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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氏。
    而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的慎儿已经抖成了个筛糠,被她吓得流了满脸的冷汗。
    纪淼淼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在旁人看来确实有几分疯相,肯定也让这傻姑娘受了不小的惊吓,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便尽量扯出个温柔亲切的笑容,问道:“慎儿还记得我母亲留下的食谱被爹放在何处了吗?”
    慎儿见了她那瘆人的笑,抖得更厉害了,哆嗦半天才说道:“在……在钟秀苑。”
    *
    与此同时,玉春苑中。
    此时酉时已过,即使是夏季,天色也已暗了下去。
    连氏坐在梳妆台前,只点了一盏灯,在偌大的房间中,作用聊胜于无,屋内仍不免随着阳光渐弱而暗了下去。
    她手中捧着两张薄纸,那是他的儿子纪涟,也是将军府的庶子,从不远处的登州寄来的信。
    登州毗邻上京,最能见识到京都繁华,那里的举子据说是整个大雍地界中最多的,也因此,那里有名的塾师和私塾多如牛毛,几乎在大街上一步便能见到一个。
    起初登州不过是以“举子多”而闻名,直到先帝时期,当朝首辅举自登州,在位时曾玩笑着数过朝中自己登州老乡的数量,却发现竟有半数之多,从此,登州城“科举之乡”的名头便传开了。
    也是从那以后,不仅登州本地的学子在登州找塾师、入私塾,就连上京之中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也常有送去登州读书的,其中便有陆暄的两位哥哥陆瑾陆瑜,还有将军府家的庶子纪涟。
    纪岳连发妻早逝,只留下了纪淼淼一个女儿,他自己虽没觉得有什么,但他母亲却毕竟是从田间地头长大的,家中必须要有个男丁续香火的想法根深蒂固,于是逼着纪岳连又纳了闻氏,只是奈何闻氏的肚子也一直没消息,却也不好逼着儿子再纳一房。
    后来老太太自己偷着去庙里求过签,庙中的僧人说那是因为纪将军虽护国有功,但却杀孽太重,需与礼佛的慈悲人家多亲近才能破解。
    当时上京之中阖府信佛的一家就一家,那就是连氏的母家永定伯府。
    永定伯府爵位承自祖荫,百年下来却逃不过一代不如一代的命运,这一代伯爷,也就是连氏的父亲则更离经叛道,早年做了不少不是人的事,后来险些遭了报应,这才学乖了,觉得自己这一身罪孽,能活下来全靠佛祖保佑,从此一心向佛去了。
    家主成日里吃斋念佛,于是阖府上下都有样学样,几乎就差逢人便道“阿弥陀佛”问好了。
    而纪岳连与连氏,也便是在永定伯府的宴会上相遇的,据说连氏竟一眼便认定了纪岳连就该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又加上老太太的撮合,两人顺理成章成了亲,而不久之后,连氏竟真给纪岳连生了个儿子。
    老太太年事已高,早年吃了不少苦,身体一直不太好,了了最后的心愿,不久之后便去了,没能看着这个她期盼已久的纪家唯一的男丁长大。
    只是或许若是看了,她便无法走得那么安心了。
    连氏虽出身永定伯府,但慈悲为怀的心肠却一点没学,倒学了不少永定伯后院里那几位姨娘争风吃醋的招数。
    起初她以为自己要斗过闻氏,岂料闻氏根本不搭理她——她甚至连纪岳连都不怎么搭理,两人可谓是真正的相敬如宾,见了打招呼都要隔个一丈远,后来闻氏干脆连门都不出了,干脆搬到佛堂成日与青灯为伴去了。
    后来她才发现,纪岳连心中忘不掉的那位,乃是他的发妻余氏,可活人哪儿斗得过死人呢?
    总不能让她把余氏那副大概已成白骨的尸身从泥里刨出来,再当着纪岳连的面给他表演“她的贤良淑德都是演的”吧?
    于是连氏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想着他毕竟是个男子,长大后只要稍微比纪淼淼有出息,她母凭子贵,总归能在纪岳连心中与余氏比一比分量的。
    可是往往便是揠苗助长,她越是希望纪涟事事优秀事事都比纪淼淼强,却将他养得越发懦弱没主意了。
    小时候看不出来,长大了这唯唯诺诺的毛病便越发让人讨厌起来。
    她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竟长成了这样,心里越发着急,干脆狠心将他送到登州读书去了。
    登州虽离上京不远,可到底不在上京,不在将军府,纪涟从小长到这么大就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成日给她写信,信里哭哭啼啼的净说些不顺心的事,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希望娘赶紧把自己接回去。
    可连氏却是越看越烦,恨自己生了个这般没出息的儿子。
    今日她又收到了登州来的信,读完便扔在一边,脸上被昏暗的烛光照得明暗不定,想也知道心情肯定不怎么样。
    她那陪嫁丫头红杏,如今玉春苑里的大丫鬟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