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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杀了岸根的消音手枪,拉开保险栓。
    及川月见好奇的看着他拉开保险栓,灵巧的手指进行着一连串的行动,看得祂眼睛都要花了,下意识赞叹:“好厉害啊,感觉你已经成年了,完全可以自己独立生存了。”
    夏油杰:“……判断成年的标准不该是年纪吗?”
    “当然不是啊!”
    及川月见理直气壮:“人类才会肤浅的用年纪来判断自己的幼崽是否可以独立生活。我们一直是靠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幼崽是否成年的。”
    夏油杰:“……”
    祂太过于理直气壮了,夏油杰都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祂。正如及川月见是第一次当妈一样,夏油杰也是第一次给塞壬当幼崽。
    双方均为零经验。
    这时候脚步声靠近,大开的密码锁门外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少女。她穿着研究人员的雪白制服,面色冷漠而高傲。当她看见背对自己坐在办公桌上的及川月见时,脸上神色一变,下意识的就要上前——
    一枚子弹打在她脚边,阻碍了她继续前进。这时候纱绘子才像是刚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夏油杰这个人一样,漠然又嫌憎的望着他。
    夏油杰双手持枪,歪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这位来历不明的人类小姐,希望你能离我不谙人事简单好骗的妈妈远一点。”
    纱绘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着后槽牙:“……我和她才是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存在!”
    夏油杰微笑,黝黑枪口仍然对准了纱绘子。随后他侧身,轻柔的唇掠过及川月见嘴角——被亲了一口的她露出茫然神色,摸了摸自己脸颊:“人类的礼仪吗?”
    这个子嗣,似乎特别熟悉并热衷于人类的东西。
    夏油杰垂眸,两人距离近到几乎额头抵着额头,他狭长的暗紫色眼眸弯起:“嗯,人类的礼仪,意思是我们将要短暂的分别。等我拿到钥匙,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第48章 七日海洋馆.17
    夏油杰刚说完那句话, 忽然脖颈被柔软的胳膊勾住——及川月见仰头,温和的贴了贴他的唇角:“嗯……临时告别。”
    她说完这句话,显得有点得意, 漂亮的眼眸注视着夏油杰,仿佛在说:看, 我厉害吧?一下子就学会了!
    在嘴角被短暂亲吻的瞬间,夏油杰瞪大了双眼。亲吻一触及分, 温和得没有一丝**。
    他很快从那片刻的失神中清醒过来。
    随即夏油杰感觉到了纱绘子像要杀人一样的目光, 他挑眉看向纱绘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挑衅——纱绘子脸上不稳定的开始冒出鳞片,呼吸紊乱,整个人的体型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小, 但是夏油杰可以感觉到。
    纱绘子的状态非常不稳定,介于怪物和人类之间。她的异化并没有夏油杰这样彻底。
    夏油杰握着枪对准她的脑袋:“把钥匙给我。”
    “你做梦!”
    纱绘子咬着后槽牙, 每说一句话都面色扭曲。她无视了夏油杰对准自己的枪口, 步步逼近:“你什么都不懂……半路冒出来的小偷……冒牌货……”
    说到后面,纱绘子的发音已经变得含糊不清, 脸颊上张开了鱼鳃。夏油杰无视对方已经完全变异的可怕模样, 将枪口对准了纱绘子的头部——即使纱绘子不交出钥匙, 他也可以先杀死纱绘子,再剖腹从她身体里取出钥匙。
    如果纱绘子不交出钥匙也很好。
    如果纱绘子死了——
    他眼角余光扫到自己身后的及川月见,那只刚苏醒不久的塞壬对人类一无所知,只是凭借初见时夏油杰身上的基因便确认了夏油就是她的子嗣;如果等她发觉到纱绘子身上也有自己的基因呢?
    杀死纱绘子, 这座水族馆就只有注射过试剂的自己才是和及川月见血缘关系最牢不可破的人。
    祂唯一的子嗣。
    祂的半身。
    这条禁忌而叛道离经的道路究竟会通往什么样的结局?夏油杰很期待。
    纱绘子猛然发力向他扑了过来, 她的速度和弹射力都强得有点不正常, 扑过来时甚至带起一股腥咸的海风一样的气息。
    及川月见有点疑惑的看着纱绘子, 又看看夏油杰。
    【玩家过一个敏捷】
    夏油杰已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闪开, 但仍旧被纱绘子撞到胳膊。她的力气变得不正常的大,抓住夏油杰胳膊的瞬间张嘴咬了下去!
    纱绘子的嘴巴里全都是细密的牙齿,瞬间没入夏油杰的小臂肌肉里。夏油杰握着的手枪落地,被纱绘子一脚踹出很远。这时候夏油杰曲起另外一条没有被咬到的胳膊,胳膊肘狠狠砸在纱绘子后脖颈。
    后脖颈的柔软程度远超过后脑勺,遭受到重击时危险度也是如此。
    纱绘子闷哼一声松开了嘴,被夏油杰趁机掐住脖子按在了地上。他还把纱绘子的腮也按住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表情都恨不得活撕了对方。
    他们在打架,及川月见表情却越来越迷惑——祂看看纱绘子,又看看夏油杰,茫然的自言自语:“我有两个子嗣?”
    夏油杰掐着纱绘子的脖颈,皮笑肉不笑:“我建议你最好现在交出钥匙,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祂只有我一个子嗣。”
    纱绘子被掐得快要翻白眼了,还要挣扎着用气音骂人:“你他妈……做梦……”
    “是我先来的!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低贱种——”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