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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说自己不去吗,怎的还食言而肥?
出城门时,赵浔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听闻城外有家酒肆不错,本王要去打酒。”
明白,打酒,楚三分外理解地瞧了自家殿下一眼。
既然目标明确,两人也没绕什么弯路,直奔谢家的别院而去,不多时,便远远瞧见了一片屋舍。
赵浔勒住马,往周遭看了一圈,淡淡道:“那家酒肆似乎已经不在了。”
“没错,属下也记得那家酒肆,大抵是掌柜的瞧着此地生意不红火,前些日子搬走了。”
两人一同为这家子虚乌有的酒肆惋惜了片刻。
眼瞧着殿下的视线都快粘在人家谢家的别院了,可就是不开口,端端正正坐在马背上,也不朝前走,也不说回去,楚三在心中“啧”了一声,斟酌着开口:“殿下,前面似乎就是谢家的别院了。”
赵浔清了清嗓子:“是吗?”
楚三:“...”您不是都知道吗,这都快望穿秋水了。
然而,身为一位善解人意的属下,楚三深知此时决不能拆穿殿下,毕竟殿下也是要面子的。
他顿了顿:“走了这半日,这马都跑得有些累了。”
赵浔点了点头:“不错。”
楚三继续道:“这属下也有些乏了,殿下,您乏了吗?”
赵浔瞥了他一眼,眸中露出些满意神色:“有些。”
楚三从善如流道:“那要不咱就在此地歇上一歇,属下瞧着这周围的风景也不错,正好趁此机会,也随意走一走,散散心,殿下以为如何?”
其实都不用问,楚三觉得自家殿下没有觉得不好的道理。
果然,赵浔从善如流地翻身下马:“你这提议倒是不错。”
楚三了然地笑了笑。
不过实话实说地讲,此地确实不是什么适合散心的所在。现下是炎炎夏日的午后,四周连片纳凉的树荫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野草,瞧着倒是生机勃勃,可是架不住里头的蚊虫也生机勃勃。
没走多远,楚三就觉得踝骨处奇痒无比,他忍不住俯身抓了抓,瞧着前头走得一派淡然的赵浔,目中生出些敬佩。
赵浔捡了块空地,俯身折了些草茎,垂头编了起来。
楚三觉得这一幕似乎回到了儿时,那是殿下尚且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皇子,时常拉着他去到御花园中,折了草叶子,做些诸如草编的蚂蚱之类的小玩意。
宜嫔辞世后,殿下便再也没编过这些了。
楚三颇为感慨地瞧着自家殿下干脆利落地编出了一个小玩意,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时隔多年,殿下的技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
他瞧着那个瞧上去有些扭曲的物什,斟酌着开口:“殿下编的是什么?”
赵浔并未答话,垂头时眼底带了几分笑意。
楚三的心中浮出个不太好的猜想:“这不会是明鸢姑娘吧?”
赵浔不置可否地瞧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歇得也够了,再往前走走罢。”
正如楚三所探得的,别院外头果然守卫森严,连后墙都有人看守。侍卫们的精神头颇足,大抵是得了叮嘱,专门防着他们的。
楚三提议:“要不等会儿属下制造点混乱,您乘虚而入,届时以摔杯为号,属下再接应您出来。”
赵浔瞥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行径有点像…”
“有点像做贼。”楚三垂头丧气道。
两人立在三里外的一片灌木林后头,瞧着紧闭的院门,只觉分外凄凉。
正无计可施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声猫叫,小橘自府门旁的狗洞钻出来,迎着暖洋洋的日头伸了个懒腰。
楚三一喜:“这别院的狗洞倒是没堵上。”
赵浔:“...”
小橘似是瞧见了他们所在的方向,迟疑片刻,慢吞吞走了过来。
楚三蹲下身,想摸一摸它的头,被它躲了过去。
估摸着是没有小鱼干的缘故,楚三叹口气,也是,如今这猫大抵已经姓谢了。
他只觉愈发凄凉。
小橘瞧着两人没有小鱼干,高傲地昂起头打算离开,赵浔顿了顿,自袖中摸出了个小布包,里头赫然摊着两条小鱼干。
这原本是预备买回去给小白的,没想到忘记了,便一直放在此处。
赵浔蹲下身来,一手拿着小鱼干,另一手握着编出来的小人,同小橘商量:“吃了这小鱼干,帮我把这娃娃送进去,如何?”
小橘斟酌片刻,眯着眼叫了一声,走近蹭了赵浔两下。
别院之中,明鸢正在收拾随身的东西,谢少傅怕此处荒僻,临行时又往车上装了几个颇大的包裹,里头吃穿用的一应俱全,连果脯都带了十余包。
她正拆着包裹,画采急匆匆走进来,神色间有些慌乱:“姑娘,咱大概是被人盯上了,您瞧瞧,有人扎了个小人恐吓您。”
第47章 大事不妙 不光是这猫,连您也是要姓谢……
画采将草编的娃娃递上去, 那娃娃只勉强瞧得出是个人形,脖颈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弧度,瞧着很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更有甚者,这娃娃还缺了条腿。
明鸢瞧了半晌,斟酌道:“你确定这是个人, 而不是个什么其它的生物?”
说完这话,她沉吟许久,一时也没想到什么生物有三条腿。
画采道:“这定定然是个人,姑娘瞧瞧, 这身上还穿着个袄裙呢。”
经她这么一说,明鸢也瞧着这像个女子模样了。
她不由拧眉:“你瞧着这是个什么意思?”
画采的面色有些发白:“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