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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老梁给她煮了一碟子虾,出来递给她。
卢姨开了电视,陪着他们父女,笑说:“你就不能再炒一下,这么煮的没滋没味。”
梁登义却说:“她从小到大就爱吃这种白水煮的。”
冯豫年听的心里一酸,妈妈都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只爱吃白水煮的虾。
饭后梁登义和冯豫年去医院的路上,梁登义给她手机转了两万,说:“你那个下乡扶贫也没多少钱,别舍不得花。实在不行让你妈给你托人重新找一个工作,这个钱我出。总归女孩子在北京才像个样子,实在不行就回吴城来。不能总呆在乡下。”
冯豫年听的笑起来:“你别老背着卢姨给我钱,她人挺好的。”
梁登义笑笑也不说话,他这么些年起起落落也不是白混,钱虽然没有,但在这本地也是有些名声。
其实卢一文比他有钱,卢一文是因为家里不清净,她一个寡妇,养大两个女儿,好不容易等到拆迁,老公家里的亲戚欺负她们,闹个没完没了。
大女儿嫁在外地不回来了,小女儿和她整日被婆婆家里的亲戚骚扰,后来才经人介绍给了他。
他这个人义气是义气,混账也是混账,朋友多,门道也多。
卢一文和他结婚后,他替她挡了很多麻烦,看顾着她的小女儿工作,直到顺顺当当的结了婚,她小女婿在检察院工作,母女两个安安稳稳,再没麻烦了。卢一文自然会对年年好。
人心换人心,来来回回,就这么回事。
冯豫年见他不当回事,又说:“奶奶真没事?”
梁登义开着车扭头看她一眼嗤笑:“操的什么心。”
说完又觉得,他对不起这姑娘,他这辈子就这一个姑娘。小小年纪,好好地怎么就在北京呆不下去了,跑乡下扶贫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不过是寄人篱下,住不下去了。
他又开口说:“不行就回来吧,爸给你找个安稳的工作,挣得钱少点,再努努力给你买个小房子也安逸。不用住别人家里。”
冯豫年听他语气不对,开玩笑说:“这话让我妈听见,她又要骂你一顿。”
梁登义不以为意:“她不也是住人家的房子……”,说到一半,却不再说了。
冯豫年见他心情不好,就笑说:“我挺好的,不用替我操心。我扶贫到期就回北京了。”
梁登义听的叹气,他是买不起北京的房子,也就不吹那个牛。
医院里老太太正和隔壁床的人聊天,隔壁的老头糖尿病,儿女都不在身边,老伴守在身边,见方老太太身边儿孙环绕,羡慕的说:“你好福气。”
方老太太有没有福气,她自己知道,笑呵呵的拉着冯豫年的手介绍说:“这是我孙女,回来看我来了。”
小姑姑梁容见他们来,问了声:“年年晚上去我那里住吧。”
梁登义说:“我又不是没家,晚上我看着,你也上我那去住。”
梁容知道哥哥的本事,卢一文人不错,对哥哥也挺好的,而且她两个女儿都结婚了,确实没必要给年年脸色看。
梁登义晚上吃的少没胃口。冯豫年下楼给老太太买东西,顺带买了些吃的零食,一人买了一杯奶茶。
老太太问:“年年有没有男朋友?”
冯豫年见梁登义看她,赶紧说:“没有,我回北京再找。”
老太太轻叹了声气,没说话。
梁容就顺着问:“你妈妈还好吧?”
冯豫年:“挺好的。”
都是平凡人,各有各的难处,总归面子上都客客气气的。至少不会在她面前说胡话。
老太太确实没事,过了两天等老太太出院回家了,冯豫年买好了机票回去,梁登义照例开车送她去机场,路上和她说:“要是不想回北京,就回来吧,我没给你攒下家当,但是养你几年还是养得起的。”
冯豫年想,她后来变得开朗,可能真的和爸爸有关系。他在生活中缺席没有负责任,但是在心理上给了她很多支持。
等她回去办好手续回村子后,新的实习生已经到了。农林研究所今年下乡的人直接下放到了县里农业局的下属单位了,不再像她几年前来的时候是直接来的。
人家是有编制的本地人,一个年轻的男生。
岩召黑着脸,皱眉问:“那这儿的事,你就不管了?”
刀杰也说:“寨子里就三家种葡萄的,今年秋季的销路都是个问题。”
冯豫年带着草帽,悠悠的说:“我就会种葡萄,要说卖葡萄,我也不擅长,县里扶贫办的人肯定会负责,尤其是来的那个新人,你们今后多走几趟县里,这两年产业扶贫肯定会管你们的销路。这个不用你发愁。”
岩召还是黑着脸,刀杰倒是点头说:“本地销路也不少,今年应该好卖。”
冯豫年见岩召不高兴,就开玩笑说:“葡萄成熟了,你要是有其他的赚钱的买卖,也可以承包出去。不一定就非要一直干这个。”
岩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