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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看了惜春一眼,见她只垂眸不语,又见凤姐悄悄给她使眼色,心下越发满腹疑窦,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细问,便掩下心中疑惑,笑道:“这样更好,我也再躲几日懒。”
    说罢便命婆子带了随行众人下去安插,转头向惜春道:“可巧这里房间都是才收拾的,先前四妹妹住的屋子也都洒扫干净了,妹妹一路辛苦,不如先去歇一会子。”
    惜春点了点头,看了凤姐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大嫂子只管招呼凤姐姐,我先去歇息了。”说罢福身行了一礼,便转头跟着老嬷嬷走了。
    李纨又吩咐人去给凤姐收拾院落,又叫厨房预备酒菜,给两人接风。
    凤姐见状忙道:“嫂子且不必忙了,我也不能多待,一会子就要回去了。”说罢悄悄使了个眼色,李纨会意,挥手命众人退下,方拉了凤姐坐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姐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将前些时日东府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李纨这才明白原委,不禁皱眉道:“这话论理不该我们说:只是东府也闹得太不像了,先前略平头正脸的丫鬟便不放过,如今竟与小姨子搅合在一起,还弄的众人皆知,成什么样子。”
    凤姐撇了撇嘴道:“老太太何尝不知道,只是咱们到底隔了房,珍大哥又是族长,老太太也不好多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尤氏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知珍大哥贪花好色的性子,还成日家住在东府不肯走,真真叫人不耻。”
    她素来最厌的就是尤二姐尤三姐那样的轻浮浪荡之辈,想起尤氏姐妹的模样,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李纨闻言意味深长看了凤姐一眼,心道好在如今剧情已改,不然你若是知道原本尤二姐跟的是贾琏,只怕肺都要气炸了。
    凤姐并不知李纨所想,叹道:“东府的事我们管不了,只是四妹妹却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偏如今一门心思想着出家,老太太太太都劝了,四妹妹也还是不肯改主意,我们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想着将她送来这里,往日她最听嫂子你的话,这几日你同林妹妹多劝劝她,兴许能回转过来。”
    李纨闻言不禁也叹了口气,她素知惜春因生长环境之故,脾性有些孤介,这些年也有特意开导,好容易才开朗了些,原以为能改变她的命运,没想到竟还是回到了原点。
    低头想了想,一时也没什么主意,叹道:“四妹妹年纪虽小,性子却执拗,认定了的事谁也更改不了,此事还得我同林妹妹商议一番,看看如何行事。”
    凤姐点了点头,道:“我们也知道这是件为难的事,老太太说了,嫂子若有法子只管使,只要能打消四妹妹出家的念头就好。”
    一时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凤姐方告辞回去。
    李纨送了凤姐上车,方转身进来,命人收拾了些瓜果点心,往惜春房里去。
    此时惜春已梳洗过了,见李纨进来,便起身相迎。
    李纨笑道:“晚饭还要一会儿,我才叫人收拾了几样果点,妹妹吃一些点心垫一垫。”
    惜春闻言静默片刻,方低声道:“嫂子不必隐瞒了,我知道凤姐姐定然同你都说了,你也是来劝我的罢?”
    李纨闻言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摇头道:“老太太是叫我来劝你,不过我并不是来逼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时冲动,做下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惜春闻言讽刺一笑,道:“我如今已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李纨不禁蹙了蹙眉,道:“谁说的,我们都还在,你有亲人
    ,有朋友,怎会一无所有。”
    惜春闻言淡淡一笑,摇头道:“我知道,满府里只嫂子真心对我好,只是谁又能顾谁一辈子呢,嫂子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而我只要还留在府里,总归还是要被我哥哥嫂子逼着嫁人,这几年东府的丑事闹得众人皆知,成了京中的笑话,人人都说东府除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干净,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这样的出身,又有谁家敢要?
    即便是嫁了人,终究也逃不了后宅纷争,你看咱们家里那些人,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与其过这样的日子,倒不如遁入空门,反倒干净。”
    李纨听罢,半晌无言,原以为惜春是一时冲动,没想到却想的十分清楚,心下越发怜惜,这孩子打小便没父母疼爱,亲哥哥亲嫂子又是那样,也怪不得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深深叹了口气,揽着她坐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空门却也未必干净,当年水月庵和地藏庵的那些事你忘了?”
    不仅水月庵,如今许多庵堂都是如此,打着出家修行的名号,却做着皮肉勾当,所谓的尼姑也不过是暗娼而已。
    惜春闻言一怔,这才想起当年听闻的水月庵之事,面上先是一红,随即又一白,半晌方咬牙道:“我不信世上就没有真正干净的庵堂。”
    说完忽然灵光一闪,忙道:“离西山不远的牟尼院不就是吗,当初嫂子你还带我们去过的。”
    李纨一时语塞,心念一转,道:“牟尼院是因为现在有慧明师太当主持,才没有同流合污,只是慧明师太年事已高,下一任主持又不知是何品性,难道愿意去赌这万一?”
    惜春听了,目光顿时黯了下去,低着头不再言语。
    李纨见状微松了口气,又温言安慰了一番,方回到房中。
    倚在炕上蹙眉思索了半日,方提笔写了封信,叫来碧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