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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娱乐圈] 第46节

      “他是不是为了你来的?言言。”游曦天真畅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预定跟你约会, 他真的很在意你诶。”
    在她看来, 周子寂和谢烬都属于可望不可即的那种类型。谈恋爱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也就在旁边看看热闹。
    晚餐时看着奚言和周子寂坐在一起,她满脑子都是霸道总裁的在逃小娇妻那一套。
    两人明显早就认识,且关系匪浅。虽然谢先生也很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奚言为什么没有跟周子寂在一起。
    “他是为了自己的事业。”
    奚言一本正经道, “他心里在意的事情只有自己的事业。”
    这话听起来渊源颇深。贺凌菲在旁边想, 难道是因为周影帝事业心太重,疏忽了感情, 才导致两人这样的局面?
    她倒是挺喜欢事业心重的对象,即使谈了恋爱也不爱整天黏在一起。可惜周子寂是个公众人物, 和这样的人谈恋爱要承受的压力太大, 她权衡利弊,不打算主动做什么事, 接下来相处的半个月就当多认识条人脉。
    再者说,周子寂今晚直接且仅仅邀请了奚言约会, 很大概率上就意味着想把另一场定向约会的机会留给还未露面的第四位女嘉宾。
    人家没那个意思, 贺凌菲跟游曦也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纯粹对他和奚言的关系感到好奇,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也不算很久。奚言回想道, “好像有小半年了。”
    “哇……那关系怎么样?他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私下里也是这样吗。”
    关系怎么样?
    奚言坐在化妆镜前摘下耳坠,把玩了一阵。红宝石折射的光芒将她的手心映成一小片深红,仿佛洇出的血迹。
    她说, “我差点死在他手里。”
    **
    奚言一句话说完,房间里温度骤降。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直到次日晨起,早饭时汇聚在楼下餐厅里,周子寂表现如常,游曦和贺凌菲看他的眼神里却都多了几分微妙的疏离。
    奚言甚至不用再多说什么。怪不得平日里没心没肺总乐呵呵的小女孩看到他时忽然安静忧郁,原来不是什么普通的八卦绯闻,是出过大问题。
    女孩子之间的感同身受总是更加敏锐细腻。此刻在她们眼里,周子寂就是披着影帝皮的禽兽,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个怎样虚伪阴戾的家暴男。
    这样连单独约会都显得危险。
    虽然有节目组一直跟拍,摄像机镜头中还算公开场合,他又很注意形象,应该干不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但奚言还是收到了姐妹们真挚的关心。
    虽然定向约会理论上不能取消,但比起录节目违约什么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安危要紧。
    周子寂的约会邀请是一天后,并没有要求她立刻回答去还是不去。奚言理所当然是跟姐妹们一条心,“我也这么觉得。”
    反正一见面肯定又是要想着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她现在可比以前聪明多了,不会再轻易被一顿饭就骗走好感,傻乎乎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人类手里。
    第四位男嘉宾入住后,紧接着是最后一位女嘉宾的加入。这次没有再搞什么特殊的见面环节,七人在别墅里一同欢迎她的到来。
    朱妍提着精致的小行李箱走进客厅。紧身连衣裙配高跟鞋,走路时水蛇腰款款摆动,妖娆多姿,法式卷发长至腰际,玫瑰红唇妩媚动人,这豪华的阵仗面前毫不露怯,落落大方地介绍自己。
    她的职业是高级秘书,年纪与贺凌菲相仿。同样是职业女性,比起贺凌菲的利落干练,更多了直击眼球的柔媚女人味。
    好性感的姐姐。
    奚言听见游曦悄悄地说了一句,“是我无法成为的那种姐姐了。”
    她坐下与众人寒暄,游刃有余地探知情报,最后将兴趣投在了周子寂的身上,发出第一场约会邀请。
    她从容又谨慎。这样指定对象的官方约会非常难得,一次性用完很可惜。如果跟周子寂接触后感觉不对,还能给自己留一个转变方向的机会。
    周子寂接受了邀请,旁人无法看见的角度里,挑衅地看了谢烬一眼。
    不算是人的应眠恰好看了个正着:“……”
    幼稚。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天师后人到底跟谢烬有过什么过节,但显然没法轻易地问出来。心里又实在好奇,这晚等八人聚会结束,就悄摸叫了奚言到天台上打听情况,过个耳瘾。
    奚言不会说谎,连迂回婉转的话术都不会。被问就答个干干净净。
    原来有过节的不是谢烬,而是小狐狸。应眠听得拳头硬了,“就这?他还有胆量在你眼前晃悠?你一爪子下去就能把他挠个半死。”
    周子寂身份再牛逼也只是个普通人类,且从未出入过天师联合会,意味着对家学不怎么上心。动起手来真未必斗得过一只开了灵智又已化形成年的妖。
    奚言却摇摇头说,“我不想让谢烬失望。”
    要跟周子寂住在一起是很郁闷,可谢烬教过她宽容善良,收敛妖性与人类和睦共处。
    她也想成为谢烬那样受到尊敬的大妖怪。
    应眠挑眉:“你对谢烬的看法挺……那什么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也不全是。”
    应眠循循善诱道,“你天性不嗜作恶,顺应本心就行了。也不用非逼着自己为了世界和平当什么大善妖,多累啊。你看看谢烬,他是不是都没怎么笑过?这就是心怀天下的代价。”
    他教训起别个倒是头头是道的。奚言眨了眨眼,反问,“你到处清理作恶的妖怪,不也是为了世界和平心怀天下吗?”
    应眠忽然语塞,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就你机灵,睡觉去。”
    奚言抿唇一笑,转身回宿舍时脚步倒是轻快了许多。
    能有个对象发发牢骚还挺惬意的。她没有跟谢烬提过“报仇”“怨恨”之类的事情,不是真的不在意了,只是不想让谢烬觉得她是个小气的妖。
    毕竟他是那么宽厚从容的性格,对一切事情都保持着包容理解的态度,一定也不希望她陷在仇恨里无法自拔。
    朱妍刚搬进宿舍,晚上还在整理私物。高低床是四人位,今天才住满。她看到了奚言床头放着的小狐狸存钱罐,连夸两声可爱,“能给我看看吗?”
    奚言大方地应了。看到她拿起时差点手滑,双手捧着一脸惊奇道,“好重啊。你攒了很多硬币吗?”
    “重吗?是空的。”奚言疑惑地接过,手中重重一坠,比平时的分量明显多出很多。
    取出耳坠之后,里面应该什么都没有了才对。她摇了摇,存钱罐里传来沉闷的碰撞声,但绝不是硬币。
    “有人偷偷给你塞了礼物?”游曦和贺凌菲也被吸引注意,一同围过来打量,“要不打开来看看。”
    存钱罐底部有能够倒出硬币的出口。奚言拔掉软塞,往下倒了倒,没有硬币掉出来。
    片刻后,一条小指粗的翠绿色小蛇探出倒三角的头部,灵活地悬空扭动,缠上她的手腕,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奚言脸色唰的白了,举着存钱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下一秒,宿舍里响起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怎么了?!”
    应眠刚从露台回到房间,还没走几步又冲了出来。
    女生宿舍门没关,四个女生蹲坐在地毯上,以奚言为中心四散远离,吓得花容失色。
    奚言手上的存钱罐里,更多不同花色斑纹的小蛇还在不停地探出头来,缠上她的手臂,不紧不慢地往上爬。
    应眠卧槽了一声。谢烬紧随进来,看清情况的同时反手把门关上。
    “等……等等。”
    奚言反而成了最平静的一个。她跟已经探到眼前的金黄色竖瞳对视了一眼,仿佛能在意识上有些微妙的沟通,大胆地试着抬起手臂。
    “它们是不是想跟我玩?”
    在她把话说完之前,谢烬却先一步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金色的火焰在她手臂上蔓延,数条野蛇被烧成灰烬,细白的皮肤上却没留下一点烫伤的痕迹。
    存钱罐里最后一条墨绿的小蛇缓缓游出,被溅到地上的火星集中,吱的一声发出微弱的惨叫。
    奚言“唉”了一声,蹲下去看着它被烧成灰烬,最终也没留下一点可用的信息。
    未开灵智的小东西无法沟通,谁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来。她心存不安,又捡起存钱罐嗅了嗅,神情一震,又嗅了嗅,冰凉的存钱罐抵在鼻头,不发一句。
    房间里另外三个女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忘记了如何反应。
    “你们是,是……什么人啊?是……人吗?”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自然规律,甚至超出了想象力。可被看破身份的几位并不慌张。谢烬道了声,“应眠。”
    “知道了知道了。”应眠抬手凝出水蓝色结界,笼罩在惊慌失措的三个女孩身上,打了个呵欠,“睡一觉吧。”
    蝶妖的天赋也在法术上,最擅长的一类幻术被称为“庄生一梦”,能够影响甚至篡改记忆,或切割成碎片融入梦境。
    女孩们软倒在地毯上,被他一一挪到床上盖好被子。
    记忆会按照常识分配给最优先的逻辑自洽。明天醒来,她们只会记得自己在某个时刻曾经见过一群小蛇,却想不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一起见过。记得见过有人能单手凝出结界,却分辨不出是什么场景,出现在哪部电视剧里。
    将一切收尾后,应眠率先退出了房间,顺便回屋把听见动静想打听的舒明洋也放倒扔回床上。周子寂录完晚上的内容就去赶别的工作,正好省事。
    随后翻出露台,他绕着别墅搜查了一圈,化作黑色蝴蝶融入夜色,无声地探进更隐蔽的山林里。
    上弦月悬于高空,有什么东西也顺应占卜的预示,开始蠢蠢欲动。
    留下的房间里,谢烬扶起奚言,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因为恐惧或惊吓,垂着头紧紧抓住他的手忘记松开。
    像是想告诉他什么,又像在提醒自己。
    谢烬心头隐痛,拿掉她手中的存钱罐放到一旁,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别怕。它们伤不到你。”
    奚言仍旧不说话,埋在他怀里许久都不肯抬头。
    直到被他察觉有异,半强迫地抬起下巴,才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眼圈红得可怜,眸底水汽氤氲。
    谢烬一怔。
    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里,除了震怒和委屈,还含着连他都从未见过的情绪。
    恐惧或惊吓,都不是。
    是她在面对周子寂时都未曾显露过,此刻却无法隐藏的滔天恨意。
    第36章 好喜欢谢烬。
    “他想杀了我。”
    奚言语气颤抖, 含糊难辨的呢喃彷如梦呓。
    “他想把我……砍成一段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