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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末接过这管熟悉的口红,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这是柴暃偷偷塞在李沛予车后座的那管口红,她还当着乔伊的面去后座找过,以为是被李沛予拿走了,但李沛予始终没有提及。后来沈识寒在小红帽的故事里间接地告诉她,口红在他那儿。她当时否认不是自己放的,但沈识寒没有信,她也不太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放弃解释的。
    “这口红……”
    “我知道——”沈识寒知道她想说什么,“柴暃放的,对吧?”
    倪末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柴暃告诉我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你会干的事情。”
    在确认这件事情之后,他还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把口红扔了。原本打算扔,但转念一想,罪证不能就这么销毁,就又留着了。
    “你不是咬定是我干的么?”
    沈识寒不愿意承认,把脸压到倪末肩膀上,“那不是还不了解你么?”
    倪末笑容忽然淡了些,“你觉得你现在了解我么?”
    沈识寒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正面看向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下意识去抚平她耳侧的头发,“如果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那我没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毕竟我没法从那些资料文本中了解你,但我有超出常人的自信心,我觉得我可以承受大部分的变化……”
    他故意顿了顿,果不其然又故作正经地开起玩笑,“你总不会真…跟我小舅有什么很亲密的发展吧?”
    倪末也故意皱眉,“那你以为?我都来你家吃饭了。”
    沈识寒见她如此生动地回应他,心情愈发地好,他用脑袋去蹭她脖子,“这样亲密过?”
    又凑过去亲她,“也这样了?”
    倪末无奈把他推开,“你让我念《十日谈》,是觉得很刺激?”
    沈识寒开玩笑起劲,“不刺激吗?我现在觉得我以前冤枉本科的古代文学老师了,他说中文系的学生,大学时候不谈场恋爱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中文系的,我现在觉得,不谈一场禁忌恋爱也枉做中文系的学生。”
    他越说越离谱,倪末却始终笑着看他。
    “所以啊,像我们这样挺好,内部消化,别去祸害别人了。”
    说着,他把口红拿回来,旋开来给倪末涂,倪末躲了下,他却执意帮忙,“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柴暃,要不是她干的这些事儿,我对你的误会越少,就越不会关注你。”
    倪末这回彻底笑不出了,她将沈识寒的手抓下来,眉头不自觉皱着,“我一直没想好怎么跟暃暃说。”
    沈识寒已经给她补好口红,“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觉得她很喜欢我?”
    倪末也并不确认,柴暃几天前去的英国,她始终想问问她,最近怎么那么消沉,但柴暃似有若无地逃避跟她谈话,她最后还是作罢。
    “但我一开始就没跟她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很早就跟你有联系。”
    沈识寒也跟着皱了眉,“你有权不告诉她,不一定要说。”
    倪末推了他一下,“这就是你说的,中文系学生的道德感么?”
    沈识寒配合地往后仰了下,又回来牵住她手,“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不一样了呢?不过转变得很自然。其实你以前也会这么反驳我,但总是面无表情,跟灭绝师太一样,现在成了小师妹,是因为对着我就很开心吧?”
    倪末也不反驳他,他头一低去拱她,“你要是觉得这事儿说不出口呢,我来说,可以吧?”
    倪末摇头,“不可以。”
    见沈识寒挫败地耷拉着肩膀,她又笑了,“过两天她生日,等生日过了,我再找机会跟她视频。”
    送柴暃去机场的时候,她跟薇诺安已经提前给了礼物。恰好李沛予去英国,她又托他带两样东西,一样是柴暃必须要在房间放的香薰,一样是银行卡。
    李沛予坐在车里,接过她递来的东西,顺口问道:“她是哪天生日?”
    “22号。”
    李沛予点了点头,“那可能要踩点给她送了,前两天我会待在伦敦,之后再去巴斯,要见的那个朋友在巴斯大学挂了一个教授名,上次展会的时候柴暃也见过,到时候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吃个饭。”
    他顿了顿说:“说不定他们已经见过了,那次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倪末有些微的吃惊,柴暃上回说起展会的时候并没有提起过,这么听来倒挺巧。如果是李沛予的朋友,人品应该信得过,柴暃在那边能有个认识的人,总归更好。
    李沛予忽然又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不过我那朋友估计又要误会了,暑假的时候你陪乔伊留在古镇,柴暃不是帮忙当我女伴么?当时朋友也在,我跟他提过你,也说了你会陪我一起出席,所以他误以为是柴暃,当时跟他解释了,他怎么也不信。这次我再过去,他更要不信了。”
    倪末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的乌龙,“你这位朋友听起来很有趣,应该跟暃暃相处得来。”
    李沛予仍是笑着,“那你猜对了,他俩凑一块儿可以聊很久。其实以柴暃的性格,很适合自己创业,她口才好,又很懂得应变,但她去读了口译,反倒是我这种不怎么喜欢交际的,不得不每天社交。”
    在一次又一次的坦诚过后,倪末跟李沛予的相处氛围逐渐不那么拘谨,两人都比最初的时候熟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