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是在自己大学时期认识的青年，当时他们同属于土木工程学的大一新生。
    也是他教会了当时饱受鬼怪折磨的他如何自保，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对方好像卷进了什么事情里，从而在玄学界得名声越发响亮起来。
    而他，还是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天师，即使在他们有限得见面时，青年对他得态度一如当初般毫无变化，他却还是会自卑得与他拉开距离，甚至害怕与其处在同一个场所。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两人见面渐渐少了起来，平时沟通则大多通过网络联系。
    在沈眠的印象里，青年一直是个有些跳脱的人，吊儿郎当的什么事在他眼里似乎都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紧张。
    他似乎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那看似随意的站姿其实攻防一体，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进攻或者防守的姿态。
    青年死死的盯着杨书航，或者说是杨书航手上的黑色指套。
    沈眠忍不住同样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指套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指套，严丝合缝的包裹住了杨书航的手指，黑色的表面上似乎正篆刻着隐约的花纹。
    指套的表面在周围摊铺的灯光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却可以随着杨书航的动作随意弯折活动，就好像杨书航的这根手指，天生就长成这般模样一般。
    “这个指套里有谁？”从来没有听杨书航说过相关事情的沈眠疑惑的问道：“还有人能住指套里？”
    “有一个白头发白衣服的人在里面，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毕竟我清醒的时间并不比你早多少。”杨书航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他没有说出来，纯粹是自己也对这件事一知半解的，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好奇。
    向着沈眠解释完的杨书航转头看向了青年，神色困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青年笑了笑：“杨主播，你不会真以为，看你直播的全是异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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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什么直播？！他还玩直播？！”杨书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倒是沈眠激动了了起来。
    他一屁股坐到杨书航身边就开口追问道：“你都直播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情？赚钱吗？”
    杨书航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你想知道的重点呢？”
    沈眠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答问题，杨书航这厢还在努力的组织语言, 那厢青年就已经代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们最近遇到的事情，全部都是他的直播内容。”
    沈眠奇怪道：“可我没看到摄影设备啊？”
    “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直播间。”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坐下, 甚至动作自然的拿起桌子上的烧烤开吃。
    “这个直播间是天界下放的异界直播间, 你当然看不到摄像头。就连其中收看节目的都不是本位面的观众，杨主播的观众可都是位于高级位面的。”
    沈眠愣了一下，他努力消化了一下青年所说的话。直到青年拿起坐下后的第三根烤串, 他才一脸向往的重新开口道：“异界？还真存在和我们不同的世界吗？”
    “当然。”
    “这些世界中，有那种仙侠一样的世界吗？”
    “有的，很多世界还保持这古老的生态和体制，甚至连动植物都完全不一样。”
    沈眠一脸感叹, 还准备开口问些什么，一边的杨书航打断了他的问题。
    “本位面也有收看直播的人？直播规则里说过，低级位面的人是看不到直播间的，即使是你将东西怼在他们面前。”
    “你不会真的认为，世界与世界的交流只存在直播这种影像交流吧？”青年一脸意外的看向他, “地府本身就是一个跨世界的巨大组织，维护着所有世界的稳定。他们全部都是鬼怪专家，但是鬼怪专家却拿通过修行学习而成长到临界点的活人没有办法，所以为了管理这些人，道教协会应运而生。”
    “你的意思是，你隶属的单位也同样是跨世界组织吗？”
    “孺子可教也。”
    “可高级位面的人会被世界排斥，根本无法下界，而低级位面也会因为能级还未开发, 而无法互通。”
    “是这样没错，但如果个人的能级开发到了高级，你可以无碍的通行于自己的世界与各个高级世界之间。世界是不会排斥自己位面的生命体。”
    “换个说法，就是飞升对吧？现在是有曾经飞升的人回来了吗？”
    青年点点头，他将嘴里的烤串吞下后继续道：“也不算全对吧？上面的人本体上不了，但是可以分魂。协会里有一个上界人分魂下来，直接接管了整个协会，并且抢了了的生意，还美其名曰这件事不是我能力范围可以处理的，超级过分！”
    沈眠听了就不依了，一挥手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打断一下，这事我有什么关系？你跑过来骂我卑鄙？！”
    “不是你们的直播将各界闹沸沸扬扬的，上面怎么会派人下来管这件事？上面不派人下来管这件事又怎么会有人抢我的生意？没有人抢走我的生意，我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这里来说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