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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女配拿马赛克剧本 第79节

      在发现程景明很有可能就是男主后,夏黎萱根本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
    甚至不确定程景明对自己的照顾,到底是不是因为最开始就发现了她和凌家的某个人很像,有所察觉所以才会这样。
    ……原主和男主,是这样的吗?
    好像不是。
    如果她无意识走了原主的路,那石头应该疯狂收集能量才对。
    无意识地摸了下口袋里正在跳动的石头,夏黎萱稍微恢复理智。她无声地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里的焦躁羞耻,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认亲,将这部分剧情走了让系统获得能量,其他的都可以压后再处理。
    夏黎萱再一次后悔,怎么昨晚就没来得及重新梳理剧情。
    就在昨天晚上,她在回家后没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再加上打电话给苏琅也没能打通,想到他最近在忙无法联系到,心里更是委屈,心里简直一团乱麻。
    除了苏琅,她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去说这些事情,余光突然瞥见被放在床头的安神花。
    想到自己曾半真半假地将身世告诉过景恒,还被他安抚着睡着,并留下了这个助于睡眠的花。
    她没忍住打电话给了景恒。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他,景恒在接到后还下意识想要调侃她,然而在她突然出声时,骤然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于是在一边听她耐心地说着发生的事情,一边匆匆往她那边赶。
    夏黎萱其实就是想找人倾诉,因此并没有在意那边异样的沉默,但等到她断断续续地说完后,景恒竟然还没有声音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她声音轻软地抱怨,“你不会是睡着了吧?还是在干什么?”
    话筒里传来嘈杂气流的声音,不过一会儿,景恒带着淡淡笑意的低沉声音响起,“开门。”
    夏黎萱不由怔愣住了,“什么?”
    他耐心地重复,“让你给我开门,我现在就在门外。”
    说着还忍不住嘴欠,“我这次可准备的匆忙,万一被拍下来传绯闻,可不怪我。”
    夏黎萱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开门,真的看见熟悉的男人站在门口,才瞪大了眼睛。
    景恒明显是匆匆赶来的,身上的衣服满是褶皱,还微微喘着气,显得有些狼狈。可是那低沉短促的呼吸声,此时听来格外动听。
    夏黎萱满脸空白地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两人通话也不过二十多分钟。
    ……他就这么赶来了?
    捏紧了手机,还没等她组织语言,景恒就熟悉地伸出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将她顶回了门里。
    夜里风凉,他匆匆赶过来,手指也带着些许凉意,却让夏黎萱镇定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唇角却又忍不住轻扬,“我就是跟你打个电话,你干嘛这么兴师动众。”
    “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景恒斜了她一眼,“我要是不过来,你怕是要哭着睡着,还得在梦里面骂我狗。”
    “我才不会。”夏黎萱反驳,“我梦里才不会出现你呢。”
    察觉到重点不对,她又瞪了眼景恒,“谁会哭着睡着啊,我才没有那么脆弱。”
    景恒又低声笑了下,却意外没有回嘴。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指着旁边懒洋洋地道,“行了,想说什么,这样不是更方便?”
    夏黎萱憋了半天,才瞪着他,“我都在电话里说完了,你都没在听吗?”
    景恒却是不以为然,“电话和当面说能一样吗?你可以再说一遍。”
    夏黎萱本来想怼他,自己已经不想说了,可是看着他微显慵懒疲惫的眉眼,还是扭捏地坐下,又小声跟他说了一遍。
    景恒说的确实是对的。电话里和当面说是不一样的,原本她打电话只是一时冲动,诉说的时候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但说完后,其实心里依旧藏着事不痛快。
    但当有人就在自己旁边陪着她,时不时回应的时候,夏黎萱的那股委屈就上来了,但思绪也更加清晰,整理清楚后,让景恒也能听得更明白。
    甚至她没有发现,在讲第二遍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当初的迷茫与不知所措。
    在说完后,她下意识去看景恒,却正巧望进他的眼里。原来就在自己倾诉的时候,他竟然一直这么注视着自己。
    令人有些心安。
    意识到这点时,夏黎萱心头一跳,耳朵也不由染上热意,不由嗔道,“你有在听吗?”
    “听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是已经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景恒笑了下,“就在你说第二遍的时候,不是自己就决定好了吗?”
    夏黎萱:“……”
    她沉默了下,其实问无数遍,她最后的决定都是会去的。但就是犹豫不决,仿佛需要有人推着自己走,自己其实一直在下意识逃避。
    骤然被景恒点醒,她下意识有些恼羞成怒。正想对他发脾气,不想景恒竟突然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抱枕上,“行了,明天不是还要去见他们吗?”
    “无论你在想什么,明天也还是要去见人,这不是在胡思乱想吗?”他的声音透着点不以为然,“都这么晚了,还是你想顶着熊猫眼,丑兮兮地去和他们见面?”
    “……你才丑呢。”
    夏黎萱只来得及反驳一句,就被他强制性地按着,引导着情绪昏昏沉睡了。隐约间又嗅到了安神花的香气,让她似乎做了个轻松愉悦的梦。
    于是等醒来时不由神清气爽,全然忘却了之前的纠结。
    景恒自然也不在房间了。
    ……而也是在这时,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打算回来梳理剧情。还有好多问题没有理清楚,没弄懂为什么自己认亲会落在凌家,以及那些人的关系。
    全部都被景恒破坏了。
    夏黎萱有些迁怒地在心里叫着狗男人,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了和程景明约定的时间,只能匆匆洗漱收拾,然后下了楼。
    所以也导致,现在她的头脑全然空白,开始后悔,明知道第二天就要去认亲,怎么就没好好梳理剧情。
    ——都怪那个狗男人,又逼着自己睡觉!
    正迁怒着,车子就一路到了凌家。
    即将抵达战场,夏黎萱顿时收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将玩偶熊放回到车窗前,然后面带微笑地下车,跟着程景明走进了大门。
    一路上究竟遇见了谁,周围风景如何,其实夏黎萱根本就不记得。等到再有意识时,便是她在程景明的带领下,站在客厅里,对上了那几双激动的眼睛。
    程景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夏黎萱护在身后,然后低声跟她介绍着,面前的这些人分别是谁。
    母亲陶翎,看着就是冷漠凌厉的女强人。她腰板挺得很直,明艳的脸上满是肃然,初看令人不觉胆寒。
    但一贯善于察觉他人心思的夏黎萱,却能感觉到她冷漠僵硬的面孔下,那略显惶然的紧张。
    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父亲凌岑风,正拉着母亲的手似是正在安慰。相比母亲,他那张温和俊雅的脸上就显得更为亲和,尤其在对上她的视线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尽显温和纵容。没有丝毫的侵略感,令人情不自禁生出好感。
    夏黎萱没忍住被他吸引,多看了几眼。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
    挨着一脸紧张激动的樊宛的两人,明显就是她的父母,也正对她露出温柔的善意。
    至于剩下的三人,就很好认了。
    一脸不在意脸色略显淡漠的是大哥凌荆凛,桀骜不驯的是弟弟凌靳柯,以及……
    ——凌清润。
    夏黎萱对上她似是充满异样的目光,稍微揪紧了下程景明的衣角,却还是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
    凌清润在看见被程景明亲自带进来的夏黎萱的时候,明显也很诧异。
    她最近一直没有回凌家,直到昨晚突然得到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孩子的消息后,才匆匆赶来。
    但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个被自己代替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夏黎萱。
    ……但似乎又没什么不对。
    就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凌清润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总觉得小姑娘眉眼熟悉,会不自觉对她特殊照顾。
    但就在想通的时候,心里又不觉升起了些许遗憾。
    她眉头不自觉微皱,这一刻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夏黎萱能被顺利认回来,两人各归各位,这本来就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
    现在她站在这里,鉴定结果也确定下来,本应是皆大欢喜,但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也许……
    以后就没办法,再看见小姑娘甜甜地拉着自己叫“清润姐姐”了。
    想到上次见面,她还拉着自己,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满含信任地看着自己,说着“我相信清润姐姐,所以如果真的有事,一定会联系姐姐的。”
    当时凌清润真的深受触动,甚至有一瞬间能够理解,景恒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小姑娘。
    谁知转眼间,两人就变成了这种复杂的关系。
    她发现自己就是那个占了她位置的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怪她,讨厌她,甚至不想再看见她?
    凌清润只觉得太阳穴有些跳动的疼,之前精神力的后遗症又袭了上来,让她心里升起难以控制的躁郁戾气。
    不想打破他们好不容易才团聚的气氛,她也深深明白只要自己在这里,他们肯定就会多有顾虑,不知道该如何和小姑娘相处。
    她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原本打算先告辞,却在转身时被陶翎突然叫住。
    看着凌清润顿住的背影,陶翎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有些懊悔。大厅里原本还略显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樊宛左右来回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心里哀嚎一声,她就知道!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夏黎萱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占了她位置的人,可是家里人又不可能说放下清润姐就放下,这不就有矛盾了吗?!
    “啧,姐你这是干什么?又没有人要你走。”凌靳柯拧紧了眉,明显有些不高兴地想要将凌清润拉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没说几句话你就又要走了?”
    樊宛顿时吸了口气,抑制住要上前打他狗头的冲动。这狗东西,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竟然全忘光了!
    而还没等她上前的时候,陶翎就已经一巴掌将凌靳柯拍到了沙发上。然后她握紧手,错开视线,不再去看凌清润,低不可闻地说道,“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凌清润也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后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作为母女这么多年,彼此间在想什么都心知肚明。
    一个坚持要走,一个也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