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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八月末的首都,干燥炎热,动车上有人吃泡面,空调气闷,车厢里笼罩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徐念和林屹邻座,一起去首都,他打开平板,调了个电影,问她看不看。
她没听清,一只耳机塞到她手中。
徐念把耳机塞进耳朵,是一部动作片,激烈的打斗让时间过得飞快。
林屹在师大,不顺路,车站分别,他不忘嘱托她有什么事情记得和他说,就像当初他们在高复班认识的时候,他说有问题就找他,老乡互相帮衬着点。
因此他一直和徐念关系不错,她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便与他成了朋友,如今到这座陌生城市,他们的关系更加坚固。
徐念到宿舍时,舍友已到齐,一个来自厦门,一个本地人,还有一个是东北,她从江南来,一口吴侬软语,开学第一天去食堂,好巧不巧刮风,徐念因口音闹了个笑话,错把“起风了”说成“起分了”,闹得她们笑了很久,后来舍友们总借着机会逼着她念“大风起兮云飞扬”“风萧萧兮易水寒”“小楼昨夜又东风”……
开学是轻松的,但上课后徐念明显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袭来。
本来她在南城是数一数二的成绩,但成绩丢在Q大,却只能排中等,这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个个拔尖,随处可见就是x省的文科状元,y省的理科状元,还有一些竞赛里获奖的同学。
她习惯起早,却能时时在学校看见起得更早的,她睡得晚,离开图书馆时,还有很多学生没有回寝室。
人和人的差距在时间的累计中越来越远,那些镀上天才光环的人,不仅仅是那一分天分,更多的是九十九分的努力。
时间总能冲淡一些事,比如说路铮,她和他之间如同昙花一现,某个瞬间,在看见图书馆一个高鼻梁的男生,她会想起他来,她想他的鼻梁要更挺拔一些,像山一样挺拔。
路铮是她青春年华里见过最好看的那个,以至后来的人都失色。
隔着那层亲戚关系、隔着贫富差距、隔着天南海北的距离…
看不见的未来让她无措,她晓得无解,不可能有解,想不到解法,便把他藏在心底,不叫任何人触碰,连自己都不想触碰。
开学军训后,有不少男生跟徐念表白,有时下课也会有一些男生来要微信号,她的漂亮在新生中尤为突出。
舍友们茶余饭后也会谈及喜欢的男生类型,上铺说喜欢高个子聪明的,对面铺说喜欢风趣幽默的但不能太笨,便又转头问徐念喜欢什么类型,徐念想了想,说喜欢聪明个高幽默风趣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小书生吧?”上铺韩瑜伸出脑袋说道。
徐念想起每周林屹都爱来她们学校蹭图书馆,便连忙解释:“不是,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俩高复班的,你可别瞎说。”
韩瑜笑起来,小虎牙熠熠生辉:“那小书生长得细皮嫩肉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又和你是老乡,你怎么不考虑一下?”
“我对他没兴趣。”徐念背起书包去图书馆,“我去图书馆了,你们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给你们带。”
韩瑜跳下来:“哎!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路过活动中心,硬生生被戏剧社的社员拖住,那彩虹屁吹得,不去都对不起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韩瑜拉着徐念一起报了戏剧社,这回好了,徐念本就因为长得漂亮,在新生中有些名气,结果戏剧社今年人满为患,一大半都是冲着这位美女新生来的。
韩瑜感叹:“说真的喜欢什么样的?”
徐念耸肩:“抽烟喝酒打架骑大摩托?”
韩瑜瞥了她眼:“你逗我呢!”
徐念叹气,若有所思:“要穿白衬衫好看的,鼻子很挺很高的。”
韩瑜舔.唇想到什么:“鼻子高挺的性能力好,那方面强,你行啊。”
徐念躁得耳根发烫,不自觉想起路铮那张脸,最挺拔就是那鼻子,傲人的高度,关于性,她觉得手心发烫,他那方面挺大的。
甩开脑袋不去乱想,韩瑜抓住了蛛丝马迹:“你脸红什么?”
徐念吸了吸鼻子:“风大,我感觉我感冒了。”
“风,不是分,feng not fen。”
徐念捂着耳朵不去听。
十一月,林杉说要回一趟老家,他老家在首都中环,母亲是个地道首都人,父亲在高校当老师,路铮听他说回家,便说和他一同回去,他说没怎么去首都玩,让他做东。
林杉以为他是要住自己家,提前和母亲打好招呼,谁知道一落地,路铮拉着行李箱就不见踪影。
周末堵车,又是遇到个本地司机,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男生,个高肤白,棱角有致,黑色的休闲服愣是被穿出一种潇洒不羁的感觉,正是时下小姑娘最爱的潮流打扮。
路铮拿出手机,将最近的一笔进账转入那张五年前给她的卡上,他倚在后座,看着卡内余额,七位数余额,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