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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在,直到站在山头上向下眺望,她才晓得何为真正的幽僻。方圆百里,群山连绵,连户人家都看不到。
    不过庙宇虽然荒凉,里头的屋舍并不简陋。这寺庙是皇家的,后宫妃嫔有时会遣婢女来此祈福还愿,还有几名前朝的太妃居于此处,带发修行。
    明鸢与一众女尼见过礼后便回了屋中补眠。昨日僵坐了一晚,她现在腰酸背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赵浔这厮绝不会比她好上多少。
    昨日她走上马车,还没同赵浔理论先前的事,他倒是先撂下茶盏,自袖中取出根束发的绸带。
    在明鸢不解的目光下,他比划了一下,将这根绸带横在两人之间:“今晚我二人便以此绸带为界,明鸢姑娘以为如何?”
    彼时她在心底冷笑一声,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幼稚园小朋友画三八线,当真是无聊至极。
    她随口应了,抱着毯子坐在了自己那端,只当赵浔信口一说。直到半夜被赵浔叫醒,那厮义正辞严地提醒她:“你的手臂越界了。”
    借着胧明月光看去,他的面上一派大义凛然。
    明鸢愤怒地收回手臂,被气得睡意全无。
    小半个时辰后,赵浔也睡了过去,垂落的袖摆越过了那条绸带。
    明鸢拾了颗蜜饯丢进口中,呵,这就叫因果循环,天理昭昭。
    她凉凉开口:“殿下,你的袖摆滑到我这边来了,劳烦往回收收。”
    如此反复几次,俩人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与怨气,最终谁都没能安枕。
    她不由想起一句话,来啊,互相伤害。
    当真是应景得很。
    第31章 画像(含入v公告)   同谢家这段姻缘算……
    明鸢这一觉直睡到了午后,醒来时只觉脑中仍有些昏沉。
    外头的日色不错,她带着画采出了院门,迎面便碰上了阿碧。
    明鸢瞧见阿碧殷切的笑容,便觉有些不妥。果然一盏茶后,她被阿碧拉去了赵浔院中。
    阿碧表示皇后娘娘想看一看她的画像,听闻赵浔精于丹青之道,笔下画作颇为传神,择日不如撞日,正巧当下两人无事,不妨就在此间画上一幅。
    明鸢的面上露出些愕然神色,她只听说赵浔擅长擅棋艺,落子纵横捭阖,变化无方,倒是不知他于丹青一途上还有些研究。
    赵浔同样露出愕然神色,很快,他瞥了明鸢一眼:“既如此,随我进来吧。”
    楚三正在屋中候着,抬头瞧见明鸢,拱手行礼,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跟在她后头的画采。
    明鸢挑眉,噙笑瞧了他一眼,也没点破,目光落在桌案上,只见上头搁着十数只锦盒,每个锦盒中都盛着枚乌溜溜的药丸。
    楚三殷切介绍:“这些是…”
    赵浔拧眉打断他:“楚三。”
    楚三讷讷闭了口。
    赵浔信手拿起一个盒子:“这个是绝念丹。”
    明鸢瞧了一眼:“是让人断情绝爱那种吗?譬如忘情水。”
    “断情绝爱?”赵浔咀嚼着这几个字,轻哼了一声,“用完此丹,四肢僵硬,周身溃烂,受尽折磨七日而亡,所谓绝念,是绝了苟活的念想。”
    明鸢:“...”
    赵浔又拿起另一只锦盒:“这个是…”
    明鸢抬手打断他:“殿下不必介绍了。”这根本就是威胁。
    赵浔瞧了她半晌,撂下锦盒,温和道:“本王闲来无事便喜欢摆弄些毒物,于此道上颇有些心得,若姑娘感兴趣,我们倒是可以切磋一二。”
    明鸢:“...”大可不必。
    她懒得同赵浔虚与委蛇,直接道:“画像吧,也好给皇后娘娘交差。”
    听闻画像两字,楚三的面上露出些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没忍住问:“姑娘要给我家殿下作画?”
    “是殿下来作,不是说殿下向来擅长丹青吗?”
    “哪里的谣传?”楚三几乎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不妥,忙捂住口,往赵浔的方向瞧了一眼。
    赵浔淡然地自笔架上抽了只笔出来:“所谓运墨内五色具,本王幼时曾跟着一名画师练过一些时日。”
    楚三:“...”
    怎么说呢,彼时他家殿下练了半月有余的焦浓重淡轻五种墨色,尚没来得及学其他的,画师连夜跑路了,还给他家殿下留了封信,上头十分恳切地劝谏他家殿下早日放弃丹青,让大家都得到解脱。
    如今赵浔重新拾起,定然是场灾难。
    不晓得明鸢姑娘的画像得被他糟蹋成什么模样。
    可怜明鸢姑娘对他家殿下的画技一无所知,拾了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理了理鬓角。
    楚三默默叹了口气。
    落笔之前,赵浔随口问了句:“明鸢姑娘可喜欢擅长书画之人?”
    明鸢一愣:“那是自然。”
    擅长书画这等风雅之事,谁不喜欢呢?
    赵浔噙笑瞧了她一眼,而后垂头落笔。屋中一时寂静,狼毫在纸面游走的声音清晰可闻。
    明鸢的后背还有些发僵,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抬头时只见赵浔仍是一副专注模样,根本就没留意这边的动静。
    她不由有些奇怪:“殿下画人像不必参照本人吗?”
    楚三下意识垂头看了眼他家殿下的大作,嘴角抽了抽,一副极力忍笑的模样。
    赵浔淡然地瞥了明鸢一眼:“若姑娘觉得坐累了,可以先出去走走,本王得过些时候才能画好。”
    明鸢:“???”
    不过既然赵浔都这般说了,她也懒得跟他共处一室,于是从善如流地起身行至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