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沈明月，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没找到吗？”
    “……”
    好家伙，真会拆台。
    “这是楚楚。我同她来打猎的。”沈明月看了一眼钟宴，“哥哥来做什么？”
    该不会昨晚钟宴杀人，也有他的份吧？
    沈凌笑了，“巧了，我和阿宴也是闲来无事，想着来这儿透透气。”
    沈明月心里不信，却也没说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楚楚先回去了。”
    沈明月不愿意多呆，她总觉得钟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拽着楚楚起来，两人匆匆下山去。
    沈凌瞧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我总感觉我妹妹有点不对劲。”他狐疑的看了钟宴一眼，“她像是有点怕你。”
    钟宴挑眉，“我倒没觉得。”顿了顿，他又笑了，“不过你妹妹倒是挺有趣的。”
    他想起昨晚小姑娘害怕的自报家门的模样。
    像只兔子似的。
    19.  画上的人
    回去的路……
    回去的路上，楚楚还问起那个风筝的事，被沈明月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了。
    楚楚也没多想，她凑在沈明月身边，小声嘟囔着，“明月，我之前都没见过你哥哥。”
    沈明月想了想，道，“他之前一直在军营里，前一段时间又随父亲去了江南，也有几年没回过家里了。”
    楚楚小声“哦”了一声。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明月，我能不能画你哥哥啊？”
    沈明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楚说的是什么。
    她好笑的道，“你想画就画。只是千万要藏好了。”
    楚楚笑嘻嘻的，“一定，”
    午后，两人回去歇息了一会儿，才又结伴去了后山的温泉。这里的泉眼不知生了多少年，水质温暖清澈，甚得京中贵女们喜欢。
    柳夫人心思细腻，将这几处温泉四周种了松林，在冬日里也郁郁葱葱。男宾和女宾各在一处，互不耽搁。沈明月小心翼翼的下到池子里去，冬日温泉，她舒服的喂叹了一声，“楚楚，这里果然舒服。”
    楚楚笑着，又叫婢女端了两壶果茶来喝。这果茶也是这儿的特色，用了许多当季的新鲜水果泡的，喝起来酸酸甜甜。她亲自斟了一杯茶给明月，讨好的笑，“晚上叫了你哥哥一同吃饭吧。”
    沈明月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一杯茶就想讨好我？”
    “两杯，两杯。”楚楚忙又给她斟满。
    沈明月噗嗤的笑了。
    从后山温泉出来，已经夕阳西下了。沈明月吩咐连枝去叫沈凌过来用晚膳，又给小厨房塞了银子，叫他们好好置办一桌来。
    不过片刻，沈凌就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钟宴。他刚换了一身青衫，笑的温和，与那日夜里阴狠的杀人凶手判若两人。
    “我不请自来，沈家妹妹可别撵我走。”
    沈明月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哪里会呢。”
    钟宴笑了，“那就好。”
    晚饭上桌，几人落座。楚楚今日健谈的厉害，气氛热闹起来，可沈明月却又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钟宴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
    勉勉强强应付了晚饭。她借口说犯困，将几人送出了院子就回去了。
    楚楚的院子在旁边，深夜路不好走，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怀里的卷轴，一脚深一脚浅的。
    沈凌在旁边，好奇的问了一句，“楚姑娘捧着的是哪个名家的画吗？如此珍重。”
    “哦，是。”楚楚结结巴巴的开口。
    话刚说完，她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险些摔倒，幸好一旁的沈凌扶了她一把。
    可楚楚的画却掉在了地上。
    卷轴散开，画上的人像露了出来。虽只有寥寥几笔，却也借着月色辨认清楚。
    沈凌看了一眼，愣住了，顿了顿，他又抬头去看脸已经通红的楚楚。
    “这画上的是……我？”
    楚楚沉默了一瞬，突然弯腰捡起卷轴，转身飞快地就跑了，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走路坎坷的样子。
    沈凌，“……”
    20.  送你一朵小白花   　　翌日清晨，天刚蒙……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明月就被连枝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手撑着脑袋，哈欠连天的，“怎么了？”
    连枝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表少爷来了。奴婢刚刚