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嗯？”
    司芮不再搭理他，斜挎着古驰印花背包，扭头离开。
    她是个有神论者，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真神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发现不了，也不敢发现，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呆在无知的孤岛上才是最安全的。
    和佘山的天主教堂一样，这座禅寺也同样没有神佛存在过的痕迹。
    既然找不到神，那就去找怪异好了。
    想到最近Dana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这次司芮没有麻烦她，自己从网上查了些申海本地的怪谈。
    她没有亲身上阵，而是找了个调查事务所，能靠钱解决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自己去以身犯险。
    按照司芮提出的要求，调查事务所派出去的调查人员陆陆续续跑了“烂尾楼”、“鬼屋”、“自杀圣地”等六七个传出过有人离奇死亡的地方。
    但几乎都是以讹传讹。
    倒是有个地方，是真的发生过灭门凶杀案。
    在一处已经废弃的公寓里。
    司芮特意买了好几套专业的直播装备交给了调查人员，自己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通过电脑屏幕，观看他们破门走进公寓，进行调查的全过程。
    可惜的是那座废弃公寓除了环境阴森破旧了些外，其它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徐士行出差回来，司芮的异常调查进度依旧为零。
    唉，惨不忍睹。
    在贴满照片和剪报的道林纸上用钢笔画下一个大大的“X”，司芮坐在书桌前，“啪”地合上了厚厚的异常记录本。
    起身，将它塞进书架里。
    司芮转过身背靠在书架上，打开了系统，已经是晚上了，她今天的签到任务还没有看。
    “酒吧。”
    她挑挑眉，关掉了系统
    绑定了系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刷出酒吧这种比较成年人的娱乐场所。
    司芮长这么大了还真没进过酒吧，想了想，她打电话联系了徐士行，像他这种富二代，就算不感兴趣，酒吧也肯定去过。
    “酒吧？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吵闹吗，怎么突然想到去那种地方。”
    “好奇嘛，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今天晚上我刚好有时间，你在家等我，九点左右我过去接你。”
    “好的，谢谢士行哥，那你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啦，我们晚上见。”
    “嗯，拜，先挂了。”
    收起手机，司芮走进衣帽间，挑挑拣拣选了件最闪的普拉达仿水晶刺绣网眼连衣裙。
    穿上点缀着水钻的细高跟凉鞋，她走到梳妆台前，单手撑在台面上，在珠宝箱挑挑拣拣，选了些亮闪闪的首饰戴上。
    在选包时，司芮有些犯了难，她的包包数量很多，快把架子都摆满了，可唯独没有夜店风的。
    “算了，用这只爱马仕将就一下吧。”
    Dana：“……”
    司芮取下一只爱马仕的手包，低调内敛的黑色，和她今天的衣着搭配起来倒也不显得突兀。
    她打量了会儿镜中的自己，转过身看向Dana，“怎么样？可以吗？”
    “很漂亮，需要为您找个化妆师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画个淡妆就行了。”
    “好的。”
    徐士行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晚上九点整，开着辆敞篷法拉利LaFerrari到达思南公馆。
    接到人后，就载着司芮驱车前往了家他比较常去的酒吧。
    昏暗的光线，迷离的灯光，躁动的音乐，还有舞池内狂欢的人群，门外门内，仿若两个世界。
    气氛确实很嗨，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融入其中，跟着音乐节拍摇摆起来。
    司芮拨弄了下脸侧的碎发，好奇地扭头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绚丽灯光打在一个个放肆扭动的躯体上，有种光怪陆离的迷幻感。
    徐士行虚虚揽抱着她的肩膀，防止有人蹭撞到她，他侧过头，“感觉怎么样？”
    司芮凑到他耳边，大声道，“好热闹啊！”
    “哈哈，我们的卡座在里面。”
    徐士行护着司芮，穿过尽情舞动的男男女女，朝着里面走去。
    目光滑过周围一张张兴奋欢快的脸庞，司芮视线突然定格在了舞池中间。
    那里站着个格格不入的“怪人”。
    他的身材高壮，应该是个男性，从头到脚都被黑色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色的兜帽下隐约可见一张戴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这么怪异阴森的打扮，他周围舞动的人群却都纷纷视若无睹，像是没看到似的。
    司芮停下脚步，正想细看，一个端着酒杯的高胖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再次望去，那面具人却已经消失在了舞动的人群中。
    徐士行回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一个打扮奇奇怪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