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随云见破陈宝之真身,那两个雉精无不变色,两股战战,几欲抽身离去,奈何他们也知对面这人不是普通人,又恐走不脱,心中尽生寒意。
李随云见两雉精面露畏惧之色,心中轻笑不已。他摇头叹道:“你们两个虽然昭显天命,又好上体天心,难道还看不破这天机不成?”
左手童子尴尬的笑了笑,他也看出对面这人无甚恶意,犹豫了一下,他面露无奈之色,轻声道:“仙长见笑了,其实我们哪里会上体天心。只不过我们喜好追逐帝王霸主之气,天下人也不清楚,讹传久了,便成了得雄者王,得雌者霸这般话了。”说到这里,他眼中无奈之色愈浓。
右手边的童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色,轻轻的拉住他的手,随即重重的握了握,以示安慰之意。
李随云看了一眼两雉精,心下也不禁微微叹息。天道昭昭,谁能摸得清楚?世人尽以希望寄托于陈宝身上,其不知若是自身不努力,陈宝自然离去。想到此处,他轻轻将头点上一点,轻笑道:“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恶意。我是修士,对那称王称霸之事,又会有什么兴趣?!”
左手处的雉精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仙长,您既然不愿称王称霸,那又何必寻得我等?我们两个愚钝,还请您明示。”
李随云听罢,轻轻点头道:“你这张嘴的本事却是不小。我来此寻你们,没有别的目的,却是要有一桩美事送给你们。”
两雉精尽都吃了一惊,眼中多了丝惊疑之意,彼此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还是左手边的雉精抢先开口道:“仙长,我们两个只想潜心修道,早日超脱于红尘,早登仙籍。还请仙长见谅。”
李随云听罢,轻轻的笑了笑,眼中充满了玩味之意。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摩着手中的藤杖,也不多说什么。
两雉精的面色愈发难看了,一时间,他们不由得说不出话来,眼中充满了畏惧。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点,而且从李随云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就一直占据着主动,从心理上不断的打压着他们两个。未战先怯,他们已经输了。
李随云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感叹,他知道自己施加的压力已经足够了。若是再这么下去,弄不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结果。他淡淡的道:“你们虽然没有太多的本事,但终究代表了帝气之所在。我希望借助你们的力量,来抬高一个人的声望。而你们其中的一个,也将得到秦室祭祀的局面。”
雉精眼中充满了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悲哀。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点,弱者没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权利。这就是差距,彼此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点。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唯一可以选择的,大概只有保住自己身边人了罢。
两雉精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彼此间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决绝,竟然同时点头。
李随云轻轻的笑了笑,眼中的笑意愈发浓了,他轻笑道:“我知道你们会答应的。放心好了,我难道还会让你们白忙活一场不成?放心好了,这事是我求你们的,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雉精微微点头,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回到洞中收拾了一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李随云去了。
李随云行至半途,轻轻的附在两雉精耳朵边上耳语了一番,待他们点头后,方欲前行,忽然又变了变脸色,轻笑道:“是我疏忽了,若是这么办的话,难保不出什么问题。若是你们两个借着机会跑了,我又哪里有功夫去寻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李随云轻轻的笑了笑,两道金光,不露痕迹的打入了对方的身体里,这才点头道:“如此就好了。有这两道灵符,你们便是到了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我的追踪,如此我便不怕你们两个逃跑了。”
两个雉精方才真打了那般主意,若是李随云放得他们两个离去,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可没有想到李随云算无遗策,居然连这点小事都想到了,如今的情势,对他们可是相当的不利啊。
李随云看着满面无奈的雉精,轻轻的笑了笑,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眼中的笑意愈发浓了。自己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这里的灵兽,自己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直接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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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是一种很强大的生物,如果不知道他的弱点,用拥有不死之身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他这种生物实在太难得了点,也算得上洪荒时期遗留下来的异兽,若是天下间,这类生物再多一些,怕是整个丛林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过得很滋润,只要小心一些,不让那些修真者发现自己的踪迹,也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事了。自己依然是这片丛林中的霸王,除了那两个陈宝,别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他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丝丝的杀意。虽然很薄弱,但让他多了一丝丝的恼恨之意。那是人的气味,虽然很淡,但绝对是人的气味。这是未登仙道的修行者才会散发的味道。
他心中暗恨不已,自己虽然没有化成人身,经历天雷的洗礼,但自己周身毕竟刀枪不入,又岂是这种修士随便欺侮的?
他猛的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看向来者,眼中充满了愤恨,喘息间也粗重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没有太过强悍的攻击力,但他相信,只要对方敢动手,自己凭借超乎他人想象力的防御力,一定可以摆平对方。
来人是一个装束很古怪的人物,他身上有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息,似乎很浩大,似乎很光明,这种淡淡的感觉,让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气息,似乎很偏执,很固执,其中又带了丝淡淡的霸道之意,似乎又不是这种感觉,但似乎这种气息,屏弃一切与其不相容的事物。
猖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野兽,但他的灵觉绝对不是一般生物可以相比的。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这种气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似乎是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的气息。似道非道,但其中又隐隐有一丝魔道的气息。正到极至,因偏执而改变,自然就成了魔。
那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生物,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过得片刻,他才将出自己的兵器法宝来,却是一卷竹简,外加一只刻字用的小刀。竹简看上去很普通,散发着淡淡的青色,有一种很柔和的感觉。而那柄小刀,则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凉彻肌骨,从那锋锐的刀刃就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匕首。
猖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充满了戒备,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面对拥有如此古怪气息的对手,猖心中多少有一丝畏惧,连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来人不过二十七八岁,他的眼中充满了冷酷之意,有些蔑视的看了一眼猖,轻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回答这样的话,不过又觉得犯不着和这样的生物一般见识。
他复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有充满了不屑意味的语气道:“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王儒心。至于我修炼的神通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知道,今天我要取你的性命也就足够了。”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周身的杀气一下子浓重了起来,让人有一种难以名述的畏惧。
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丝疑惑的光芒,心中似乎也多了丝畏惧。他轻轻的移动着脚步,以不规则的三角形前进。很谨慎的行动,看上去很危重。这不能不让人心中产生一丝疑惑。这家伙怎么如此熟悉食肉野兽的举动?
王儒心冷冷的站在那里,压根就没有将猖放在眼里。他心里清楚得紧,自己不需要废太大的力气,就能收拾掉眼前这个异兽。对方虽然开了灵智,又拥有极强的防御力,但他的头却是致命的弱点。自己如果起了杀心,虽时可以动手。
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愤怒,他大声喝道:“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你不是修士,要我的皮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你为什么要寻我的晦气?难道不怕我同归于尽吗?”
对放的压力实在太强大了,让猖心生顾忌。猖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发出威胁。他不愿意就这么被对方屠戮,便是真要遭劫,他也想知道原因。
王儒心冷冷的一笑,眼中充满了不屑,用蔑视的眼光扫了猖一眼,微微冷笑道:“你不过是一只走兽罢了。虽然有了年头,但还是一只走兽。我要杀有,那是天经地义。你若有同归于尽的本事,只管使出来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神通。”
话音未落,正个人向前一步,一股浓厚到极点的气息猛的向外散发开来,树木尽被吹倒。
远处,一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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