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规则无法像从前一样，正常的在胎儿的体内形成，从而形成他们的肉体与灵魂。这将直接导致孕育失败，甚至到了后期，所有生命体都会失去生育能力，从根本上断绝了失去自己世界之后的生命，继续存在发展的能力。”
    杨书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于是又问道：“咦？那么按照你这个说法。受影响最大的不应该就是刘安的造物吗？旧世界崩毁的同时，它们体内的规则应该也会随之消失。”
    麒麟点头道：“对，没错。正常发展应该是如此，旧世界毁灭，罗夜和遗民失去生育能力，而怪物们体内的规则崩溃，或者失去能力变成普通动物，或者直接消散在天地自然之间。”
    “但是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你的观众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杨书航的眼珠动了动，看向了直播间的弹幕列表。
    【可能旧世界是假死，看上去它毁灭了其实它并没有毁灭。】
    【不会吧？世界这么宏观的东西，它要怎么突然从人眼前消失？】
    【你不会是想说，旧世界突然变成了一个量子世界，只有在被观测的情况下才是真是存在并且拥有物质体积的，一但你视线不再观测它，它就会从新变成量子状态，直到你下一次在次捕捉并观察到它吧？】
    【你可拉到吧！还量子世界，你当是写科幻小说呢？】
    【你见过量子世界吗？】
    【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
    【有道理……个鬼哦！】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旧世界破碎的不完整，可能有部分带着比较完整规则的世界碎片之类的东西残留了下来。】
    【这件东西作为新的世界根基，成为了罗夜他们的存在根基，也维持了怪物们的存在。】
    【对，而且你们不觉得主播的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就是那块碎片重新演化后，出现的新世界吗？你看它的能级异常的高，世界壁却惊人的厚实与严苛，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也不一定，谁也不知道世界碎片能不能重新演化成世界。】
    【但是也没有研究表明不可以啊？！】
    【别吵了，世界来世界去的。弄的一个个像世界学家似的。连世界毁灭我们都只知道旧世界这么一个真实案例，从头到尾这些东西不都是推测吗？！】
    【说起来，这种推测好像还是来自天界的……】
    【靠，你这么一说细思极恐。】
    【怎么又是天界知识？我们有没有什么是自己的？！】
    【有！估计很少。毕竟每个世界多多少少都接受过天界的对外援助不是吗？】
    杨书航将乱七八糟的弹幕组合了一下，总结道：“他们觉得有可能时因为旧世界有碎片残留，才支撑了罗夜他们和怪物的生存。也有可能旧世界压根就没有毁灭，而是在爆炸中变成了量子态，只有被观测时才是真实存在的。”
    麒麟闻言笑着摇摇头，反问道：“那么，他们可有想过第三部 分怪物，是怎么在旧世界破灭以后出现的呢？而第二种说法，如果真成为了量子世界，那么连我在内的造物和罗夜他们都应该成为了量子生物。”
    “现在移动目光看一看，我会消失吗？”
    已经被这复杂的故事绕到头痛的杨书航，决定停止动脑，所以他直接转头去看弹幕。
    反正现在是个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个直播间，已经没有么好隐瞒的了。
    他将列表上下翻了翻，在忽视了那些人对自己不乐意动脑这一行为的谴责与鄙视后，他回答道：“他们疏忽了这个问题。”
    麒麟笑了笑，解答道：“其实他们还是猜对了一部分，两种说法都各猜对了一部分，将它们总结一下，基本就是真相了。”
    “各猜对一部分？”杨书航好奇的重复道。
    他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陆爷也在脑海里将两个说法滤了一遍。
    但他最终没有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为麒麟说这两个说法都猜中了一部分，而这个一部分就显得很有点微妙了。
    “就像他们所说的，旧世界的确残留下了为数不少的碎片，但是旧世界从一开始就没有灭亡，而是改变了自己的存在状态，甚至因祸得福，让整个世界完成了升级，得到了十分巨大的成长。”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还特地转过头对杨书航到：“当然这个状态绝对不是量子状态。”
    杨书航愣了一下，才小声嘀咕道：“又不是我说的。”
    这句话当然瞒不过一个神话生物，所以麒麟很快反应道：“拿麻烦你给你观众转达一下。”
    杨书航闻言撇了撇嘴。
    三人说话的时间里，也不知道沿着向下的楼梯走了多久。而这条路也笔直的连个转弯都没有。
    当然，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中，除了脚下得楼梯和墙壁，基本不存在任何参照物，即使它是有弧度的，只要不是一个大折角，杨书航都感觉不出来。
    至于麒麟和陆爷，说实话这俩一个是神兽，又对这里无比熟悉，一个一直在用精神力开挂，进来之前就用精神力把这里方圆几百理给摸了一个遍，和杨书航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比性。
    反正这会儿，杨书航感觉自己脚下的楼梯消失，他一脚踩在了水里，溅起了水花，发出呼啦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