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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47节

      在席间,苏蕴便是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顾时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有停留。她怕别人看出端倪,也多喝了几杯果酒,想要以醉酒的借口离开这厅子。
    姑娘家本就不胜酒力,她也跟着晕乎乎的了,扶着脑袋有些发愣。
    柳大娘子也没有多说她什么,只与顾夫人要了间厢房,让她去休息。
    旁人对这个记名嫡女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但也是今日刚见的时候有几分打量,并没有打量得太明显。
    而那些世家公子虽然惊艳苏家六姑娘,但也是知分寸的,并未贸然搭话。
    苏蕴被婢女扶下去后,顾时行面色更加的寡淡了。
    端起果酒浅抿一口,微微蹙眉。
    果酒太甜腻了,且几乎没有酒味。着实想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爱喝。
    抬眸看了眼空了的位置,眸色微敛,心思转了又转,终还是放下了酒杯,起了身。
    告了一声已经用好膳了,便退出了屋中。
    顾夫人看到儿子对茶席,对各个貌美姑娘都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样子,心里忧愁得更加得厉害了。
    *
    因苏蕴有些醉酒,所以走得并不快。
    顾时行出了院子还能见到婢女扶着她进了前方的院子。
    鬼使神差,脚下的步子方向一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路过庭院月门,看见婢女把人扶进了院中最靠里边的厢房。
    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对于侯府布局,顾时行了如指掌,更知道如何避开所有的人。
    婢女把苏蕴送到了屋中便出去了,而苏蕴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避着双眸像是睡着了。
    这时门扉被打开了,有寒意灌入,床上的苏蕴缩了缩脖子,轻喃了一声“冷”。
    这时门关上了,隔绝了外边的寒冷。
    苏蕴睡得并不沉,只是意识有些飘,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还有着清冷的气息拂来,很是熟悉。
    想要琢磨这气息为何会熟悉,可却因喝了酒,没法保持清醒。
    晕乎乎之际,感觉有人把她身上的被衾拉上来了些,掖住漏风的地方,再用温水给她擦脸,微温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脸颊,有些痒。
    是谁呢?
    是谁照顾她?
    顾时行挽着宽袖,给苏蕴擦了红润的脸。
    面色红润,发髻微乱,美人酣睡,美丽如斯。
    坐在床边的顾时行低头轻叹了一声,然后才起身,把帕子放到了洗漱的架子上。
    转身走回床榻之际,只见床上本应闭着眼睡觉的人,却是半张眼眸,迷茫地看着他。
    顾时行要坐下来的身形微顿,以为她会生气骂他擅闯,可谁知下一瞬,她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开了口,呢喃不清地唤了声:“夫君,我有些不适,先睡了。”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那声久违的“夫君”落入男人的耳中,让男人心头一颤,眸色随而也深邃了起来。
    在床沿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苏蕴那张因饮了酒而红艳动人的脸上,凝视了许久。
    “阿蕴。”顾时行轻唤了一声。
    还未睡沉的苏蕴又微微张开了一条眼缝,带着困乏的鼻音应了声“嗯?”
    顾时行暗暗吸了一口气,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你怎就来了呢……”
    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时行素来自持理智,可今日见了苏蕴,却又开始动摇了。
    苏蕴茫然,不明白他说什么。
    以往他都没几句话,现在怎就有心思与她说话了?
    可脑子实在太乱,犹如浆糊,实在是无法思考。
    顾时行见她脸色茫然,便知道她醉得不清。
    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却还是连喝了五杯果酒,大概是想要避开他。
    低下头,顾时行嗓音低低沉沉的道:“阿蕴,再唤一声夫君吧。”
    “夫君……?”苏蕴懵懵的,眼皮子有些撑不住了,欲阖欲张。
    顾时行嘴角微扬,轻“嗯”了一声,而后温声道:“睡吧。”
    苏蕴醉酒后,乖巧得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顾时行就坐在床沿外,不知看着她看了多久,缓缓启口,轻声说:“本想着你我一别两宽,再无纠缠一事对我来说并不会太困难,但我似乎高估了自己。”
    说到这,嗓音微哑:“阿蕴,我约莫要食言了,你莫要太怨我。”
    第41章 梦到前夫   梦到了上辈子
    许是再回到生活了四年的侯府,旧地重游的苏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
    那是她与顾时行成婚的第二年,也是婚后第一次同房的那日。
    婆母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虽和丈夫同睡一张床上,但却未圆房的事情,就把她喊了过去。
    顾夫人面色严肃地与儿媳道:“以往的事我便不拿出来说了,可你既已嫁入侯府,便要为侯府开枝散叶,时下你与行儿竟还未圆房,这是要闹哪般?”
    苏蕴低下头不语。因与顾时行只有过一次夫妻之实,所以这时听到这些话,心下羞赧,羞臊不安得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
    顾夫人又面无表情的道:“给你三日时间,若不成,我便从宫中请教习嬷嬷来教你如何行夫妻之事。”
    苏蕴心头一跳,若请了教习嬷嬷,便又会给旁人多加对她的笑资。
    顾夫人从袖中取出了两本册子递给她,面色略有尴尬:“你且先看看这些。”
    苏蕴恭敬地接过两本封上无字的册子。
    回去后,她看了几眼,然后就皱着眉头扔进了柜中。
    在顾时行回来前,苏蕴想了许久。
    伸脖子是一刀,不伸也是一刀,那还不如死得利落一些。
    下午,顾时行下值回来,夫妻二人无言的用完了晚膳。随后各自沐浴,回了屋后也就各忙各的了。
    苏蕴做着绣活,却是做得心不在焉的,暗暗呼了一口气后,她抬眼往正在看书的丈夫看去。
    便是快要就寝了,他身上的衣衫还是一丝不苟的,脸上的神色依旧寡淡,没有什么表情。
    犹豫了一下,她起了身,把没做好的绣帕放好,随而往床上躺去。
    约莫过了一刻,才听到帐外有脱衣的声音。
    不消一会,顾时行在外边的床上躺了下来。
    苏蕴踌躇了好一会,才低声喊了声:“夫君。”
    顾时行微愣了一下,但还是轻“嗯”了一声,侧头看向背着他而躺的妻子。
    约莫两息后,她才缓声道:“母亲今日说了子嗣的事情了。”
    顾时行沉吟了一下,平静的问:“你的意思呢?”
    苏蕴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道:“总归嫁入了侯府,是该为侯府开枝散叶,夫君的意思呢?”
    两人便是躺在床上,也客气疏离得很。
    顾时行想了想,终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肩头。
    苏蕴心底忐忑不安,但还是转过了身来,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顾时行翻身伏在了她上方,似散发着热烫气息的手落在了她的腰带处,正要扯之时却是顿了一下。
    “若是你不愿,我便停下。”
    苏蕴自己知晓总该挨这一遭的,便没有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点了头,微颤的应:“愿的”。
    第一回浑浑噩噩的,没什么感觉,现在也可以算是第一回,怎能不紧张。
    系带被解开,身上的里衣也被解开,露出了浅色小衣,她紧绷了起来。就在她以为他要褪去她的小衣之际,他并没有继续。
    只是之下的亵裤却是被褪下了。
    感觉到有薄茧的指尖在探索,闭着双目的苏蕴脸□□滴血,身体也紧绷着发颤。
    但没过多久,没有一点的征兆,那带着清冷气息的山压了下来。
    砸得苏蕴痛苦不已,连气都呼不顺,一张脸白得没了血色,紧紧的咬着唇忍着难受。
    不过是浅浅的几番,顾时行看她百般忍耐,极其不愿的模样,也就没有继续了。翻过了身,随即把腰上的被衾盖到了她的身上,再下床整理衣服,而他额上也沁出了一层浅浅的薄汗。
    看了眼床上紧绷着身子的苏蕴,声音微哑:“下回再继续罢。”
    说着,男人出了房。
    苏蕴躺在床上,紧咬着唇。她感觉人走了,可依旧紧紧闭着眼,眼角落了泪,呢喃了一声“疼”。
    很是可怜。
    到这里,梦境也朦胧不清了,那声“疼”,像是在梦境之内喊的,又像是在梦呓。
    正欲离去的顾时行,看到苏蕴面色忍耐,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随后眼角落了泪,一声委屈的“疼”从她的口中而出。
    顾时行听到她的一声“疼”,略一愣怔,又坐回了床沿。伸出手,摸去了她眼角的落在的眼泪。
    想了想,顾时行俯下了身子,在她的耳边开了口,低地的道:“没人欺负你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蕴听到他的声音,泪珠便落得更狠了。
    顾时行一时哑然。他开了口,她这泪便止不住了,约莫知道她梦到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