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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下静悄悄的。
刀杰领着人从前面走了,又从前面穿过来,见人群围在一起,问:“别停在这儿,你们往里走啊!”
围观的人群这才散开了,朝山谷里走了,瘦猴也不敢再多嘴,跟着人群走了。
冯豫年手里提着药壶,只觉得啼笑皆非。
倒是平时最话少的沈南贺问冯豫年:“你手里拿的什么?”
“农药。”
“是防虫的吗?”
冯豫年:“对。人喝了也中毒。”
三个人:“……”
那边还有人回头来看他们。
李劭忱本来没时间,叶潮非说兄弟二十几年了,给个机会趁着他生日好放松一场,连哄带骗。
大院里的小子们,从小到大都养的糙,没哪个敢当着长辈的面,排场的贺生日,没这个规矩。
他到成年了,都是回大院陪长辈吃碗面,或陪家里人吃一顿饭。
至于私下怎么贺,那是私下的事。
他到如今对过生日这回事,还是没什么大讲究,但是叶潮这人爱热闹,凡是生日都要贺三天。
可今天,没想到他生日这天,能来看冯豫年。
在洱海边上的时候,叶潮非说他在这儿圈了块地,让他贺沈南贺帮他看看。
他看了眼地图,这地方都快到国境线上了,偏僻成这样,除了种香蕉,还能种什么?又不是东北土质好,还能种水稻。
总之,心情愉悦。
刀杰见几个人来找她的,忙说:“冯技术员,你先招待朋友,我先领着他们去那边了。岩召那边还有水田。”
杨渊一早上起来去隔壁岩召的水塘里看他种的藕去了……
李劭忱看着她脸晒的发红,想起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她皮肤白,夏天经不起晒,一晒太阳脸就通红,皮肤很容易晒伤,他那时候拿驾照没多久,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开车绕过后海送她回学校……
来者是客,都送到她眼前了,她也不能不接收。
惊讶过后,也不是不能接受。都是熟人,老朋友来,总归是件开心的事。
她放下药壶,招呼说:“那走吧,跟我回去吧,这会儿太阳太毒了。”
李劭忱从头到尾看着,都不说话。
叶潮以为他没耐心了,和冯豫年开玩笑说:“你今天真该好好的招呼我们,李劭忱今儿可过生日,硬是让我们骗的,特意来看你。”
冯豫年听的一笑,眉眼都带着笑意,笑完后轻声说:“那我谢谢你们呀。”
李劭忱这下听的真切,跟着笑起来。
没来由的觉得好笑。
几个人跟着她穿过半个村庄,村庄确实古朴,周围的梯田,远处的山群……
到她住的院子,路过一道水渠,渠底用石头铺底,溪水清澈,冯豫年在这里洗了手,爬上一道用石头铺的台阶路才到达。
路上遇见村里的人,都会和她打招呼,随手送了她玉米、荔枝、枇杷……
她一路上都笑着,和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能说笑几句。
李劭忱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她从前很少和人说话。
她住的地方说是院子,其实也不算,只是半遮的院子,一座木质的二层小院,院子正中间有口瓮,瓮里养了几棵一叶莲,已经开了,古朴又简单。
阁楼并不高,矮矮的二层的露台边的栏杆上满满的全是花草,一楼的廊檐下也全是花草,绣球开的特别旺盛……
像个私人小花园,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李劭忱越发觉得异样。
和这里比起来,她从前在大院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活得无牵无挂。
房子的门开着,她推开门说:“你们坐,我先去洗把脸。”
叶潮站在院子里仰头四处望了望,感叹问:“她就在这个破地方窝了几年?”
沈南贺倒是觉得有意思,仰头看了眼旁边那颗巨大的芒果树,然后又低头拨了拨瓮里的一叶莲,惊奇的说:“哟,里面还有鱼呢。”
李劭忱看了眼笑了下,站在廊檐下向屋子里里看了眼,里面只放了一排藤椅和一张桌子,一眼看尽,一贫如洗。
他站在廊檐下打量着这个匚字形的小院子,听着叶潮和沈南贺新奇的闲聊。
冯豫年进去洗了把脸,上楼换了身衣服,等再下楼,只见李劭忱一个人坐在廊檐下的竹椅上,静悄悄的看着远处发愣。叶潮和沈南贺不见踪迹,她问了声:“他们去哪了?”
李劭忱不说话,指指隔壁那棵芒果树。
冯豫年仰头看了眼,自言自语说:“还没熟呢。”
李劭忱仰头,见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和一件到膝盖的短裤,看着还是像个大学生。
冯豫年惊讶是惊讶,倒也没有那么抵触了,毕竟他们几个是这几年唯一来看她的朋友。
看到那边树枝晃个不停,她先说:“我先去看看。”
叶潮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