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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道:“好。”
话音未落,红字提醒骤然变换,那道声音响起:“叶清裳不惜与妖为伍,必受门规惩戒,你需得保护她。”
穆怀允:“她在衔霜门,我怎么护?”
那道声音:“替她揽责。”
穆怀允:“你疯了吧?!替她揽责,受罚的不就是我?!”
“你做不做?”声音夹杂着几分怒气,伴天雷滋滋作响。
穆怀允认怂:“好……”
叶清裳此刻与穆怀允并肩而行,见穆怀允神色复杂,青一分紫一分好不精彩,她正兀自疑惑,却听那人缓缓开口:“你放走焱兽,欲让其祸害周家一事,我可以替你揽责,让你免受门规惩戒。”
穆怀允神情严肃,丝毫不似玩笑之语,叶清裳面色凝固了一瞬:这个人,是被枯骨之术吓傻了吗?什么叫替她揽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叶清裳:“……不用。你,你无需如此。我自己做的事,自己可以认,再说,当日在场之人,全是我衔霜门的弟子,我师兄……也在其列。众目睽睽,我定是脱不了罪的。”
穆怀允沉默了会儿,实际是在对那道声音言语:“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护她,是她不愿意。”
言下之意:别拿天雷劈我了成不?
那道声音:“……”
*
是夜,人声俱静,明月隐去一半,晦暗深沉。
穆怀允本以为叶清裳这般偷偷摸摸深夜造访,是要行什么大事,岂料她蹑手蹑脚,屏去气息,竟是转眼,翻窗进了她师兄的房间内。
穆怀允:……
深夜翻窗,入男子房间便算了,还让他在外候着不能离去?!
不对,入男子房间便更是不对了,她一个女子,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穆怀允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酸酸胀胀的不得疏解。他借着窗户敞开的间隙,瞧见叶清裳离里间的慕容筵越来越近……
他忍住上去搅局的冲动,闭了闭眼,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叶清裳做什么关他什么事啊?!他又为何要烦啊?!
一定是今日捉妖太累了,一定是的!
而房内,叶清裳不知穆怀允心绪几何,只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她今日深夜来访,还不走正门,其实是抱着些别的心思的。
她一直很不解,前世她与穆怀允好歹是同门师兄妹,到底是怎样的转变,能让昔日敬重的师兄,对她长剑加身?又为何在杀了她之后还那般愧疚……
是以她提出多留一日,也是想趁机查明真相。
她倾身靠近熟睡的慕容筵,先是施了个沉睡的术法,而后在掌心画了个符咒。符咒燃起些许光亮,转瞬即逝。她将掌心贴近慕容筵心口处,闭上了眼。
她前世身为宗师,见识过许多稀奇的术法,其中便有一种术法,可观人记忆。只是这种术法需被施术者较长时间的配合方能取得最佳效果,于是乎,叶清裳便选择了夜深人静之时。正好施了沉睡的术法,慕容筵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师尊,师尊!”
那是一片白茫之上,慕容筵停了舞剑的动作,提醒般地唤了唤宁既微。
宁既微收回了视线,却是不语,但眼里带着询问。
慕容筵那时瞧着尚有一丝稚嫩, “是徒儿舞得不好吗?师尊为何不看徒儿?”
慕容筵看向宁既微先前一直看着的那处,又道:“那个房间里的人,很重要吗?”
宁既微:“嗯,很重要。她很快,便会是你的师妹。”
“可是师尊,您从来不收女弟子,弟子入门那日,您曾说过,您所修功法苦寒,女子不能承受,她为何……”
宁既微:“她是不同的。”
“师尊……”
那厢,房内传来些微动静,宁既微没有再理会他,便径自离开了。
少年人的不满,眸子里映照分明,落在雪地之上,无声。
画面一转,慕容筵苍白着脸,艰难地往宁既微住处走去。
他下山时不慎受了伤,一回门派便晕倒了。醒来时才知,宁既微连替他疗伤的时间都没有,便闭了关。
他忧心师尊身子,怎么劝都不听非要亲自来看一眼。
看到的却并非宁既微一个人。
那是叶清裳入门后的第二年,那时她内丹修行远超同辈中人,常有灵力满溢却难以控制的情况。
宁既微此番闭关,正是为了替她调节灵力。
一个徒弟灵力难以控制,顶多难受个两三日,内丹修行停滞不前,而另一个徒弟有伤在身,随时有可能丢掉大半修为,宁既微却选择了前者。
门外的慕容筵锁紧了眉头,姣好的面容之上竟有几分扭曲,那扭曲之色愈发扩大,周遭景物模糊了起来……
叶清裳受灵力反噬,猛然睁开双眼。
对上慕容筵诡异的神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