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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东西,问:“他们是和你一起长大的?”
冯豫年诚实的说:“算是吧,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另据,比我小一点。”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有点下毛毛雨,李劭忱一晚上都没睡,开着电脑工作。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似有若无的雨声,才起身,他用手机照明上楼,楼上的空间只是虚隔着,并没有门。
他开了楼梯口的灯,冯豫年被他上楼的声音吵醒来。
迷迷糊糊的问:“谁?”
他低声说:“我上来在躺椅上休息一下。”
他被酒醉打呼的叶潮,吵得睡不着。
冯豫年在氤氲的灯光里,看他像是特别精神,问:“你一夜没睡吗?”
他笑笑,没说话。
冯豫年:“这么日理万机,你们干嘛跑这里来遭罪?回北京舒舒服服多好。”
他看着她睡意朦胧的脸,问:“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北京?”
冯豫年睡意正浓,根本不想谈人生,催:“别磨叽了,你在我这儿凑合一会儿吧,等会儿天就亮了。”
曾经肌肤相亲的人,如今,打心里依旧觉得她不是外人。
看她吃苦,觉得心疼。看她过得不好,心里不是滋味。
更何况,到如今,他心里还没有过去。
冯豫年从床对面的柜子里拿了毯子扔床上,在另一侧翻身上床,给他腾开一半,她还属于半迷蒙的状态,人都不太清醒。关了灯,留了一盏小夜灯,之后整个人缩起来,自顾自的继续睡了。
李劭忱站在床边,伸手关了灯,看着她,并不上床。
冯豫年才不管他,倒头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听见窗外还有雨声,李劭忱早不在房间里了。她看了眼好像人根本就没上床睡觉。
等她下楼,几个人也都不在,她进厨房看了眼,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厨房里有个小陶炉,她经常只用那个煮米线,她平时不太用柴火灶,主要是她点不着火。
她蹲在地上点火点到一半,就见李劭忱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回头问:“你们去哪了?雨还不小,等等吃了早饭再出发吧。”
李劭忱也不进来,就看着她蹲在那里点火,冯豫年已经习惯了在乡下的生活,干活虎虎生风,边倒水边说:“五个人,米线,然后把剩下的牛肉炒一下就可以了。”
李劭忱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问:“扶贫工作好做吗?”
冯豫年问:“米线的汤有点辣,你们吃不吃辣?”
反正就是不想和他深聊。
李劭忱问不出来,最后说:“冯豫年,回北京去吧。读博也好,留校也好,别窝在这儿。你读了六七年的大学,难道就为了呆在这个村子里吗?”
冯豫年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那不然呢?像你们一样,指点江山,挥斥方裘?”
李劭忱深深的看她一眼,问:“为什么非要和我唱反调,就算咱们没能走到最后,但是也不用这样。我希望你好好的,过的万事不愁。”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其实闹得很大。
那时候的李劭忱怕是恨不得杀了她。
冯豫年听的笑笑,说:“我的扶贫工作有年限。到期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李劭忱笑起来,又说:“你若是觉得不好找工作,那就换个行业,不用非要在这行耗着。”
冯豫年将汤里用的配菜切好,笑问:“你成熟了很多,我以为咱两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命了。没想到还能这么聊天。”
神色里都是释然。
李劭忱收起注视的目光,看着雨 ,说:“你也不是大院里的冯豫年了。”
冯豫年笑问:“哪不像?”
李劭忱不说话。
哪里都不像,劲劲儿的说话会呛人,会动不动发脾气。脾气还挺硬的。
大院里的冯豫年可不是这样的。
杨渊带着叶潮去看蘑菇了,等回来,冯豫年的米线正好出锅。
叶潮尝了口,舒服的长舒了口气说:“真是山珍海味都没这一口来的舒服。雨天吃这个真的不错。”
冯豫年知道他们其实都不娇气,能享福,也能吃苦。矜贵在了别处,不在吃喝上。
饭后几个人出发,车就停在大路上,叶潮山河湖海的朋友到处都有,从大理出发就是开朋友的车过来,冯豫年打着伞,嘱咐驾驶位置的人:“路上注意安全。”
李劭忱扭头看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冯豫年对他,其实有很多情绪。但是都不适合讲出来,轻描淡写说:“不知道,回北京联系你。”
李劭忱看了她两眼,没说话。
叶潮这趟乡村游逛的非常满意,趴车窗上,语重心长的和她说:“这地方好归好,但是不适合常呆。你回北京了一定和我说。不行咱干点别的。甭和这行较劲了。”
冯豫年听的开朗的笑起来。
没接他的话,和杨渊说:“师兄路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