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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郝思文和宣赞

      卢俊义忙转移话题,讲起了宋之前的历史。说起历代兴旺事,卢俊义便吟诵出一首词来,正是张养浩的那首《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武艺上关胜可很是钦佩卢俊义,没有想到卢俊义竟有如此文采见识,对卢俊义的钦敬之情又多了几分。
    三人言道投机处,关胜提出一起切磋武艺,这也是卢俊义前来此地的一个重要目的,看看林冲、关胜二人到底谁更牛些。
    话不多说,关胜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赤兔马,跟卢俊义斗在一起。说也奇怪,打造出一把青龙偃月刀也不难,关键是那匹赤兔马。这年头到那里找这么纯种的汗血宝马呢?西夏河套地区的河曲马,辽国及其以北的地区生产的是蒙古马,在西汉时期出产汗血宝马的西域到了宋朝生态已经严重恶化,再也出产不了。
    卢俊义骑着还是一匹普通白马,手持的是从练武场上信手提来的长矛。卢家祖传下来的麒麟黄金矛被卢家元老所阻,如果卢俊义不是为国尽忠上战场的话则不得使用这黄金矛,所以卢俊义只得用一些劣质兵器,卢俊义特地让汤隆为自己亲自打造一副趁手的兵器,不过此刻还没有打造出来。而那个麒麟兽好像还没有被发现出来,照夜玉狮子也没有出现,卢俊义只得骑着普通的白马跟赤兔对抗。
    两人斗了约四五十回合,卢俊义方才看出关胜的刀法,乃是传承自乃祖关云长的春秋刀法。春秋无义战,彼此倾轧,所以这刀法也行诡道。关胜这把青龙偃月刀怕有六七十斤,加上赤兔马的速度,可称得上马快刀沉,势不可挡。再加上关胜这刀法诡异,卢俊义一下子有点招架不住,疲于应付。
    关胜丹凤眼微眯,暗思这玉麒麟卢俊义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
    谁知道卢俊义韧性颇强,即便马匹和兵器都远不如关胜,关胜急切间也胜不了卢俊义。
    又打了五十回合,卢俊义看出了春秋刀法的破绽。当初三国时期,关云长温酒斩华雄、袭斩颜良、诛文丑,都是快速解决掉,甚至都是第一回合,一刀斩。当春秋刀法遇到一个韧性强悍的对手,便不可得计。如关羽碰到日后的黄忠、庞德,便无可奈何。
    关胜的刀速开始放缓,刀法开始不连贯,而卢俊义的长矛则开始大展神威,上下翻飞,千树万树梨花开,关胜顿时疲于应付,速度在再也跟不上来,原来他不耐久战。
    卢俊义存了给关胜脸面的想法,看此时的关胜破绽百出,战力羸弱,不想胜之不武,忙隔开关胜的大刀,策马出了圈外,抱拳道:“贤弟,承让了。”
    关胜这才看到自己的战袍已经被卢俊义刺了好几个破洞,如果卢俊义稍再用力,关胜可能就会命丧当场,顿时关胜才知道卢俊义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能打斗到一百多回合,也正是卢俊义手下留情给他面子,顿时心中感激不已。
    卢俊义跟郝思文也切磋了一番,斗了三四十回,将郝思文斗败。两人对卢俊义的武艺心服不已。卢俊义也对两人的武艺很是赏识,看样子关胜的武艺不在林冲之下,在自己斗过的人里面,他只可能斗不过王进,看样子原来的梁山五虎将他名列第一,也并非全靠了祖宗庇护。而郝思文的武艺名列八彪骑都还有资格的。
    当晚卢俊义留宿在关胜的府邸里,跟他秉烛夜谈。两人甚是投机,卢俊义也极力想拉拢住这位后来能独当一面的将才,抖擞精神,跟关胜谈天说地,甚至将自己的一点点志向都表露出来了,不过自然不是造反,而是扶宋灭辽。关胜见卢俊义跟自己志向相投,越加亲近。
    第二天,当卢俊义准备离开,想跟关胜告辞时,却见不到关胜。关胜的下人回禀说京城了来了一位关胜的旧人,好像叫做宣赞,关胜正在招待他。宣赞,就是那个丑郡马吗?卢俊义在汴梁和他曾有过切磋。既然是老朋友,卢俊义欣然到了客厅,见到一名大汉坐在关胜郝思文旁边亲热叙话,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正是宣赞。
    宣赞见到卢俊义也非常热情,卢俊义在东京汴梁的热情慷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没有因为他外貌粗陋就拒他千里之外,所以他对卢俊义非常的敬佩。此番能够重遇故人,非常高兴。卢俊义便多留了一天,跟三位好好的谈文论武了一番。
    说道这个宣赞,真是一个悲情角色啊,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使口钢刀,武艺出众。先前在王府曾做郡马,人呼为丑郡马。因对连珠箭赢了番将,郡王爱他武艺,招做女婿。谁想郡主嫌他丑陋,怀恨而亡,因此不得重用,只做得个兵马保义使。童贯是个阿谀谄佞之徒,与他不能相下,常有嫌疑之心。当时宋徽宗赵佶最喜欢使用五官端正之人,貌似五大奸臣连同赵佶都是相貌出众的美男子,在当时浮华社会,想必男色也吃香些,生得丑陋自然得到的白眼多多了,真是多亏宣赞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他确有本事,再者跟关胜关系匪浅,这样一来梁山自然有他立足之地,可惜在原来水浒中惨死在苏州。
    卢俊义在关胜处待了两天,和这三位原梁山兄弟的关系飞速发展。这样说吧,如果日后关胜攻打卢俊义的梁山,被卢俊义设计生擒了,不用呼延灼出马,卢俊义自可以劝降他。卢俊义此番出来拜访的几乎都是朝廷武将,图的就是日后劝降他们方便,并没有现在就把他们收在麾下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在最大老板赵宋朝廷还给他们一丝发展机会的话,他们就不会跟着一个财主做那看上去很不切实际的梁山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