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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不似君臣

      以其说陈匡的目光锐利,不如说是急迫!
    他急迫的想要知道,他心中所猜与纪寒接下来所说是否相同。
    迎着陈匡那一双锋利的眸子,纪寒亦是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向他说道:“陛下之前只是允许西贞等国的商人可以远来我太武做些小本买卖的营生,如今既然西贞国萧后陛下来我太武义和,又恰巧向我朝提出开放盐市的条件,依草民看,这将是陛下一壮大我太武的一千载难逢的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什么机会?”陈匡在向纪寒问出此话时,其目光亦从先前的急切转为灼热。
    “彻底开放我朝与西贞的商路。”向陈匡说完此话,纪寒又接着说道:“想必陛下已经知道,南荣已经与我太武在通商了。南荣国靠海,地产丰富,我太武有的南荣也有,南荣有的我太武也有,所以,我太武与南荣的通商并不能明显的突显出通商的利润。但是西贞却不同。草民方才说过,我太武所稀缺的是西贞所溢出的,反过来说,西贞所稀缺的也是我太武所溢出的,如若,我们两国通商,在达成相互互补的目的时,从而也能自两国所紧缺的物资中获取到暴额的利润。”
    “你说的这个孤知晓,但是,你别忘了孤方才所与你说的那些担忧。”
    “圣上有此担忧并无错,但是,圣上您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想。”
    “换一个角度去想?”但听纪寒所说,陈匡亦是向他目露疑惑的问道。
    “草民便拿自己举个例子吧,假如草民是西贞国的百姓,那么于草民而言,草民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一日三餐肉里都有食盐。因为没盐,草民便很容易便受到西贞国那些奸佞之人的蛊惑,若是草民长期受着这种蛊惑,又长期生活在为吃不上食盐而发愁的日子里,那么草民是不是便很容易对太武,对其他能够自给食盐的国家心升怨恨。”
    “这心中的怨恨一旦达到到一个草民所不能控制的极点,那么草民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许不用西贞国的那些奸佞蛊惑,草民也要拿起弯刀、背上战弓、骑上战马去掠夺那些不为食盐而发愁的国家了。西贞以放牧为生,骑在马背上的百姓人人皆是骑兵,一旦西贞国的百姓爆发出如此的力量,这样的西贞才是最令人惧怕的西贞。”
    但听纪寒所说,陈匡亦是目露凝重。
    若纪寒所说成真,那么太武便会首当其冲的成为被西贞掠夺的目标。
    但见陈匡双眸中的凝重,纪寒亦是接着向他说道:“但倘若我太武与西贞互通商市的话,那么便不会有此隐患了。草民还拿自己举例,倘若草民在西贞能日日吃上食盐、吃上蔬菜、喝上我太武的香茶,又能用那些充溢的肉食换取到更高的生活品质,比如漂亮的衣服,比如香气沁人的稻米,那么便是有人拿刀架在草民脖子上,草民也不愿骑上战马、跨上长弓背井离乡的外出去打仗。”
    但见陈匡双眸中的凝重渐渐消散,纪寒亦接着说道:“反过来,我太武的百姓也能从西贞国人的身上赚取到更多的利益,当两国的百姓一旦产生了某种利益上的关系,便会从而转化为一种默契。更通俗点的来说就是,即便我们与西贞有朝一日真的要开战,那也要问问两国的百姓是否愿意让我们两国开战,因为一旦开战,我们便破坏了他们的利益。”
    纪寒话落,陈匡的目光亦是自此凝重转为了释怀,在这释怀中还参杂着些许的精光。
    这精光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般的茅塞顿开。
    国以百姓为基,军自百姓而出!陈匡虽为帝王,但他却深知此理。
    正因他深知此理,所以他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纪寒所说的意义。
    如若两国的百姓于利益上当真达到了这种不可分割、一荣俱荣的地步时,那么两国的关系将会达到一种连他都不敢去想象的牢固。
    纪寒之所为敢如此向陈匡说,是因为西贞是一个特殊的朝国。
    它的特殊在于那位前辈于西贞国人所传教的思想。
    这种思想与纪寒的思想相同,因为他们都来自于同一个时代。
    虽然那位前辈并没有完成她的宏愿,但是她却为他日后的到来所在西贞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纪寒是不能达成那位前辈的宏愿,但是只是让太武与西贞达成,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至于南荣,只要太武与西贞先达成这种友好邻邦的关系,那么他相信南荣也定会愿意。
    强压下心中对纪寒的赞许,陈匡亦是向他说道:“不得不说,你确实说服了孤,第二条呢?萧后所向孤提的第二个条件又是什么?”
    但听所问,纪寒亦向他朗声回道:“萧后所向圣上提的第二个条件是,两国之百姓能够自由交易、自由来往、自由通婚、和平共处!”
    “自由通婚?和平共处?完了?”但听纪寒所回,陈匡亦是向他诧异问道。
    “完了!萧后说,以上所提,一条作罢,便不义和。”
    “一条作罢便不义和?这算哪门子的条件?”但听纪寒确定,陈匡亦是用一种更加疑惑的语气向他问道。
    瞧着陈匡那一双泛着疑惑的眸子,纪寒亦是向他打趣道:“难不成圣上以为萧后要向圣上索要城池土地不成?”
    向陈匡问完此话,纪寒又接着说道:“起初,草民也以为萧后会向圣上开出什么割些土地之类的条件,但是很明显是草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孤怎么感觉你小子在指桑骂槐呢?”但听纪寒所说,陈匡亦向他笑骂道。
    “圣上何出此言?便是圣上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啊,不过圣上,草民觉得这位萧后当真是有一代圣君的潜质,她向圣上所提出的种种条件,可都是在为西贞国的百姓处处谋福啊。”
    听得纪寒此话,陈匡亦是忽而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盯住了纪寒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