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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伸手就要去拿玉坠,可钟宴的手却往后闪躲了一下。
沈明月皱眉,“你做什么?”
“明日,能不能请沈小姐吃个便饭?”
沈明月气笑了,“不能,不方便。一个玉坠就想威胁我?钟小将军省省吧,你若是喜欢就留下,我侯府多的是,也不缺。”
说罢,她转头就要走,钟宴忙拦住她。
“我没想威胁你。”钟宴叹了一口气,他把玉坠递给沈明月,“不愿意吃饭就算了,何必生气。”
沈明月冷哼一声,拿着玉佩转身就走了。
走出廊下,才看见不知在院子里站了多久的沈青栀。她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唇,瞪着沈明月。
沈明月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她不想理会,正要转身走,却被沈青栀攥住手腕死死拦住。
“沈青栀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你和钟宴,你们在廊下说了什么?”沈青栀冷冷的问。
沈明月冷笑,“你凭什么问我这个?和你有什么干系?”
沈青栀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沈明月,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沈青栀,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
沈明月终于甩开了沈青栀,她揉着有些疼的手腕,没好气的开口,“沈青栀,我看你真是疯了。”
看着沈明月的背影渐渐远去,沈青栀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想起她年少时刚进侯府的时候,怯懦胆小,每每大夫人带她去参加宴会,她都不敢吭声。
是钟宴第一个过来拉住她的手同她玩。
后来,她便也奶声奶气的追在钟宴身后叫哥哥。
她以为她会是一辈子的侯府小姐,会嫁给钟宴,会一生顺遂。可后来,沈明月来了,侯府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钟宴也……
沈明月说得对,沈青栀想,她大概真的要疯了。
22. 生病了 从承恩侯府出来回去的马车……
从承恩侯府出来回去的马车上,沈青栀已经看不到了下午癫狂的样子,就和之前出来时一样,垂着头不吭声。
沈明月觉得奇怪,心里暗暗想等回去后一定要让连枝查查这个沈青栀,总觉得她最近怪怪的。
不过很快,沈明月就没了这份调查沈青栀的心思。
因为,小反派生病了。
这还是沈明月中午给小反派送饭时发现的。她提着食盒,在门口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给她开,沈明月觉着奇怪,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走到屋里,一眼就瞧到了缩在床榻上的陆庭之。
沈明月吓了一跳,忙快步走过去。
只见床榻上陆庭之面色潮红,摸了摸额头更是滚烫。
“你发热了!”沈明月皱眉,正要转身出去找大夫,突然被陆庭之一把拽住手腕。
“别走。”他虚弱的开口,“母亲,别丢下我。”
沈明月一愣。她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又酸又涩的难受。
她蹲下身子,拍了拍陆庭之,低声哄着。
“不会丢下你的。”
陆庭之好似真的听进去了,他面色舒缓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沈明月趁机挣脱开,提着裙摆快步跑出去找大夫。
陆庭之好像做了一个格外冗长的梦。
他梦见小时候,家族未落魄时,他穿着锦衣华服,怀里抱着狸奴,懒懒的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打瞌睡。那时风很温暖,还能闻到一股子桂花香,母亲知道他爱吃桂花糕,常常会亲自洗手下厨做一盘给他吃。
后来——
一夜之间,刀光血影。祖父遭贬斥,家里乱成一团。
他那时年纪小,有些躲在母亲身后有些胆怯的拽母亲的衣角,他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只是蹲下身对着他温柔的笑。
“庭之,我们要回老家去了,你高不高兴?”
陆庭之还不懂被贬斥离京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老家有一院子的桂花树,有几只满院子乱跑的小黄狗,那儿可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高兴。”
那时,他还不知道在这场回乡的路途上都会遭遇什么。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他在车厢里慢悠悠的吃着糕点。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马蹄声和刀剑声,他吓得不敢动。好久,满脸血污的母亲闯进来,她哭着把他藏在车厢上的熏笼里,她说,“庭之,好好活下去。”
然后,她把一堆衣服盖上。
陆庭之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