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脸不赞同的皱眉道：“之前有那件衣服罩着还没看出来，你衣服多久没洗了？都有点发黄了。”
    方辰景闻言一脸吐血。
    “是在下输了，我和你就没有共同语言。”
    说罢他就单方面结束了这次对话，不管杨书航怎么嚷嚷都不再理会他。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鼠妖的身边，方辰景往上漂了漂，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的瞟着灰老鼠。
    看到这一幕的杨书航吐槽道：“你到底对自己的身高有多不自信？它就是一只老鼠而已。”
    那想到，方辰景还没什么反应，倒是灰老鼠炸了毛般冲着他咆哮道。
    “吱吱吱！我可是伟大的妖族，尽然将我与老鼠混为一谈，可恶的人类！”
    它猛的抬起头，似乎因为愤怒而忘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被锋利的刃口划破了燎泡，有带着血丝的清亮液体从中涌出沾上了剑身。
    剑身猛然一亮，向下压了压，重新将这只灰老鼠压回地面。却是方辰景提高了剑身的温度，在蒸发掉那些恶心的分泌物同时，对灰老鼠进行施压。
    “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方辰景双眼微眯。
    “吱吱吱吱吱，本鼠王就是看不惯你们人类，攻击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照我来说，这天下都该是我们妖族的，人类就应是口粮！”
    它吱吱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之前你自己说的，有人和你说我身边只有一个垃圾天师。你难道不是因此而来的吗？”感觉这只灰老鼠可能是被人给当枪使了的杨书航插嘴道：“你就告诉我，那个对你说这话的人是谁就可以了。”
    “吱吱，可恶的人类，本王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哇哦！你倒是颠覆了我对老鼠都胆小的刻板印象……”方辰景意味深长的说着。
    因为身体不敢乱动，这次灰老鼠只能瞪大了一对黑豆豆一般的双眼，毫无气势的嚷嚷着。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你一半妖，那里来的勇气认为自己妖族？难道因为是二代就得意忘形了吗？你的妖族父亲可是至今没有承认你的存在呢。”方辰景一脸意外的看着它，而后又突然转言道：“还是说，你还指望着有妖会来救你？”
    灰老鼠满面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真神奇……我居然能从一张毛脸上看出脸色……】
    【感同身受……】
    【什么样的妖族会看上一只老鼠……居然还能生下孩子也是厉害了……】
    【纯血妖族可都是拥有人形的，并且因为拥有传承记忆，它们生而知之。】
    【哇！那岂不是不用上学！？】
    【高考狗，好羡慕啊！】
    【淦，我要告妖族开挂！】
    【不过史料上记载，刘安当初创造妖族的时候，其实只是因为当时他们的世界中灾难频发，动植物大量灭绝，大量人类挨饿，刘安才创造了生命力强大，并且和任何生命都不存在生殖隔离的妖族。那时候妖族没有智慧也没有人形，只是人类的口粮而已，也没有种族名，基本上和普通动物的区别也就是不同品种之间相互繁殖，可以诞生出不一样的品种，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动植物大部分是当时妖族相互繁殖出现的！】
    【真的假的？！它们是怎么产生智慧的？！】
    【不知道，这方面我没有找到相关记载。】
    【按照这个思路……妖族是动植物起源吗？！啊，这么想人类是挺特殊的。】
    【不过看这只老鼠的态度，妖族倒是不承认普通动植物是自己同类呢！这还只是和半妖。】
    【因为妖族好像能力会随着繁殖而递减。】
    【啥意思啊？后代繁殖多了就没能力了？】
    【是妖族的力量无法完全遗传给下一代，后代的力量逐渐减弱，最后就成为了普通生物。】
    【按照这个说法，那么寻常动物不就是妖？那和所谓的妖怪有啥不同，不就是少了了一个人形嘛？】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如果妖和人类诞下后代，有一半机率会是纯血妖，一半机率是人类，就不存在所谓的力量衰弱了。】
    【难怪自古以来，人妖恋这么多了……】
    【跟那个没有关系吧？山精狐魅说的大部分是妖怪来着。】
    【天界定义有妖怪的世界就是高等世界了，那么有妖族的世界是啥？】
    【披着低等世界皮的超脱世界？】
    【也就是这么一小撮人超脱了，大部分人还是在低等世界的能级范围以内的。算不上是超脱世界，只能说世界了负荷能级比较高，拥有成为超脱世界的潜力。】
    【话说目前的超脱世界好像只有天界。】
    灰老鼠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又变的难看起来。
    “难道阿己将我卖了？！”
    “阿己？”方辰景挑眉道：“妖狐阿己？这可是个知名人物。”
    一边的杨书航发现沈眠身上的玲珑剔透袍居然可以防水后，直接将背上的沈眠扔到地上，然后坐在他肚子上脱下鞋子拧着自己湿透的袜子。
    听到方辰景的感叹后头都不回的问道：“怎么个知名法？”
    方辰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问道：“妖狐妲己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