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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的故事,一旦结束,便会触发杀招。只要在故事结束之前找到阵眼所在,将其击杀,便能破解此术。
那焱兽幻化成道士,是为了相助周老爷,那这么说来,这幻境中的周老爷,便极有可能是阵眼。
“穆怀允,我们赌一把。”
“这是何意?”
叶清裳:“便……姑且将周老爷当作阵眼,观察一段时日。若他是,那便最好,若他不是,我陪你一起死。”
她说这话时很是认真,微光倾泻覆于面上,颇有几分柔和之态,冲淡了昔日的清冷,反倒是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穆怀允觉着心上有些痒,似踩在云端。
脑海中那红字提醒乍现,写的却是关于枯骨之术,穆怀允忍不住念了出来,“……枯骨之术的阵眼,与幻境中其他人不同,阵眼之上,有一处符文标记。标记隐于体内,最为动情时,方可现。”
“古书中关于枯骨之术的记载少之又少,你怎么……”本想说的是你怎么如此清楚,毕竟叶清裳活了两世,对枯骨之术的记忆也仅停留在表层。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想了想,还是作罢。
算了,如今是什么境况,逞口舌之快,岂不是显得她毫无风度。
余光一瞥,见周汉广携女,已是入了一处酒楼。
她收回了视线,问道:“云山宗内宝物众多,你可有带些出来?有没有什么宝物,具有隐身之能?”
她顿了顿,又道:“省得与人相见,还需编一套说辞。”
穆怀允:“有。不过,只能维持一日。”
叶清裳:“幻境中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外界的一日,在幻境中,过上一年也不足为奇,姑且试试吧。”
*
酒楼内一处里间,周汉广亲自给身旁的人斟了一杯酒,脸上挂着商人惯有的笑意,道:“方兄,请。”
方旬有些拘束,顿了顿,将酒一饮而尽,才道:“周老爷客气。”
周汉广:“方兄果然好风骨。看来我们缘衣,福气不浅。”
“周伯父的意思是……”方旬身侧的方寐永按捺不住,率先道。
方旬伸手将人按了下去,“长辈交谈,横插一句算什么样子,莫要逾矩。”
方旬:“犬子无状,周老爷见谅。”
周汉广摆摆手,“小孩子家家的,遇上大事难免激动些,不打紧。但有件事我得说在前头。我们缘衣金枝玉叶,原本这姻缘当是与达官贵人相匹配。可她认定了你家公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她,也就同意了,但这聘礼……”
周汉广拉长了音调,方旬道:“聘礼是应该的,不知周老爷对聘礼可有要求?”
周汉广:“方兄是文人,当知道十里红妆。不过这于方家来说,未免困难,那我便退一步,及其十之七八,方兄以为如何?”
方旬:“这……”
“父亲。”周缘衣扯了扯周汉广的衣袖,面纱之下神情难辨。
周汉广不作理会,又问道:“方兄?”
方旬面露难色,斟酌几许,道:“既然是周老爷的要求,我们应当满足。不过,可否宽限几日?”
周汉广:“方兄折煞我了,别说几日,十日都行,那……我便恭候了?”
这厢方周两家你一言我一语,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那厢叶清裳隐身站在角落,却忽然觉着有些熟悉,“方家,文人,怎么好似在哪听过……你对这个方家可曾了解?”
穆怀允:“不曾。但周小姐属意之人是个书生,想来就是这位方公子。听闻家境一般,若真要按照周老爷所言准备聘礼,确实强人所难。”
说话间,方周两家已下了楼。马车上,周缘衣抱怨道:“父亲,您明知道方家清贫,为何还提那般无理的要求?”
周汉广:“你年纪尚小,你懂什么?他方家是穷,可若是聘礼都拿不出,凭什么提亲?缘衣啊,要不是你执意让为父与他见上一面,只怕他方寐永,连娶你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
周汉广怒道:“够了!此事无需再提!”
佳人有意,奈何父母之命不可违,叶清裳摇了摇头,觉着有些可惜。
而马车外,车夫瞧了瞧并不炽烈的日光,抹了一把汗:奇怪,怎么今日赶车,格外地吃力?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的动情,指的是情绪激动,可以是伤心,开心,爱慕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作为阵眼的那个人,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符文标记了。
另外,隐身术太高级了,我们阿裳和阿允年纪还小,灵力不够,使不出来,只能用宝物代替了,哈哈哈哈。
第九章
叶清裳与穆怀允本是跟着周汉广,可惜此人忙于事务,整整半日,不是在看账本,就是在看账本的路上,回了周府仍是不停歇。
叶清裳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犯困,直至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