已经把年轻的豪侠一一撂倒,只差上了年纪的掌门,或者是师叔师伯。公子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临时搞出这个虚头破坏了对方的计划,只因相信阿紫,只要有热闹她一定乐意去耍,此女颇有手段,至于要她嫁,简直比登天还难。
    公子凝眉沉思,眼望擂台,其实心一直在游氏父子身上。他总觉这个游骥有些地方很是古怪,至于哪里不妥,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与游氏双雄总不过见过两面,一是在聚贤庄;二是在少室山。前者记忆尤清,后者只是匆匆擦肩而过。
    两次都算不上深交,不过公子有一个特别之处,可以辨出一个人身上的不同体味。只是距离较远,场上群豪的气味各不相同,教他如何辨认?既起了疑心,当即招来一名侍卫,悄悄嘱咐上他几句,那侍卫便下去了。
    公子手起一茶,忽感内急,心道:“糟糕,最近天寒,这茶朕喝得太多,只怕不妙!”左右顾盼,眼见群豪和百官在摇旗呐喊,不曾在意他,当下悄悄而走。
    约莫申牌时分,公子解完手出来,一直在琢磨游氏双雄这件事。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来,向他禀告:“皇上,您叫卑职查的事,卑职查清楚了。”公子回神问那侍卫:“结果如何?”那侍卫上前,在他耳根悄悄说了几句话。
    公子大喜:“原来如此!”又见侍卫满眼带笑,蓦然心中一动:“是了,眼睛!”一个人无论他如何变化,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暗惊:“那根本不是游骥的眼神,倒好像……对了,是他!”又叫,“不好,赶快回去!”拔腿就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