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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禧娘娘带过的明星不算多,但一个比一个出名,出头后大多也有了自己的独立工作室,走的时候不乏有人想把这位业务能力非常突出的经纪人挖走,但她都拒绝了。
星言上一任大boss傅尹微女士对宋瓷有知遇之恩,哪怕如今换了老大,她还是会为了星言留下来。
薄迟是宋瓷带的第一个艺人,骨子里也像是与她一脉相承,虽然如今已然站上了三料影帝的高杆,他今天依旧心平气和地和两个咖位远不如自己的小朋友一起隔着时差和东西海岸一同开完了一场线上会议。
好莱坞那边正是深夜,薄迟还在剧组赶夜戏,开会的时候他刚好中场休息,听着宋瓷语调平稳地安排两位后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他也没有搭话,而就在夏之竹以为薄迟也许已经断线时,男人在地球的那一边忽然温柔地笑着出声:“那就祝大家接下来都顺利了。”
虽然很久没见过他了,但只凭这一句话的低沉磁性,便能让听到的人一瞬间懂得他是怎么成为的国民心上人。
会议结束,宋瓷去外面打电话了。
席岳手指上的创可贴估计和脖子上的耳机一样都是半永久的,男生按着笔头,忽然没头没尾开口:“给我个句子。”
屋里除了他只有一个人,夏之竹方才正在恍神想着过来公司路上看到的人造樱花,听到这句祈使句下意识便回答:“春天有它自己的脚。”
哎哟。
席岳抬了抬眉梢,勾起唇畔的笑意将句子随手画到纸上。男生的灵感富有得让人无暇生出艳羡,夏之竹不过眨了下眼睛,便听见席岳用他独特的声线哼着不成章但十分抓耳的曲调唱出了这句歌词。
如果灵魂有形状,属于Sean的应该是个节奏器,无时无刻,这人的脚下永远在踩着某种只有他自己知晓的节奏。
夏之竹坐在旁边听着,但那节奏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席岳:“差点忘了,你和薄迟很熟吗?”
席招之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不过这也很正常,任何知道夏之竹与薄迟共事过的人都会好奇,更何况前不久那位影帝好像还十分特意地为小朋友专门发了一条微博。
夏之竹想了想,认真回答:“可能比我们两个更熟一点。”
听起来不是很客气的样子,但语气又的的确确是非常诚恳客气的。
席岳打量着小同事一板一眼的表情,脑中忽然浮现出自家兄长叮嘱过自己的《如何与竹子相处》。有些意外又好像被戳中了莫名的笑点一样,男生笑眯眯地接话:“那太好了,等过阵子影帝回来,帮我要个签名吧,珈姐很喜欢他。”
夏之竹点了点头,又有些困惑:“你为什么不自己要?”
他们现在都是一个经纪人了,Sean看起来可不是个怕生的主。
席岳耸了耸肩:“我从明天开始就要在家闭关写歌了,什么时候出来可不一定。”
夏之竹捉住了盲点:“你不吃醋吗?”
“……”席岳好像有些意外,半天才眨了眨眼,小声试探:“夏之竹,你是不是真傻?”
夏之竹:“……”
男生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眼睛好笑地和嘴角一起弯了起来:“薄迟是gay,你不知道吗?”
夏之竹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里缓缓转出两个“?”。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满脑子都是胡作非为的席岳哼着歌,心情大好地在自己的歌词本上圈圈画画起来——拜托,他怎么会吃gay的醋,但他哥会不会吃那就不能保证了哈!
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把自己碎裂的清醒将将巴巴拼回去的夏之竹回过神来,转折很硬地问道:“上次的事顺利解决了吗?”
私生粉的事。
席岳:“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程家和我们老板的办事能力。”
虽然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席岳还是稳重地没有暴露自己与老板的关系,但下一秒他就又原形毕露,好奇地靠近夏之竹:“影帝是gay的事是我哥说的,他没告诉你?”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夏之竹无言以对,但席岳却忽然自己悟了:“也对,他告诉你干嘛!他巴不得你不知道!”
“你们贴那么近交头接耳什么呢?注意点影响哈,我们总裁最近可是周末也有可能上班呢。”
俞见一连脚步声都没有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夏之竹吓了一跳,转过头立刻观察门边,直到确定再无他人后方才悄悄松了口气。
Sean的性格未免有些太过跳脱,一旦将某人视作同伴,说话立刻不讲究起来,但薄迟可是公众人物。
好在男生立刻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再开口便是笑眯眯的浑水摸鱼:“见一哥,教我泡姐姐。”
“……”
俞见一轻咳一声,将宋瓷办公室的大门顺势在自己身后合上:“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讲话。”
小孩子才不会乱讲话。
夏之竹的目光落在男人出门前随手抓的一套文件上,席岳揣着外套衣兜向后靠了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拖长音“哦”了一声。
俞见一扯了扯嘴角,将那充作借口却只换来一场扑空的文件随手丢到桌上,眼神含笑地坐在了二人对面。
教就教呗,反正他也泡不到,大家一起毁灭吧。
“你们知道张宛白吗?”鱼老板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