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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淼淼心情却很复杂。
    那日在山顶,纪涟畏畏缩缩的样子仿佛刻在了她脑海中,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人最后该是用怎样的姿势飞扑过来,将她护在了身下。
    按说她是该恨他才对的。
    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是原主而非她纪淼淼,可是被他害到家破人亡,甚至连活着的资格都需要别人恩赏的却是她纪淼淼。
    即便是在将军府中生活的昔日,两人也是连点头之交算不得,更称不上姐弟的,仅仅比陌生人更熟悉一点的关系,更别说他后来还给纪淼淼带来了那么多的不幸。
    可是莫名地,她对他却只有可怜,或者多少有点怨,却称不上恨。
    那点因着纪岳连的枉死而生的恨,分给闻氏一点、分给慕容冶一点,再分给不晓事理的先皇一点,便已经够了,再分不出一点来,给她这个唯一的“血亲”了。
    若说是他的怯懦导致了悲剧,那么导致他怯懦的,又是什么呢?
    纪淼淼不知道,可她知道,就是这个怯懦的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或许是忏悔使然,也或许是日日夜夜的愧疚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用他并不宽阔的肩膀替这位同样也没有做好“长姐”这个身份的长姐,挡下了从天而降的碎石。
    或许,最后的纵身一跃,便是在对纪淼淼说那句,他直到最后都没说出的对不起吧。
    第七十三章
    吃完粥后,纪淼淼突然想到,这几天陆暄都在照顾她,那朝中事务难道便都撂下不管了?
    就算是功臣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吧?何况,纪淼淼五味杂陈地想,如今皇帝知道了他曾经藏匿过身为朝廷通缉犯的她,定然也无法像从前一般信任他了吧。
    “慎儿,姑爷这几天忙着照顾我,可是又好几天没去上朝?”
    慎儿听了,长长叹了口气:“是啊,姑娘你可不知,你躺着的这七天里,姑爷以‘照顾夫人’为由请了七天的假,七天!”
    慎儿说着,夸张地比了个“七”的手势:“慎儿活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哪个京官敢七天不去上朝的,还向皇上‘借’了个太医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借’来的……”
    纪淼淼赶忙问:“那姑爷不上朝,皇上也不管?内阁事务,没了他,谁来处理?”
    慎儿沉吟片刻,道:“慎儿不敢问姑爷,不过这几天外出时,总听到集市中的大家在讨论辅臣玉子卿玉大人,这位大人好像与远之哥是一届的,我也听他夸赞过,应当是个不错的官了!”
    纪淼淼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不寻常的称呼:“远之哥?看来我家慎儿的好事不远了啊……”
    慎儿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姑娘少打趣我了,现今我与远之哥的地位相去甚远,能嫁给他做房妾就不错了……”
    “说什么呢!”纪淼淼立刻打断她,“你与邵远之出身无甚分别,怎么就只配做妾了,他会读书,你还会烧饭呢,怎么就低人一等了?”
    “姑娘……”
    眼看着慎儿又感动得泪眼朦胧,纪淼淼赶忙打断道:“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再与我说说那玉子卿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坊间可有流传过什么……他的事迹?”
    方才纪淼淼听到慎儿说出这个名字,心里便一紧,这个人她不仅知道,而且非常熟悉,因为这就是原著《误梦》中男主角的名字。
    误梦误梦,误之黄粱一梦,是玉子卿和公主萧琳的谶语。
    玉子卿本也是玉家庶子,在家中是个与纪淼淼截然相反的角色,与陆暄的经历却颇为相近,是个外室生的,不仅不受宠,甚至不被当人看。
    八年前,公主萧琳参加玉家春宴,在宴上不知闲逛到了哪里,正好救下了被下人欺负的玉子卿,见他可怜,便予他香囊一枚,让他卖了换钱。
    此事对于萧琳来说或许只是年少时的“路见不平”,可对于玉子卿来说,或许却是他一生的救赎。
    自那以后,他便铭恩五内,那枚香囊也不仅没卖,更是被好好地保存到了现在,成为二人日后相见时得以认出对方的信物。
    当然,玉子卿这个人物,对于纪淼淼来说,重要之处并不在他和公主双向救赎的爱情故事,而在于他对陆暄的所作所为。
    彼时陆暄因为出身和行事风格在朝中已经招来了许多非议,新皇对他也忌惮颇深,而玉子卿,便是那把铲除毒瘤的剑。
    他把陆暄拉下马,又踩着陆暄上位,站到了陆暄未曾企及的权利顶峰,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见到萧琳。
    说起来,这位玉子卿虽然是男主,但论疯的程度,与陆暄简直不相上下。至于后面的剧情,纪淼淼看到陆暄被玉子卿拉下马便没再往下看,不知道萧琳和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