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饭菜入了口, 陆杰才发现饭菜的怨气含量比之前在工厂食堂的要多得多。
    寻常人如果在食堂吃一个星期才会被成痴呆，这饭菜估计吃个两三次，人就痴呆了。
    陆杰隐密的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在看到陆杰吃下食物，青色的怨气缠绕上他的身体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院长拿来的食物其实并不多，陆杰三两口就吃完了东西。
    他抹了抹嘴，开始跟院长套话。
    “院长伯伯！以后都是您给我送饭吗？”
    心情看上去不错的院长停下可收拾的动作，逗他道。
    “对呀！伯伯给你送饭好不好呀？”
    “当然好呀！”陆杰一脸开心道, 坐在椅子上快乐的摇着自己的小短腿。
    摇着摇着他就停下来，一脸担心道：“可是院长伯伯平时很忙吧？这么大个孤儿院都要院长来管理呢！”
    “院长伯伯有员工啊。”
    陆杰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那个大个子叔叔，他讨厌。”
    “冯叔叔看上去很凶，人还是不错的，他和曹叔叔帮了伯伯很多忙。”
    “孤儿院只有两个叔叔和伯伯，忙得过来吗？”
    院长看了一眼陆杰。
    就在陆杰以为它不会回答到自己时，它开口道。
    “对啊，孩子们都很听话的，就是那些怪物有些烦人。”
    陆杰没有再继续问些什么，就这样目送着院长离开。
    陆杰思考着院长所说的蓝色怪物，他原本以为它们与院长时同阵营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那么和他们分散的沈眠就有可能没有变成孩子，而是追着怪物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杰看了一眼杨书航直播间，此时他们的活动时间已经结束了，一群孩子被冯护工带着去了一间阶梯教室，里面吴妍她们一群小女孩已经等在了哪里。
    陆杰发现，孤儿院里只是女孩的数量相对于男孩的要少上不少。
    其实陆杰相当好奇这些鬼怪们会教他们学习什么东西，冯护工却上了讲台，一句“自习”说完，抱起一模样不错的小女孩就离开可教室。
    陆杰数了数，教室里坐了五十多个孩子，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这间教室里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各自看着手里的书。
    杨书航左右瞧了瞧身边的小孩子，拍一拍左边人的胳膊，拉一拉右边人的衣服。
    没有一个孩子理会他，坐不住的他站起身来，围着教室转了一圈。
    他看了一眼在一群孩子的包围下玩着七巧板的王正威，感觉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屁孩扁了扁嘴就要哭，吴妍突然丢给他一个纸团，正好砸在杨书航的脑门上。
    【这里的气氛真诡异。】
    【这些孩子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
    【我觉得挺好的啊，多么听话。】
    【小学老师实名羡慕，但是我们班的孩子真这样，我就要担心了。】
    【大部分孩子看上去很恐惧，护工做过什么吗？】
    【哇，小萝莉真可爱！她写什么给崽崽了？是情书吗？】
    杨书航闭上了欲哭的嘴，低头捡起地上里字条。
    上面娟秀的字体写道：“好好学习，不然又要被关小黑屋了，次数多了会回不来的！”
    【地下室？就是之前主播出来的地方吧？】
    【等等，主播在哪里看到过火，孤儿院也是因为失火才关闭的，难道哪里是起火点？】
    【为什么去过地下室多了就会失踪？是哪个地下室的看守做了什么吗？】
    【不用纠结那么多吧？保住崽崽的命最重要，既然有人告诉了我们死亡点的触发，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来是最好的。】
    【你们觉得，崽崽会按照要求来吗？就以他这种不可控的状态……】
    杨书航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弹幕，最后看了看吴妍。
    他跑到已经回到座位的吴妍跟前，挥动这纸条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和我一起来的吗？”
    吴妍的位置在一群女孩的中间，作为同样新来的孩子，在没有受到足够教训的情况下，其实也不是很听话，只是女孩子的乖巧让她下意识的保持自己与身边人的一致。
    所以放杨书航跑来问她，她也就答道：“我当然是吃饭的时候听到的。”
    直播间的观众立刻催促他多问问她还听到过什么，但不受控住的主人公却一脸垂涎的问道。
    “饭菜好吃吗？”
    “虽然味道有点怪怪的，但是大致上还是可以的。”吴妍会答道，末了还一脸不赞同的对他说：“谁叫你吵闹着要和小杰住一起，那护工一看就不是好人。”
    两人没聊两句，之前抱着女孩出去的护工突然又跑了回来，一看到没在座位上的杨书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眯。
    “你在哪里干什么？”
    背对着他的杨书航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护工似乎有事，所以没有追究他为什么离坐的原因，挥手示意他回自己的座位。
    杨书航一溜烟的窜了回去，刚坐下就听到护工开始报名字。
    “淑芳，小建……”
    他一口气报了五六个名字才停下来，“这些念到名字的都和我来，你们被人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