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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不慎将一枚玉佩落在了咱府中,属下叫小厮送过去,守在谢府门外的小厮竟然…”
赵浔挑眉:“我们的人进了谢府?”
“那倒没有,”楚三顿了顿,“不过守在门口的小厮把那玉佩拿进去了。”
赵浔:“...”
楚三瞧着自家殿下落寞的模样,安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无论如何,属下能保您进谢府。”
赵浔淡淡道:“从后墙的狗洞吗?”
“殿下说笑了,谢府前两日把狗洞堵上了,说小橘总是企图从那里钻进去,又一次被谢少傅瞧见了,就叫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顺带着把后墙也往上砌了砌。”
赵浔深吸口气:“那你所谓的进谢府是指…”
“哦,是这样的殿下,属下最近一研究,觉得再高的院墙它也不能比城墙还高,咱找个制云梯的匠人,无论如何都进得去。”
赵浔瞧着说到兴起的楚三,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你同画采近来如何了?”
楚三张了张口:“属下最近还在研究如何讨姑娘欢心,等属下研究明白了,就去同画采姑娘剖白。”
赵浔揉了揉额角:“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殿下请讲。”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马车停在了相国寺前,赵浔掀开车帘,望着自前面的马车上缓步走下的谢少傅,沉声道:“无论如何,今日总归是个机会。”
楚三深以为然,自家殿下的佛理也学得不错,头些年,殿下心中不定时,时常会去寺中坐上一坐,与圆融大师论一论佛理。
然而,自从用了那毒后,殿下便再未来过此地。
自那时起,赵浔便不再祈愿什么来世,亦不求此生长命安康,唯一想要的,便是将恩报了,将债讨了。
这些藏污纳垢沾染鲜血之事,委实不便拿来扰了神佛的清净。
他走下马车,瞧着阔别已久的相国寺,长叹口气。
没想到,此番前来,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人,心境也换了一重。
相国寺闹中取静,与旁边的喧嚣市集只隔了一片竹林,寺中香烟弥绕,屋顶的琉璃瓦在日光笼罩下泛着一层柔和光晕。
圆融大师瞧见赵浔,怔了怔:“殿下已然许久没来了。”
赵浔微微颔首,几人一路行至后院,论了整整半日的佛理。
今日论的是放下,赵浔发表了十分精辟的见解,引得圆融大师都频频侧目。
临走之时,圆融大师叹道:“殿下也该早日放下了。”
赵浔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回到昭王府已经接近午时,他取出明鸢的信。
楚三立在一旁,瞧着自家殿下的眸中浮出些笑意,也跟着心中欢喜:“殿下,现下您总算同小明姑娘说出了心中的情意,谢府对您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属下觉得,昭王府办喜事的日子不远了。”
赵浔眼底的笑意更深,缓缓将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笺展开,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两行字。
第一行很直白——此去一别,后会无期,愿君安好。
第二行则是句安慰的话——下一个更好。
赵浔的面色沉了下来。
第46章 急了 殿下也是要面子的。
楚三小声道了句:“殿下, 这次黄花菜真凉了。”
转念一想,若明鸢走了,那画采姑娘必然也跟着一道, 他的心中也生出戚戚然之感。
主仆两人相对无言,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出了同病相怜的意味。
片刻后,赵浔淡淡开口:“难怪谢明辰今日如此反常, 下朝后还拖着本王去了趟相国寺,这哪里是什么讲经悟道,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他顿了顿,咬牙道:“今日那放下, 只怕也是说给本王听的。”
楚三讷讷:“殿下论得还很是不错,颇有几分大彻大悟的意味。”
赵浔:“…”
他撂下手中的小笺,吩咐楚三:“立时备马,让那边的人也帮着找。”
楚三应了, 又道:“找到之后, 是把人带回昭王府还是送回谢府?”
“你还不明白吗, ”赵浔按了按额角,“眼下这局面, 无论如何都没用。”
楚三茫然:“那不是有一句话,叫得不到她的心, 咱可以先得到她的人。”
“那是话本里写的,若是当真如此, 人和心你一个都得不到, ”赵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瞧了楚三一眼,“不许惊动明鸢姑娘,跟着看看她们从何处落脚的。”
他顿了顿:“对了,你上回说的那名擅制云梯的匠人可靠吗?”
然而, 赵浔刚翻身上马,便有个小内监匆匆忙忙赶来。瞧见赵浔的形容,小内监抹了把汗:“幸好赶上了,陛下急召殿下,说有要事相商。”
赵浔敛眉:“要事?”
那小内监觑着旁侧无人,在赵浔下马时搀扶了一把,顺势朝他手中塞了个小纸团。
赵浔捏了捏那枚纸团,面色沉了下来,看来确然是桩要事。
他吩咐楚三:“本王先行进宫,你且带人去找。”
今早北大营又出了事,京城的布防图丢了,有人蘸饱了墨,在书案上留下个龙飞凤舞的云字。
今上赵诚坐在大殿上,大概是头疾又犯了,一名小内监正在后头给他按着额角。
赵浔行了礼,赵诚微微掀起眼皮,面上带着些倦容:“北大营之事你可听说了?”
赵浔斟酌着答:“臣在入宫的路上听闻了些风声。”
“那你说说,那云字究竟是何意?是一个名中带云之人,又或是...”
说到此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