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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老人家开心。“
顾湛抬头看了默默他一眼,轻声笑道:“如果让姑母知道你叫她老人家,只怕表哥你今年一年的月例都要没了。”
江衍闻言顿时面色大变,慌忙四下看了一眼,才松了口气,忙道:“好兄弟,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
顾湛淡淡瞅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江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好罢,我怕了你了,前儿那本书还给你。”
顾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边兄弟俩终于达成了一致,另一头李守中也在暗暗称奇,不知为何总觉得那蓝衣小公子有些面善,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按理说般出色的少年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可能忘记,偏偏他却却怎么都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他当日去顾府拜访时并不曾见过顾湛,因此心下只觉得面善,并不知道这
少年便是顾岩之孙。
李守中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便也丢开了。
此时台上西林书铺的掌柜也出好了题,乃是以‘西湖风物入吟笺’,打一字;‘落花满地无人扫,半夜敲门不着惊’打一古人名;陆游《小舟游江村舍舟步归》中的两句诗:“身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唱蔡中郎”,打一句唐诗。
这次的彩头也出来了,却是一只黄地套绿玻璃蝈蝈图鼻烟壶,这壶不过巴掌大小,烟壶鼓腹,平底,粉红色碧玺盖,下连象牙匙,壶体为黄色玻璃,外套以饰豆荚蝈蝈图的绿色玻璃。
整件鼻烟壶黄地套以半透明的绿色玻璃,色彩娇嫩柔和,黄如鸡油,绿如翡翠,可谓是精美绝伦。
李守中目光瞬间亮了,他不好鼻烟,却素来喜欢收集藏这些小玩意儿,这只鼻烟壶实在精巧别致,他往日的诸般藏品都颇有不及。
只是这次的谜面颇有些刁钻,他一时之间也只猜出了一个,还剩两个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厚一脸茫然,贾兰凝神思索,其他人也都埋头苦思,眼看着香就快燃尽了,仍旧无一人回答。
另一边,江衍素来不擅此道,想了一会儿便不再费神了,抬头见顾湛面含微笑,忍不住道:“莫非你又猜出来了?”
顾湛闻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淡笑道:“莫非你又看中了这个鼻烟壶?”
江衍摇头道:“我又不用鼻烟,要它做什么。”
顾湛笑道:“如此便好,咱们家里都不缺这些东西,便留给想要的人罢。”
江衍见状便知他猜着了,叹气道:“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你不要,别人未必能赢走,你瞧这香都快燃尽了,也没人答对。”
顾湛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谁说的,那不是还有一个?”
江衍闻声望去,见是一个六七岁的锦衣小娃娃,顿时失笑,道:“你说那个小孩儿?他才多大,只怕字都没认识几个,能明白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得那孩小孩脆生生道:“第一个谜底是‘灏’字;第二个是东晋名臣谢安;第三个是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三》中的‘千载琵琶作胡语’。”
台上吴掌柜惊奇的看了一眼贾兰,笑道:“这位小公子全猜中了!”说
罢当即命小厮将彩头送过去。
江衍顿时目瞪口呆。
李守中得意一笑,李厚更是高兴不已,双目发亮的看着贾兰,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表弟似的。
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看向贾兰,见他披着大红底子五彩绣金缎面斗篷,身上穿着翠绿竹叶缎面镶边白色箭袖,粉蓝绸裤,大红镶边银白底子织金竹叶纹样箭袖圆领袍,生的唇红齿白,粉妆玉琢,忍不住道:“今儿是怎么了,这一个比一个年纪小,却一个赛一个的聪明。”
有一个秀才模样的书生细思了半日,大致明白了些,只是最后一个还是有些想不通,忍不住好奇道:“前两个还罢了,这最后一题小公子能否解释与我们听听,到底是如何猜出来的?”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贾兰面上微微一红,道:“这一题实属侥幸,因小子前几日刚巧听过《琵琶记》这一曲,才一时想到的,东汉与大唐已相隔千年之久,《琵琶记》里蔡伯喈妻赵五娘背琵琶卖唱寻夫的故事,皆由负鼓盲翁在瞎说一通”,而“琵琶”在此已从王嫱手中移至五娘怀中,蔡中郎的故事流传千年后更是越说越离谱,与史实不符,故以“作胡语”三字扣之。”
众人听罢都恍然大悟,原本有几个酸言酸语的人此时也心悦诚服,自愧不如。
不远处的顾湛也暗暗称奇,心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小小年纪就这般才思敏捷,可真是了不得!”
之后两家掌柜又连出数题,顾湛虽然都猜着了,却只在一旁静观,并不曾出声。
贾兰随后又赢了一方端石双龙砚,便不再参与赛事。
不多时灯谜赛结束,却是国子监一位学生夺魁,赢得了最后的彩头,一副名家字画和一套上等碧玉雕琢而成的文房用具。
众人议论了一番,渐渐散去,李守中一行人也打道回府。
李厚瞅了贾兰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方才台上还有好些宝贝呢,兰儿你那么厉害,怎么后来都不出声了,不把下剩的东西都赢回来?”
贾兰摇头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这点微末学识算不得什么,何况妈妈说过,读书识字乃为明理,并非是为了跟人争强好胜,我今日得了
这两样已经足够了,太过贪心了可不好。”
李守中闻言欣慰一笑,正欲说话,忽听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