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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豫年答:“妈妈,我现在有事,晚点打给你。”
她挂了电话给张弛发消息,她问:李劭忱,怎么会在西安?
张弛回得很快:你等等,我问问。
张弛这个人心细,为人正直,自小的性格脾气都好,后来可能是当兵久了,说话办事让人特别的舒心。也从不追问人私事,让她特别的踏实,这几年大院里的人她唯一联系的就只有他。
等她到门口刷卡的时候,才回头说:“我到了。”
李劭忱定定的看着她,让她无端的有些心虚,最后他也只说:“早点休息吧。”
她进了房间,靠在门上,长舒了口气。
张弛还在加班,他是个常年加班人员,中途出了办公室站窗口跟前给李劭忱打电话问:“你哪呢?”
李劭忱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淡淡说:“西安。”
“怎么跑那去了?”
李劭忱沉沉的说:“我见到冯豫年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张弛听的笑起来,笑骂了句:“德性!你和她的事早翻篇了,还不许人过自己的日子?”
李劭忱也轻轻笑起来,说:“没不让她过自己的日子。”
她不就是,这么多年来,只喜欢大院里的那一个人吗?
他当年一心扑在她身上,年少总有一腔热忱。
等最后回头才发现,他什么都没了,家散了,她也走了。
总归是热血年少深爱的过的人,到底是心里有偏爱。
这么多年,当时爱的正热烈,她一走了之,要说是没点念想是假的,爱也是真的爱,恨也是真的恨。
挂了电话后,他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的抽烟。
不到半小时,冯明蕊又打电话来,她接了电话站在阳台上,听见冯明蕊那边在教训弟弟陈尧,冯明蕊生陈尧的时候,她已经十五岁了。
陈叔和冯明蕊重组家庭,都已经不年轻了,也算老来得子,两人对陈尧十分宝贝。
等冯明蕊教训完陈尧,对着她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问了一遍。
她听着无奈又觉得好笑,“我们聊的不错,但是不太合适。”
冯明蕊立刻问:“怎么就不合适?”
她温柔的说:“大概是没对上眼吧。”
冯明蕊口不择言的说:“那什么叫对上眼?非要文峥那……”,她说到一半,才发觉失言了,立刻停住了。
冯豫年笑笑,问:“文峥,都去了这么久了。我连他埋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以后不要乱说。”
母女两又聊到没话聊了,她也就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
她刚挂了电话,听见敲门声,她问了声:“谁?”
门外的人答:“是我。”
她犹豫了几秒开了门,问:“有事?”
李劭忱已经换了身家居服,俯视她,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冯豫年挑眉,虽然笑着,但是丝毫不退的问:“三更半夜,请你进来做什么?谈人生吗?”
李劭忱笑笑,堵在门口,毫无退意。
冯豫年仰头看着他半笑不笑的脸,那双眼睛,仿佛能看进人心里。
僵持下,她不置可否的侧身,也没那么大所谓。
她的行李箱散在地上,李劭忱一眼就看到上面那件红色的吊带裙子,他一手揣在裤兜里,回头问:“什么时候回去?”
冯豫年:“明天吧。”,她则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李劭忱定定的看了片刻,问:“这几年,怎么样?”
冯豫年停下手里的动作,粲然一笑:“挺好的。”
李劭忱看着她叠衣服,漫不经心的说:“种葡萄辛苦吗?”
冯豫年听的一僵,心想,他可好本事,早就调查清楚她到底在干嘛了。
李劭忱也说不上来,印象里的冯豫年不是现在这样的,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她曾经也和他嗔怒,窝在他怀里撒娇……
相同的是,和现在一样翻脸不认人。
冯豫年这几年确实长进了,离开了大院,人也粗糙了。整理完东西径自进洗手间里洗脸,并不太把他当回事,他不请自来,她也不用特意招呼。
总归是自小就认识的人,骨子里都是熟悉。
李劭忱站在洗手间门口,就那么看着她洗脸,,冯豫年的目光在镜子里和他对视,问:“到底有什么事?总不能是这么久了,你对我还念念不忘吧?”
李劭忱看着她,很久都不说话,他眼神早已没有从前的赤忱,三分真三分假的问:“要是念念不忘,又如何?”
冯豫年挑眉,她的一双眼睛极漂亮,双眼皮饱满,眼尾微微的弯起,整个人像春后的海棠,漂亮而绚丽但是不艳丽,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她慢条斯理的说:“不怎么样啊,我能怎么样。”
李劭忱仿佛又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心里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