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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垂花门下了车,春兰忙迎了上去,扶住她的手笑道:“妹妹快请进,听说妹妹来了奶奶高兴的不行,偏不能出来,便打发了我来接妹妹。”
    一面说话一面凝神打量淡菊,见她遍身绫罗,金钗玉钏衬着雪白的肌肤,比先前长开了好些,出落的鲜花嫩柳一般,越发标致齐整了,忍不住赞叹道:“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半年不见,妹妹越发出挑了,这模样气度,不知道的只怕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再看一旁的小丫头也是鹅黄衫子白绫裙,俏丽甜净,不禁暗暗佩服贾家大奶奶会调理人,远的不说,自家主子也是从那位身边出来的,品貌气度,言谈举止比她素日所见的那些官宦人家的奶奶姑娘们还要强三分,哪里像是丫头出身。
    心下不免十分羡慕,都是做丫头的,自己跟人家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淡菊闻言抿嘴一笑,道:“姐姐快别臊我了,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当的起姐姐如此夸赞。”
    春兰笑道:“是妹妹太谦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两人一面说笑一面往里面走,梧桐和两
    个婆子捧着东西跟在后面。
    先前都是茯苓带着丫头到贾府请安拜访,淡菊还是第一次来周家,说话间暗暗留心打量,见这宅子是三进的格局,虽比不得荣国府华丽气派,但也颇为宽敞。
    过了穿堂便是一道石子嵌的十字甬路,望进去里面花木葱茏。
    院内也有太湖石、金鱼池,点缀精雅,间植着几丛翠竹、几株桃杏芭蕉,绿树荫荫,在这炎夏亦带来一丝清凉。
    两边抄手游廊相连,栏杆曲折,上面是一堂两屋,三间正屋:东西厦各有房;南面是三间厅子,倒也宽敞。
    说笑间来到正院,淡菊举目望去,只见北面五间小小的出廊上房,三明两暗,两边东西厢房,都是皆是玉色轻纱糊的窗隔。
    院中种着两大棵西府海棠,南墙下开满玉簪花,廊下摆着有三四十盆各色花卉,红白相兼,花光灿烂。
    门口的小丫头忙打起湘帘,一进内室,只见房屋精洁,铺设整齐,一应陈设都十分精致。
    正房内也并不曾隔断,十分阔朗,两面都是纱屉,设着几张桌椅。
    临窗窄榻上铺着绣花炕垫,中间放一张文竹小炕桌,两边是大红绣花盘金坐褥。
    右边朱漆架上摆着几盆素心建兰,幽香满座。
    左边案上的定窑盆里种着两盆水仙,堆着些文石。
    旁边的多宝槅子上摆着溜金香炉、碧玉花瓶、嵌镶如意等物。
    春兰对淡菊笑道:“奶奶在里间等着呢,妹妹且随我来。”
    淡菊答应一声,对梧桐和两个家人媳妇道:“你们先在外头等着。”
    梧桐三人忙答应了。
    春兰带着淡菊来到西屋,撩起里间门上的五彩线络盘花帘,向里面笑道:“奶奶,淡菊妹妹到了。”
    话音刚落,淡菊便听得茯苓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淡菊妹妹快请进,都许久不见了,可真是想念的很。”
    淡菊答应一声,走进去笑道:“我也想念姐姐。”
    只见小小一所房室,左边摆着一张花梨小案,右边架子上摆着一盆三尺来高,娇黄玲珑的大佛手。
    靠墙摆着一张红酸枝的彩漆梳妆台,东边立着螺钿彩漆雕花架子床,床上挂着月白湖绉绣缠枝葡萄的帐子,流苏帐钩上挂着两个极精巧的络子,络着
    两个石榴小葫芦。
    茯苓正倚在床上,头上勒着宝蓝色攒珠抹额,身上披着件大红绉绸小袄,身上盖着床银红撒花夹纱被。
    淡菊上前道了喜,笑道:“恭喜姐姐喜得麟儿。”
    茯苓忙笑道:“大暑天的劳烦妹妹走这遭,快坐下歇歇。”说罢忙命春兰看座上茶。
    春兰搬了个绣墩过来,又叫小丫头去沏了茶来。
    淡菊谢过后方坐下。
    茯苓便问道:“算来我已有大半年没去府里请安了,奶奶近来可好?”
    淡菊道:“奶奶一切都好,只是记挂着姐姐。”说话间细细打量了一番茯苓的面色,见她脸色苍白如纸,神色间颇为憔悴,不禁有些担心,问道:“我瞧着姐姐面上没甚血色,精神上也差了些,可请大夫瞧过了不曾?”
    春兰正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盘,闻言便叹气道:“我们奶奶这回可是受了大罪,比头胎生大哥儿时还艰难,可把我们吓得够呛,幸而郑姨奶奶请了那位张神医来,否则可真真险得很。”
    淡菊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春兰口中的姨奶奶是指梅香,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报喜的人说的含糊,她竟不知当时的情况这般严重。
    茯苓笑道:“人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打转,真是半点不错,这次真是死里逃生。”
    说罢将那日的事情经过告诉了淡菊。
    原来那日茯苓难产,请来的稳婆大夫都束手无策,可巧梅香听到茯苓发动的消息后放心不下,请了一位老大夫过来,及时施针用药,才让母子俩转危为安。
    淡菊听得惊心动魄,不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这可真是险得很,幸而菩萨保佑,姐姐和小侄儿终于平安无事。”又道:“那位神医是谁?竟这般厉害?”
    茯苓道:“那位老先生姓张,听梅香说是她家老爷的师叔,医术精湛,在几十年便已是杏林闻名的圣手,连圣人都曾宣召他入宫看诊,只是张神医不喜拘束,常年四处游历,向来如闲云野鹤一般,行踪难觅,这次也是我走运,正巧张神医进京探望师弟,才叫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