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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做最后一番挣扎。
    “空腹饮酒不好,还是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吧。”
    说着,赵浔打开食盒,明鸢垂头去看,果然是那三道菜。
    雪霞羹,葵花斩肉和赤豆马蹄糕。
    赵浔将赤豆马蹄糕放到她面前:“做这道点心时,本王想起句诗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很久之前便想念给她了。
    他刚酝酿好感情,一抬头,便瞧见明鸢已经塞了小半碟进去。
    “可以了吗?”她艰难咽下口中的糕饼,有些噎得慌。
    赵浔张了张口,下意识便把手中的雪霞羹也递了过去。明鸢从善如流地吃下大半,腹中有些发胀。
    赵浔不由皱了皱眉,莫非是他们来得太早,扰了她用早膳。
    想到此处,他把葵花斩肉也递了上去。明鸢瞧着卖相不甚太好的葵花斩肉,拎起筷子吃了一个,余下的实在吃不下了。
    见她噎得有些难受,赵浔斟了杯酒递过去,明鸢瞧了一眼,仰头饮下。
    除了方才握酒杯时手有些不收控制地抖了抖,她觉得自己这死赴得从容极了。
    做完这一切,她冷笑一声,做了最后的陈词总结:“我这一生,最遗憾的一件事...”
    她轻哼了一声:“就是没能再吃上一次小笼灌汤包子。”
    赵浔怔了怔,回头吩咐楚三:“去买。”
    明鸢瞠目结舌:“还来得及?”
    “来得及。”赵浔笃定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赵浔已坐在她对面,神色温和,瞧得她有些汗毛倒竖。
    片刻后,他深情款款道:“方才那首诗还没念给你。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那日你教我做马蹄糕时,我便想说给你了。”
    “哦,”明鸢应了一声,不过她关切的不是那首诗,“小笼灌汤包子得要多久买回来,我还撑得住吗?”
    赵浔:“...”
    他深吸口气:“往后你若想吃,我日日着人去买便是,现下...咳,你能不能专注一些。”
    想想谢少傅,明鸢不欲同赵浔撕破脸,敷衍道:“我听着呢,你说红豆生南国,等等...红豆生南国?”
    她茫然地瞧了赵浔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教他做马蹄糕,他知道自己就是小明姑娘?
    赵浔咳了咳:“我想同你白头偕□□度此生,你能应下,我很欢喜,定不会...”
    “等等。”明鸢终于回过神来,瞠目结舌地瞧了赵浔一眼。
    她应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的连她本人都一无所知?
    赵浔已经从善如流地接过楚三手中的木匣:“昭王府的所有银票地契和账簿我都带来了,你且看一看。”
    明鸢:“?”
    她还没从方才从容赴死的大义凛然中缓过来,瞧着厚厚的一摞地契,只觉额角有些发胀。
    “殿下且把这些收起来,”她深吸口气,“事情可能有些复杂。”
    岂止是有些复杂,简直是复杂极了,明鸢觉得自己快要思考不过来了。
    正当此时,外头匆匆忙忙跑来名小厮:“姑娘,大事不好了,谢大人回来了,瞧着满面怒容,后头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还跟了几名打手!”
    明鸢:“??!!”
    她转头同赵浔道:“要不...殿下先躲一躲?”
    第63章 金屋藏娇   这是上了心的模样。
    屋中一片混乱, 明鸢朝外望去,谢少傅已然穿过月亮门,正大步朝正堂方向走来。
    正如方才的小厮所言, 他身后跟了十数名打手,俱穿着黑衣,瞧上去很是能打的模样。
    明鸢忙指了指屋中那方立柜, 同赵浔道:“可能得委屈一下殿下和楚侍卫了。”
    赵浔:“...”
    其实谢府离京时他便派了影卫相护,后来这些影卫也一直在谢府周围,谢少傅带来的这些人决不是王府影卫的对手。
    然而他时抱着想进谢府正门的心来的。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立柜后面的角落, 楚三讷讷瞧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画采,也跟着自家殿下躲了进去。
    方才站定,谢少傅便杀了进来,瞧着立在屋中的明鸢, 他疾步上前:“你无碍吧?赵浔这混账将你如何了?”
    说着, 他上上下下将自家妹妹打量了一番, 瞧着她完好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明鸢干干笑了笑:“阿兄, 你听我解释,其实...”
    其实这是场误会!
    谢少傅并不想听什么解释, 信中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他此番来就是同赵浔拼命的。
    收到那封信后, 他安排好杜芷便赶了回来, 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明鸢用自己的死来换取他和杜芷的未来,至于明鸢后头解释的什么穿书,他无法理解, 直接略过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赵浔这厮有了新欢,新欢被人抢走了,这厮不反思一下自己,反倒来找他妹妹算账。
    当真是半点王法都没有了!
    谢少傅沉着脸:“赵浔人呢?我听小厮说他再府中,在何处?”
    说着,他瞧了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食盒,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明鸢有些心虚地往立柜的方向瞧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挡住了谢少傅的视线。
    “阿兄,其实是个误会。”
    “误会?”谢少傅挑眉,“什么误会?”
    赵浔叹口气,无论谢少傅持的时什么态度,这件事总归得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