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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要难以接受些,但听上去又有理有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屋中一时寂静,片刻后,明鸢开口道:“且不提昭王殿下,既然是要接触,我觉得我们还是多了解彼此一些,祝公子以为呢?”
    听这位祝云的话中之意,多半是同赵浔相识,这夸赞中明显带着些个人感情,看来她所料不错,这位祝公子就算不是云归,也与赵浔有几分瓜葛。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见赵浔点头,她清了清嗓子,先道:“我的情况想必公子也了解过了,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浔抬起头来,眸色深深:“听闻姑娘前些时日才搬来别院,不知近日感觉如何?”
    “其实不太好。”明鸢叹了口气。
    赵浔定定瞧着她,面上淡淡的,垂在身侧的手却下意识紧了紧。
    明鸢捧着手中的茶盏:“这别院看起来虽然不错,可周围的环境未时不太好,除了灌木林就是荒草丛,那日我想吃胡记的烧鸡,但夜色已深,只得将馋意忍了回去。”
    赵浔不由失笑,而后想起前几日自己叫楚三送了些烧鸡过去,这倒是称得上是心意相通了。
    明鸢接着道:“况且这荒郊总有些怪事,也不知是否是谢府的仇家找上门,三天两头总收到些奇怪的东西,譬如断了条腿的娃娃,缺了眼的雀簪,喂了毒的吃食,总归叫人有些悬心。不过这两日倒是没再有什么怪事了,估摸着是瞧着守卫森严,不敢来了。”
    楚三低声道:“殿下,明鸢姑娘描述的那些东西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属下一回想,咱这两日也确然没来,莫非…”
    楚三愕然张了张口,下意识解释:“其实…”
    不料赵浔先他一步:“虽说如此,姑娘还是留神些。”
    楚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险些暴露了身份。
    他忙跟着道:“正是,何处的蟊贼,未免也太猖獗了些。”
    赵浔:“...”
    明鸢噙笑应了,倒是没再纠结于此事,只笑吟吟道:“我倒是也有桩事想要问公子,公子单名一个云字,不知这其中可有何含义?”
    赵浔摩挲着案上的茶盏,淡淡道:“我出生之时,家父正在外为官,他牵念我与母亲,于是便为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寓意…”
    他顿了顿,轻飘飘道:“云停于归处。”
    听闻“云停归处”时,他便知晓这是谢少傅刻意放出的消息。想必谢少傅也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编出了这似是而非的消息,其实此计很是缜密,他初闻时都颇为钦佩。
    只是谢少傅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一点,云归此名的真正寓意,与云停归处截然相反。
    人生如浮云,不知何处归,这才是云归两字的含义。
    谢少傅虽未查得云归的真实身份,倒是给了他个将错就错的机会。方才一番对话,赵浔已然隐隐察觉,谢府的这场相亲流水宴恐怕另有目的,而阴差阳错之下,明鸢怀疑他是云归。
    想通此节后,赵浔不由一挑眉,眼底浮出些笑意。
    将错就错倒也不错。
    果然,听完此话,明鸢愣了愣。她很快反应过来,神色如常地起身:“今日天色晚了,一会儿我阿兄也会来,祝公子不若留下一同用罢晚膳再走。”
    赵浔从善如流:“如此便多谢姑娘款待。”
    明鸢想了想:“我先去小厨房看着他们备饭,公子若是无聊,刻意去书房找些书看看。”
    说罢,她指了指对面燃着烛火的屋室:“那便是府中的书房,等会儿我叫小厮上些瓜果点心过去。”
    赵浔握着折扇,噙笑应了。不知怎的,楚三觉得自家殿下笑得像只狐狸。
    目送明鸢离开后,赵浔从善如流地带着楚三去了书房。
    楚三不解:“殿下,您方才为何故意那般说?”
    赵浔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书房周遭陈设,抬手在书架的不同位置敲了几次,在其中一处停下,手法利落地打开了一个暗格。
    楚三不由‘啧’了声:“这谢府的暗格做得也忒不济了些。”
    赵浔信手拈起别在暗格边缘的一根发丝:“你怎知谢府不是故意做得不济?”
    楚三茫然:“可他们为的是什么?”
    “云停归处,”赵浔顿了顿,伸手自暗格中摸出把铜制的钥匙,在书案下头的那把锁中转了一圈,“谢府现下多半在查云归的身份。”
    “可云归不就是…”
    赵浔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其实云归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后头的秘密。眼下谢明辰对皇兄忠心不二,这倒是颇有些难办。”
    楚三沉吟片刻:“不如咱找个机会,将谢府彻底搞垮。”
    赵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打算让本王打一辈子光棍?”
    楚三讷讷:“这…”
    赵浔摆了摆手:“罢了,此事本王自有计较。谢家只是做忠臣做惯了,眼下朝廷腐朽动荡,赵诚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如何稳固他的皇位上头,却不知唯有成为一代圣明君王,令海晏河清,民心归顺,才能真真正正地坐稳那位置。”
    他扯了扯嘴角:“说起来,我那位父皇也是一般的糊涂。他们既认为一切的权势都建立在无辜的性命上头,本王就把这一切毁给他们瞧瞧,总该让他们知晓,手上沾了血是要还的。”
    说这话时,赵浔的面色沉下来,目中浮着些森然冷意。
    楚三的心中一惊:“手染鲜血,殿下是说?”
    赵浔微阖上了眸,烛火笼在他的身上,却没能融去他眉目间的寒意与锋芒。
    半晌,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