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情一夜
怪石乱堆,杂草丛处,庙前几株野树放异香浓,破庙虽陋,却可遮风栖身。王爷手搀少女,慢慢走入庙中,将她安顿好之后,出外找了几株草叶,磨成粉碎给她止血。少女执意不肯,只因有一处伤口,乃在肩头胸前,若要上药,定然得将少女内衣解下。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知女子的身子不能随便给男人看,不然就得负责。王爷知道她在忧虑着甚么,却说:“怎么,你宁愿血流干而死,也不愿让我医治?”少女面上一红,低头道:“不是不肯,只是那个地方……有些不便。”
王爷气道:“命都没了,还顾虑这些干甚么?我决不让你血流干而死的!”不由分说,就在此女胸前衣裳一扯,那衣顺着破处,撕的一声响,拉下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和粉红色肚兜清晰可见,王爷一愣,心中不由得一荡,如此隆的胸脯,可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少女微恼,脸羞得更红,不轻意骂一句:“无……赖!”本想骂他无耻,但细心一想,这人也是一心意要救自己,乃不得已而为之,话到嘴边又改了一词。
王爷怔仲,面上尴尬一笑,说道:“你若实在不愿,可以自行上药。适间冒犯了,盼姑娘勿怪?”说着起身,把弄好的草药放地上,跟着转身,就要出庙门。
少女娇羞叫住:“等一下!”王爷回头:“姑娘还有吩咐?”少女把头降得低低的,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我身子不便,劳烦公子了。”
段王爷功力的火候已有小成,声音虽小却也听得清楚,微笑道:“既然姑娘开口,段某遵命便是!”少女牙咬,心下愤恨:“得了便宜还卖乖,前番见你老老实实,不曾想竟这般油腔滑调。”不过甚喜。
那王爷走过去,俯下身子,先将她带血的衣衫拉开,去除伤口边的血渍,然后把草药敷上,撕扯衣角成布条绑好。少女一直咬牙苦撑,直到一切忙完,她也累得昏了过去。
时值上弦,月光柔曼,夜风微寒,王爷已生了一堆篝火,独坐旁边。他趁少女入睡时,曾悄悄出外打了一只竹鸡回来,他不敢走远,怕野兽、或是别人忽然造访,吵到了她。
竹鸡考好,他已吃了个半饱,可那女子仍未见醒转,自己则安慰:“让她多睡一会吧,想必多日她也不曾休息好?”故不去吵醒。
一人废卷痴坐,无复聊赖,只见明月高照山间,一片优雅清净,忽然一声恐慌惊扰了这片和谐:“别……别杀我!别杀我!”
王爷吃了一惊,回头张望,不见有陌生人闯入,不觉傻笑:“连个觉也睡不得安稳,梦里还这般担惊受怕。咦,她说‘别杀我’,到底是谁要杀她,那些人讲,她偷了皇宫宝物,不知真假?”
自忖间,听得少女梦呓又入耳:“冷,冷,我好冷,好冷……”王爷觉得奇怪,嘀咕:“今晚的天气还算可以,怎么会冷?”不放心,当下走过去看看。
见她睡在稻草丛中,一脸的惊惶之色,眉头拧紧,几条皱纹深陷*之中,身子卷缩,连手也交缩得很紧,仿佛真的很冷的样子。
这王爷莞尔,靠她坐了下来,大手轻轻捋着她鬓前的乱发,忽然心一震:“天啊,她怎么那么烫?”探实她额头,又探探自己的,感觉比自己的烫了许多,轻道:“难不成发烧了?”听她嘴里一直喊冷,又瞧瞧外面,自说:“天都这么晚了,叫我上哪找药去?”
可是若不及时治疗,只怕等到天一亮,她不是被烧死就是冷死了。他突然将心一横,咬咬牙:“管不了那么多。”当下速速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躺了下去,以自己的体温给他驱冷。
少女得王爷相助,恍惚中好了一些,呼冷的声音减少。王爷心喜,原来这招真有效,当下将少女拥搂更紧。可他也是血气方刚之人,慕色而少艾,此女身上的体香阵阵洗脑,他入年少后,又自命风流,渐觉体内热火蒸腾,如此的肌肤相亲,叫他如何忍耐。
脑子一热,邪念迷失了自己,望着少女的樱唇,只觉那是可口大餐,忍不住吻了下去。少女虽在病中知觉仍在,忽遭强吻,开始有些气闷,潜意识想把他推开。但当王爷舌头伸入牙齿瞬间,顿觉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又全身酸软浑无力气。糟糕的是这种感觉令自己很迷恋,很温柔,很奇妙,这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略带几分害羞,却又有几分欢喜,真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滋味。
王爷越吻越激情,理智早已被欲念埋没,恒生的只是愉悦之感,思想也已被兴奋代替。他轻轻扯开少女的衣带,大手游移,跟着褪去自己的衣裤,将身一翻,把少女重重压在了身下。
不觉得强光破窗,洒在他二人身上,枯草微乱,衣裤四散。少女经一夜折腾,烧已退,却时睁眼,但仍觉头有些晕眩,她把头甩了甩,忽然看见自己衣衫不整,而一旁又睡着一个男人,潜意识告诉她,出事了,禁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王爷睡梦中听到,只当官兵又来犯,急坐起来,口里呼:“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官兵追来了?”哪知拍的一声,少女先给了他一巴掌,跟着疯骂:“*贼,*贼!”双手拼命朝他乱打。
这王爷吃痛,抱着头急解释:“姑娘,是我呀!”少女一听声音有几分耳熟,双手停了打杀,狐疑道:“你?”王爷嘻嘻一笑放开手,一张很俊的国字脸出现在眼前。
少女唧哝:“段二是你?”一会又想不对,指着他:“那你怎么和我睡在一起?”王爷结巴:“这……”左右顾盼,见自己的衣物也散了一地,顿时满脸的尴尬。
那少女恍然,朝他又打:“你昨晚对我做了甚么?”王爷歉然:“我……”却说不出话来,昨晚虽失理智,可一切感觉清清楚楚,此刻想起仍是回味无穷。
少女打了一阵,忽然哇的一声哭将出来。王爷听得甚不好受,挨近她安慰道:“是我一时糊涂毁了姑娘清白,不过我段二向天发誓,这件事我一定负责到底。”少女听他这么说,哭声小了些:“那你怎么负责?”
王爷嗫嚅:“这……”心道:“凤儿不许我纳妾,这可如何是好?”听佳人哭的伤心,只好骗她:“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