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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自有人向她通风报信。
    得知消息后,王夫人心中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贾母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宝玉才多大?况且她和贾敏素有嫌隙,因母及女,自然对黛玉也喜欢不起来,就算不提她与贾敏之间的恩怨,当婆婆的谁不想要个和自己心意的媳妇?要是真娶了黛玉回家来,自然是和贾母一条心,又岂会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幸而贾敏拒绝了,想到此处,王夫人眸光一寒,她确实不喜贾敏母女,也不愿要黛玉这个儿媳妇,但是也轮不到贾敏来嫌弃宝玉!
    因着这
    件事,贾母与王夫人心下都不自在,这个端午也过的平平淡淡,只是两人有志一同瞒的紧,府中众人都不知晓。
    唯有李纨察觉了些许端倪,联想前些时日在王夫人房中偶然听到的一些言语,心中顿时明悟,怪道那日贾母心情不好,原来是因为这事,想来贾母定是向贾敏提了双玉姻缘却被拒绝了。
    李纨暗暗摇头,这门亲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成,贾母也太想当然了。
    林家乃世代列侯,书香门第,如今虽已无爵可承,却也是百年望族,何况林如海如今是正二品的兰台寺大夫,又兼巡盐御史,掌管两淮盐课,乃朝廷重臣,圣人心腹,便是朝中诸位皇子王爷见了也都要礼遇三分,黛玉身为堂堂二品封疆大吏的嫡长女,便是做王妃也使得,怎么可能嫁给宝玉?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宝玉再尊贵,也不过是五品员外郎的嫡次子,荣国府将来是贾琏袭爵,二房又有贾兰承继,
    若宝玉读书有成还好,偏又不喜读书,只在内帷厮混,喜爱胭脂花粉,竟像个女儿家,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如何能顶门立户。
    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母虽疼宝玉,到底隔了一层,又如何做得了主。
    有此诸般不妥,贾敏与林如海如何肯应?
    第18章 第十八回
    按李纨的想法,贾母这次的行事确实有些欠妥当,竟完全越过了贾政夫妻插手宝玉的婚事,完全不曾过问王夫人的意见,想必心里也是明白王夫人不会同意,无非想着以孝道压人,先暂后奏。
    别说这桩亲事没成,假使真的如贾母所愿成了,王夫人即便碍于孝道不敢说什么,却定然会将怒火转到黛玉身上,贾母毕竟年纪大了,又能护着黛玉几年?
    何况当媳妇的服侍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婆婆若想要磋磨儿媳妇,有的是法子叫你有苦说不出,届时黛玉的处境可想而知。
    还好这事没有提到明面上来,王夫人心下虽然对贾母不满,面上却分毫不露,依旧沉稳如初,每日到贾母房中承奉,晨昏定醒更是风雨无阻,有好东西也是先孝敬贾母享用,行事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
    李纨见了心下暗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话分两头,荣国府中因贾敏的一封书信波涛暗涌,这厢林家一干管事媳妇也于五月底回到了扬州。
    贾敏让人将为首的几个管事媳妇叫了进来,问起路上诸事,众人一一回了。
    贾敏点了点头,扫了众人一眼,微笑道:“都辛苦你们了,好生下去歇着罢,王信家的且留下。”
    一个四十出头,穿着酱紫色对襟褙子,圆脸杏眼的管事媳妇应了一声,其余几人便都退下了。
    这王信家的原是贾敏的陪嫁丫头,后来嫁给了林家的管事,是贾敏的心腹,向来得贾敏倚重。
    贾敏看了素荷一眼,素荷会意,对房中众人使了个颜色。
    众人皆知贾敏定是有话要问,便都行了一礼,躬身退下了。
    贾敏让指了跟前的杌子让王信家的坐下,细细问起贾家诸事。
    王信家的谢过,斜签着身子坐了,方答道:“府里添了好几个哥儿姐儿,其余的倒无甚变化。老太太身子颇为硬朗,精神也好,只是惦记着太太,几位太太奶奶并姑娘们也都问太太好。”
    贾敏微微一叹,想起自己离京十多年,还未曾回去过一次,也不知娘家如今是何光景。
    贾敏低头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常听母亲在信中说宝玉生的
    极好,又聪明伶俐,你可曾见着了?”
    王信家的微微一顿,觑了贾敏了一眼,方笑道:“宝二爷生的雪团一般,着实冰雪聪明,行事礼数比那大人还强呢,我见过这么多公子哥儿,没几个及得上的。”
    贾敏坐在上首,将她方才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禁皱了皱眉,淡淡道:“宝玉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这里也没有别人,你直说便是,不必瞒着我。”
    王信家的迟疑了一会儿,方道:“我们只在老太太房中见过宝二爷一次,并不曾说过几句话,只是听说宝二爷竟不曾正经上过学,只爱在同姊妹丫头们一处玩闹。
    有一次荣国府的几个婆子吃醉了酒在一处闲话,我听了一耳朵,说宝二爷常说些痴话,说什么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人便觉浊臭逼人,且最是爱红,喜欢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
    话未说完,贾敏的面色便沉了下去,王信家的忙住了嘴,别说贾敏,她当初听到这事时都目瞪口呆。
    贾敏压下心中怒气,对王信家的道:“你下去歇着罢,今儿的事不许对其他人提起。”
    王信家的服侍了贾敏二十多年,靠的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最是知趣,从先前贾敏吩咐她去了贾家留心打听宝玉的事时就已猜到了几分,这会子哪里敢说什么,忙答应一声,悄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